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一把摁住脑袋。
“我和你姐怎么能挤着睡?”谢宇敲她脑袋瞪眼,“回来趟京都胆儿还变大了是不是?今儿晚上睡着可以,不过别让你阿姐烦知道没。”谢宇走后,结果又来个孟大人。两人互瞪了会儿,宋闻礼轻啊了声,指指外面道:“我还有些事儿处理,马上回来。”
她披好白裘准备出门,却被观孟拉住:“我陪你。”声音低沉,宋闻礼感觉他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说的,点头,便转头朝着阿谢道,“阿谢你先回房歇着,过会儿回来。”宋谢满脸不情愿:“干完那早点回来啊。”倒是也麻溜地直接进了屋子。
宋闻礼觉得她那话不对劲,至于究竟怎么个不对劲法,自个也说不上来,再瞧瞧旁边孟大人,那货居然以一种高深莫测的视线反瞧着这边。宋闻礼点点头,轻“嗯”了阵子。
不若多时,夜空漂了冷雨,屋内头的阿礼从柜中拿出药箱来,彼时观孟坐在那头脱了衣服,滑溜的背脊对着她,那上面布满狰狞伤疤,她虽是看了好多次的,本应该习惯,可如今却是越看越不习惯,越看越想哭。宋闻礼走过去,熟络地揭开药盖头:“把手抬起来。”对方照做,手臂抬起来后,那原本被遮住的腹部露出块伤口来,还没结疤,就是前几天新伤的,宋闻礼瞪他眼:“这好笑啊?”
观孟笑脸缓下来,摇头:“原本是可以躲开那一剑的,可脑子里忽然窜出来件心烦事儿,没回神。”宋闻礼这边开始气呼起来,下药力道挺重,观孟冷嘶声,眉头却舒着,好笑地瞧着她:“要是被你捏死了可就没人娶你了。”这句话让她手猛地一抖,眼皮子翻起来瞧着他笑道:“那我去找你不就行了。”
他一愣,笑起来,却转瞬即逝,伸臂忽然抱住她,将其紧紧扣在怀里:“那样的话,不需要你来找我。”她听得云里雾里,当作了玩笑。帮他缠好纱布过后,再次申明:“今晚上您也别赶着看东西了,早些休息。”
观孟颔首,忽然开口:“你陪我我才睡得着。”
宋闻礼弯嘴,说了句“我要关门了。”对方已然穿好衣服,转身朝着她笑道:“晚上要是害怕,把她踹了我来陪你。”
宋闻礼明白起来,道:“知道啦孟大人。”
陪着阿谢在屋里头说了老半夜的嗑。“我二姐看到我的时候妆都哭花啦,一晚上像个孩子抱着我睡觉,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胳膊麻了。果然还是得和二姐讨论讨论让她不要来我这儿睡觉了,我都多大啦还说我晚上会害怕什么的。”宋谢那丫头脑袋往她怀里蹭蹭,“啊对了姐姐,我们后天去寺庙祈福吧。”
“后天?”宋闻礼。
“嗯,就后天。”宋谢开始嘀嘀咕咕起来,“要是那二姐又给我来什么相亲的公子……现在我脑袋都快炸了说什么那位公子好这位公子优秀什么的,哎…要是后天再来一位,我……我……”于是躲在她怀里委屈起来,“我二姐啥都好,就是会担心我嫁不出去。”
宋闻礼不厚道地笑起来:“所以阿谢你把我卷进来啊?”拍拍她肩膀,一脸正经道,“作为你阿姐,自然得为你考虑。”
“嗯!”
“后天与那位公子哥的见面,还是去吧。”宋闻礼道。
“…………”
闻礼睡着前,“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如今在这京城里,是不是不该来宋家这里的,我怕他们会……”耳朵恍恍惚惚听见了这么些东西便睡着了。
隔日风大雨稀,阴天,白雾弥漫整个街道,因为没甚地客人,周围店铺大多关着门。
谢家几人外出办事,只将宋谢与其死侍留在了此处,阿谢很怀念以前端盘子收铜板的日子,可这会儿客人挺少,她打着茶壶坐在凳上不吭声,那死侍询问几句,阿谢皆是摇头称不用不用,我不要上楼。
这让护卫很头疼,宋姑娘过来给她弄了些小点心,才道:“先吃几口,再上去歇着,下面有些凉的。”阿谢抬起脑袋来再问她:“那我问阿姐你,他们出去到现在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事儿了啊?”
宋闻礼一愣:“怎么可能。”
“如今这形势。”阿谢抿抿嘴,脸色难以捉摸不透,“我怕大哥他们被那帮贼子困住。”最后看看宋闻礼,忽然咧嘴笑起来,“啊,不应该和阿姐你说这些的。”接着喃喃,“不应该把你卷进来。”
“那就给我乖乖吃些点心。”闻礼轻轻捏住她耳朵。“那我就吃一点点。”阿谢站起来拍拍自个衣摆,岂料那护卫忽然高喊句:“三小姐!小心!”只见那护卫快速抱住阿谢躲过急速而来的箭矢,只听嘣地声响,箭头稳稳地钉住了其木桩。
宋闻礼还未缓过神,便见屋外五六位黑衣者,手持着细剑雨中而立,或上或下或站或屈,直觉他们目标是阿谢,先与其二人躲在墙角暗处:“你先带着她从院门那条暗道离开。”
阿谢:“不行!你也得给我走。”
“他们的目标是你。”宋闻礼道。
“他们杀人不眨眼!”阿谢叫道,紧紧抓住宋闻礼的袖子道,“阿姐你别傻了,想拖住他们也不可能,你也得和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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