“畅铭市值多少,体量多大,业务多广,这些你比我清楚!lan不过是个婚纱工作室,你拿什么和他们战略合作?没有平等的地位,不可能对等地合作!”蒋牧淮说着,沉了口气,对自己刚刚的冲动道歉,“微澜,对不起。这话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说。你问了我的意见,我不得不直言,如果你和畅铭结盟很可能就是自取灭亡。”
徐微澜不明白蒋牧淮为什么这样激动,也不明白他怎么就扯到了自取灭亡。“畅铭有资金也有渠道,之前合作的效果也很好,你那时候不也这么觉得吗?怎么现在又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蒋牧淮脱口道,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的理由实在牵强。他沉了口气,算是遮掩,也是补充,“普通合作和战略合作不一样,战略合作上升到股东利益。一旦涉及到利润,董事会就会插手。微澜,你斗不过他们的。”
她虽然不懂这些,也不想干预这些,但有杨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些我都明白……”徐微澜抿嘴,“可是杨琰现在……”
这个名字让蒋牧淮恼火:“微澜,你别忘了你在设计这条路上的努力。有今天的成果来之不易,就为了杨琰……为了他一时的成败,你做这样的决定不会太草率、太任性了吗?”
徐微澜沉默,蒋牧淮又说,“微澜,你仔细权衡,杨琰和设计哪个重要?我不是危言耸听,杨琰不是没有前科,他现在对你好,你能确保他对你好一辈子吗?”
从理性角度出发,蒋牧淮说的没有错。杨琰未必能陪她一辈子,但设计却很忠诚,只要付出,一定有回报。但是,徐微澜从情感上不赞成蒋牧淮的说法。
蒋牧淮也意识到刚刚的话有些过火,他叹了口气,恢复了心平气和:“微澜,这些话可能不中听,但……我想你明白说这些话的立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蒋牧淮顿了一下,又说,“这次去法国的机会很珍贵,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蒋牧淮一直诚心对她,他说这样的话,徐微澜并不怪他。只是这些话听了,总归有些不舒服。
徐微澜沉默,低头不语。
就在沉默的时候,楼下传来助理的声音:“杨总,您怎么走了?微澜姐……”助理的声音未落,楼下便响起了门口风铃的叮当声。
杨琰已然推门而出。
徐微澜顿了片刻,转身奔下楼梯去追杨琰。
她追到门口,杨琰已经拐弯到了畅铭的旗舰店那边。徐微澜追了几步,在他身后叫他的名字。
杨琰停下步子,原地顿了几秒,这才转过身。
他回过身时,面色无恙,唇角甚至微微带笑:“我过来看看,你那里有人,我先去店里。”
徐微澜走近几步,抬头看他,神色忧虑。她不知道杨琰刚刚有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又听到了什么。
“杨琰,蒋牧淮没有恶意,他只是帮我分析……”
杨琰抬手打断她,“他分析得没错。”
他还是听到了……
“微澜,”杨琰朝着她那里走了一步,靠近她,伸手摸她的头发,“蒋牧淮说他站在你那边,但他有没有想过,我们不是对立的?”
徐微澜听了一愣,有些恍惚又有些真切。他们当然不是对立的,如果蒋牧淮是她这边的,杨琰更是在她这边的。她怎么能把他看作是敌对的?
杨琰拇指蹭着她的脸颊,片刻,又滑落到她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你迟疑,我理解,我做的还不够好。慢慢来。”他说着,收回了手,“你回去吧,我很久没过来了,去店里看看。”
他要忙工作,徐微澜只好点头,等他转身,她才想起来叮嘱他:“晚上别太晚了。”
杨琰回头看了她一眼,点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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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微澜回到家里,客厅黑暗一片。
吴叔过来,徐微澜问他:“杨琰还没回来吗?”
吴叔指了一下二楼,压低声音道:“先生早已经回来了,在楼上书房。”
他果然听了她的话,回来的很早。徐微澜笑笑,去厨房做了夜宵,端到楼上书房。
书房里,杨琰在开视频会议,徐微澜让他早点回家,他便把工作带回到了家里。
视频对面,畅铭会议室里几个高管吵得厉害,一派主张继续谈判,决不让步,另一派大有倒戈之意,认为和海外合作未必可行,倒不如听了董事会的建议,收购国内二线时装品牌。
“杨总,没必要为了反抗而反抗!”妥协派阐明立场,“董事会的意见可行性还高一些,时尚界有谢董引路,也算是有保障,总好过我们和国外那边僵持着。”
杨琰不语,谈判派把话接过去:“谢筝推荐的几个都是二线品牌,收购他们,畅铭不是自降身价?更何况那几个品牌的风格和畅铭一贯的风格大相径庭,这种定位根本不符合战略!”
“那几个品牌趋向年轻化,正好帮助我们拓展战略。”妥协派反驳,“最近调研公司反馈的消费者意见已经明确说畅铭的定位不够亲民,很多年轻人都接受不了!”
“畅铭一直是高贵典雅的代名词,放弃高端市场,难道要沦为德灵吗!”
两边争执不下,最后的争论点依然偏离了最初的讨论议题。杨琰听不下去了,拍了一下桌子,“别吵了!”
两边的人都噤声了,继续用眼神对战。
“外方那边继续跟进,态度强硬一点,不能退让。”杨琰顿了一下,看着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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