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多么安居乐业。到你杀了我的时候,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颜匠心满足地笑了,“这主意不错,成交。”
跟随皇帝回到京师的颜匠心,被大臣们予以侧目。她是个女人,还是个病弱而美貌的女人,皇帝却想要给她以官衔。朝堂之上每日都有大臣以死相逼,阻止女人干政。
颜匠心与皇帝对弈,无心似的说:“和那些男人们站在一起,怪累的。要么我就在你这后宫里住下好了,花园的景色甚是不错。”
皇帝心一乱,就下错了一步棋。
颜匠心好笑,“我可不做你的妃子。宋真,你是我的臣。将长公主养在后宫,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吧?”
就这样,颜匠心享受着长公主的待遇,名不正言不顺地住进了宫里。宋真使人将她曾居住过的宫苑打扫干净,一切摆设恢复原状。颜匠心是个多年再次迈过那红漆的门槛,仿佛一瞬间变回了那个不识愁滋味的年纪。她开心地叫着颜归,两人用巨大的毛笔蘸着水在地上写字。
皇帝就靠在院里那颗梧桐树下看着他们。当年陪她的是自己,现在,明明贵为国君,却只能做个看客了。
之后,就是漫长的筹谋。南疆前线的士兵,被颜匠心的部下安排,授予劣质的新式兵器,而颜匠心则在京都为魏国的士兵传授机械兵器的操作之法。因为身体的缘故,她每日只能亲临军营半个时辰,其他时间口述给大将军。剩下漫长的时日,她要么与颜归一起秘密地商讨下一步的计划,要么坐着马车上街去。
从私心来讲,她并不愿意看到国泰民安。生意兴隆的商贩、满脸满足的农民,在她看来都是讽刺的利刃。但是时间长了,她也会下了马车,坐在京都城外的小店里歇歇脚,听听那些百姓口中的新乐趣。她听说这一年风调雨顺,不是祭祀求雨,而是皇帝派了能人异士去修缮了河堤。听说今年的抚恤粮给得多,不是国库有多充实,而是层层官员私自克扣得少,皇帝曾杀了个大贪官以儆效尤。
颜匠心从心底里,不愿意听到这些。
南疆的战事吃紧了。颜匠心和颜归的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战事永远伴随着饥荒和瘟疫,皇帝几乎每日都能接到新的噩耗,每晚无法入眠,就起来盯着奏折或者沙盘。
某日,他告诉颜匠心,再接到一次兵败的消息,他就要亲征了。他说他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这是她所希望的,更是百姓所希望的,为此,他可以战死沙场。
某夜,颜匠心前往皇帝的寝宫,发现宋真依然在批着奏折。
“宋真,我很小的时候,看到父皇,也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等你老了的时候,能不能也像现在一样,不要变?”
“你若答应我,你死的时候我就会更伤心一分。”
皇帝朦胧着双眼回答:“匠心,我一直想要让这个天下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像一个爱人,又像一个老朋友,她与皇帝一同批阅,一直到鸡鸣五更。
尽管依然胶着,但南疆的战事突然有了转机,颜匠心疏了一口气。颜归沉着脸对她说:“殿下,你最近越来越怠惰。”
她与颜归之间终于出现了裂痕。在一个雪夜,颜归第二次将她从自己的宫殿中劫出去,逃过重重追捕,回到了南疆。颜匠心才知道,颜归早已经越过了自己的控制,单独与南越皇帝进行交易。魏国的南疆,只是回光返照。
“颜归。”在病床上咳着血的颜匠心虚弱地说:“你这是为了我么?”
“我要将天下夺回来送给你。”
颜匠心笑了,“亏得你跟了我那么多年。”
当宋真告诉她,想让天下成为她喜欢的样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还是那个自己最欣赏、最爱的宋真。他甚至比自己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颜归,我已经起不了床,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那南越皇帝居心叵测,切不可让他再祸害百姓。”
“你说的,是谁的百姓?”
颜匠心说:“是宋真的,也是父皇的,是我的。颜归,那是我们的族人啊。”
颜归离开她前去了战场。一路上,他仍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按照颜匠心说的去做。但他看到了,他的族人们,正在忍受无家可归,妻离子散,而这些都出自他的手笔。
最后的一场战役打了七天七夜。颜归带领着魏国的军队,身怀一身刺客技艺的他,成功取了南越皇帝的首级,然后在敌营之中,被万箭穿心。他最终也没有倒下,而是朝着漓江的方向跪下,告诉他一生没能看懂的挚爱:殿下,颜归终究给了你想要的。
在宁静的林中小屋中,颜匠心死前最后一次,因为回光返照而有力气坐起身来,在兵器铺的帮工的搀扶下坐在曾经督促颜归练剑的地方。一阵风吹过来,她似乎从风中闻到了夹带着些许烈火的气味,泪水凝成了行。
放映厅的灯光早早地亮了起来。女孩重新戴上了连帽和口罩,一直听完廖远与唐菲菲合唱的片尾曲,等待工作人员名单全部放完,才慢慢起身。放映厅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
真好。因为廖远演技不够,弱化了男主的戏份,让金炳权看上去像是隐性男主。女孩开心地想:这确实像是她的作风。
走出去的时候,有个姑娘在她的身后悄声惊叹:那女孩的腿真好看,跟沈冰清似的!姑娘的女伴嘲笑她:你还记得沈冰清啊?你刚一说我都没反应过来是谁。那姑娘叹着气:我也曾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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