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遥距千里也比不过彼此心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毕竟,简薇然她不爱自己。
人世间最大的苦莫过于“爱别离”,虽然是单恋,但目前偏执的自己极有可能会把这段感情扭曲成“怨憎会”。不如,放手吧。死缠烂打的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这幕可悲的喜剧也该落幕。
《圣经·耶利米哀歌》曾写道:“她夜间痛哭,流泪满面;在所有亲爱的人中,没有一个安慰她的。”陈墨只觉得这句话再一次戳中要害,她唯一爱的,不会爱她。
和陷入自我厌弃的陈墨不同,简微然哼着歌一边洗澡,一边思索着午间坚定的那句“我要去c大!”沉了沉眼眸,看着沐浴液的泡沫顺着水流走,想着其实c大的经济专业在全国也很厉害啊。况且自己不是本来就在纠结她到底会去哪里,明天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决定,给那依恋自己的家伙一个惊喜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就想到这句了:“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好甜啊=w=
☆、漏洞百出
和压抑的陈墨不同,回到家的田淼淼看着斜躺在沙发上,穿着自己的睡衣,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的季晓妍,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堂堂黑帮成员居然叼着y津津有味地看纪录片!季晓妍扔过一个媚眼,诱惑地努了努嘴里的抹茶味儿注心饼干,含混不清地说:“田田,要不要吃?”完全没有注意这亲昵的称呼,田淼淼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根百醇吸引,朝一片狼籍的沙发上一扫,心都凉了:“要不要这么能吃!我所有的存粮!不愧是黑帮的!扫荡的太干净了!连我的旺仔小馒头都不放过!”
悲愤地看了看季晓妍,田淼淼鼓起勇气英勇地问:“季晓妍,你打算多久走啊?”季某人不慌不忙细细品味完嘴里的饼干,还舔了舔嘴角,然后起身一步一步把田淼淼逼到墙角。比起瘦弱且不足一米六五的田淼淼,一米七的季晓妍就算赤脚也在身高上对她有着绝对的压制。从未被人如此嫌弃,终于第一次在田淼淼面前展现了赤炎帮副帮主的气场,凛冽冷利的眼眸,斜笑的嘴唇,能将火焰和寒冰融合在一起如此完美的人也怕是只有手里沾了不少血的季晓妍了。就像一朵血色蔷薇,浑身长满了刺,血珠缓缓滑下花瓣,让人望而却步。田淼淼果然被震住了,但却强撑着和她对视。
看着马上就要一败涂地的人,季晓妍眼睛眨也不眨,只是在看到对方越来越泛红的眼眶和那双盈满晶莹液体也不退缩的眼睛后轻笑出声。田淼淼只觉得气急,也没了顾忌,使劲推开发难的季晓妍就跑进了卧室,狠狠摔上门,趴在床上,用枕头捂住了脑袋,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细碎的呜咽。自己好心帮忙,结果惹了□□烦回家,也没人能帮忙。一下子又想到“抛弃”自己双双环游世界的“不靠谱”父母,想到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过了几年,从未伤害过他人,快要高考了却处处被黑帮分子欺压,哭得稀里哗啦。挑了挑眉,季晓妍也不敲门,直接坐到床边,哪里还有刚才威胁的样子,一脸讨好地说:“田田我错了,我不是一天没吃饭,饿急了咩。我不会再吓唬你了咩。”田淼淼作鸵鸟状丝毫不动,只是哭声变小了些。在心里佩服自己果然看准了这小兔子心软好欺负,季晓妍放软了嗓音继续努力:“田田,我本来就伤的不轻,饿了一天,又不会做饭,刚才实在忍不住才吃了你的零食,表生气嘛。我本想出去买点东西,不仅没钱,现在也不敢出去啊,我错了,再也不吓唬你…”好了,哭声基本止住了,田淼淼闷闷地说:“我,我也忘了你还有伤…你告诉我,昨天究竟怎么回事儿?”季晓妍“沉痛”地说:“我被迫在c市的一个黑帮里处理,处理财务工作,昨天他们火拼,我趁乱逃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然后就…”田淼淼忙撇开枕头坐起来,将季晓妍话语间的漏洞忽略地一干二净,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是黑帮老大呢!”季晓妍一笑:“我怎么可能是黑帮boss呢哈哈哈…”其实我爸才是…当然这句话只是在心里吐槽。正义感爆棚的田淼淼抓住她的手:“难怪昨天你把电话线都切断了,他们还在追踪你吧?放心,我绝不会出卖你,我去帮你报警!”季晓妍顺势回握,张口就来:“不用,他们不会再找到我了,只是,我在你家避几天你不在意吧?”田淼淼只觉得错怪了可怜的“受害者”,忙不迭摇头:“没关系,我,我现在去给你做点吃的。”一下子就冲进了厨房。
季晓妍忍不住笑倒在床上:“这么多漏洞你都看不出来,太傻了吧…”念头一转,那小兔子岂不是很容易被骗?笑容竟一下子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少时有个人笑着对我说,其他人算什么,这辈子唯独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一辈子
可是后来
你也不过只把我当做一个温柔的朋友
贴上我喜欢的几句歌词,来自《fried》-玉置浩二:
さよならだけ言えないまま
只能说再见,其他都说不出口
きみの影の中にいま涙がおちてゆく
我的眼泪如今掉下来,坠落在你的影子里
つめたくなる指声
全部都在冷却发梢、声音、指尖
ふたり暮らしてきた香りさえが消えてゆく
两人生活的气息,也随之渐渐消失了
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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