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事情了。”
公主收回目光,低头打量他,她知晓小路子是个人精,打耳光的情景都被他看过,跟林令月的事瞒不过他的眼睛,自也无须再避忌,便道:“这话怎么说?她现在可根本连正眼都不看我。”
小路子笑道:“公主是古往今来天下少见的奇女子,其器量之恢弘,心胸之广阔,非寻常之人能及,更非一般女子所能比……”
公主不等他说完,连忙开口制止:“停!我现在可没兴趣听你拍马屁,你要是只有这么些废话可说,那就不用再往下说了。”
小路子心下暗笑,公主只要是碰上林令月的事,那份从容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忍住笑道:“公主听奴才把话说完,奴才刚说了,公主是这样的女子,可是天下的女子未必都有公主一般的海量,大部分都是有些小心眼的,需要人去哄去疼去宠,去说好话,也许,林姑娘便是这样的女子也未可知。”
公主瞪大眼睛,呆呆的道:“你是要我去哄她?去说好话?”
小路子轻笑:“正是如此,这种方法,应该是百试百灵了,林姑娘本就心软,只要公主肯放低姿态,好好的去哄哄她求求她,应该就能和好如初了,有些人做错了事,为了求得心上的人的原宥,连下跪都不惜呢……”,说到这里突然发觉自己失言,连忙伸手掩住了嘴,一脸尴尬之色,怎么能教公主去向人下跪呢,这话可是担着杀头之罪的风险,他心里一下子变得惶恐不安,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求饶之色去看公主,却见公主正低头思索,似乎并没在意他的话,他不禁心下大定。
公主抬起头,半是相信半是疑惑的道:“好吧,我姑且去试试。可是,你……你一个内官,怎知晓这么多?”
小路子脸上一红,知道公主意思是说他是太监,怎这么知晓女子的心事,他尴尬道:“奴才虽自小进宫,从未经历过感情,可是后宫都是女子,性情不一,奴才一直在她们堆里混,只怕比女人还要更了解女人呢。”
公主闻言忍不住大笑,她站起身来,便往对面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回头笑道:“对了,月儿后来在叠翠宫,多得你照顾,今天我又蒙你指教,你想要什么赏赐,说吧,凡你要什么,我今天都答应了。”
小路子闻言大喜,他跪下来,“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奴才在宫里这么多年,小有积蓄,家里老母和侄儿得我照顾,以后算是衣食无忧了,倒也没什么可求赏赐的,只是奴才一辈子对公主忠心耿耿,如今能跟随公主出来,实是万幸,奴才只愿以后能长长远远的服侍公主一辈子,这脑袋也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在脖子上,就别无他求了。”
公主笑道:“你放心吧,你脑袋比谁的都更安稳。好了,你安心回房吧。”
小路子得她这一句话,可比得了万金还更兴奋,满心喜悦的回房了。
公主走到林令月房门前,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推门而入,只见房内红烛高照,灯火通明,林令月着了一袭白色的宽大的丝织睡袍,正斜倚床头,手上竟捧着一本书在看。
公主轻轻把门关上,走到床前,林令月仿佛不知道有人进来了一般,眼睛仍是盯在书上,不曾抬头望一眼,公主蹲下身,伸出双手欲把书本拿开,林令月却用劲回夺,两人默不作声的拉扯了一阵子,林令月终是把手松开,公主把书扔在一边,双手握住林令月的手,用诚恳的道:“月儿,我知道这一年来,你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我知道我让你很伤心。可是现在我也明白以前是冤枉了你,我知道我父皇的驾崩与你毫无关系,也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所以,我特地赶来向你认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是,我求你别这样不理我,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真的很难受。”
林令月忍住眼里要涌出的泪水,大声道:“你就这两件事情错了吗?你就知道自己难受,我多难过你知道吗?你……你对我负心,你欺负我!”说到欺负二字,眼圈儿早红了,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掉落。
公主愣了一愣,不解的道:“我负心?我欺负你?”见林令月哭得伤心,又觉心疼,连忙从袖中取出丝帕,温柔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林令月推开她手,气道:“那卫国公主不是很美丽吗?你还抱她,你还象对我一样对她是不是?”
公主更是糊涂,她疑惑道:“我象对你一样对她,我怎么对你了?”
林令月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
公主见她的神情,脑袋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也不禁把脸给羞红了,她又是狼狈,又是着急,连忙道:“月儿,你误会了,我是抱过她,可是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啊,她现在是我弟弟的贵妃呢,”说完结结巴巴把那天行刺时的事讲了。
林令月听得一惊一喜,泪水却已慢慢止住了,到最后觉得是自己是自己小心眼,却又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公主满头大汗的把话说完,道:“现在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你在马车上问我时,我根本还没明白你的意思。”
林令月轻哼道:“那她肯定喜欢你对不对?我觉得不管男女,只要跟你相处久了,都会喜欢你。”
这次公主学乖了,并不接这个话题,避重就轻道:“你喜欢我,才会这么认为,我倒觉得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才最合适,说不定小路子跟你相处久了,都会喜欢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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