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驴车的郑肯,边走着边像四处扫视,妄图找寻可以填饱肚子的动物尸体,然而现实是绝望的,一片荒凉,除了黄土别无其他生物。
咣当,前面扬起一阵尘土,老头子从马上跌落,砸起来阵阵尘土。老头子年岁虽高,多年练武,身体还算硬朗,郑肯从来没想过他会骑不住马。
郑肯牵着驴车走到老头子近前,老头子的衣物不知多久没有清洗过,跟灰黄的土地已融为一体,老头子大头朝下扎进土里,郑肯走过去,踢了踢老头子的腿,脑袋依然没有离开土地的意思。
郑肯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一薅发髻把老头子的脑袋从土里提拉出来,鼻孔里面已尽是黄土,如果还活着,气息会把黄土喷出,眼看这是断气了,郑肯毫不含糊,照着老头子干瘪的脸就是俩大嘴巴。没反应,死了,真死了。虽然天天叫他老不死,郑肯还真没想真的等到这一天了,自己该何去何从,郑肯颓唐的坐到了地上,望着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脑袋一片空白,任由烈日灼烧着自己,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便与之相依为命,老头子教授武艺,老头子想办法维持两人的生计,夜晚时候互为床伴。郑肯从来没想过自己该做什么,一切都是听从老头子安排,现在安排的人没了,自己该怎么办,完全没有头绪。枯坐了一个时辰,“咕噜”肚子响起来了,郑肯一拍脑门儿,知道了,填饱肚子不饿死,这就是今后应该做的事情。
看了看干巴巴的尸体,郑肯毫无胃口,“算了,还是埋了吧,没有二两肉,还柴的要命。”自言自语。
把尸首绑在马鞍之上,郑肯不会看风水,不过人嘛,总是喜欢登高望远的,树高草绿的地方。郑肯牵着马赶着驴车,走到了犬牙谷,爬上草木青葱的山头最高点,找个空场便掘起土坑来,未过多时,老头子便走进了地下世界。累的浑身是汗的郑肯找了些许榆树钱,又拣几只肥虫子拿来充饥。吃了个半饱,倚在驴车边上,打起盹来。
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女人衣不遮体,郑肯也露出浑身筋肉,紧紧抱着女人,亲吻着,撕开女人的薄薄轻衫,雪白的肌肤,已经被郑肯粗糙的嘴巴吻出了红色的印记,女人不停的娇喘,郑肯伴着娇喘之音也兴趣盎然,下体早已成为一支擎天勃玉柱,架海紫金梁。不断吸吮着女人的胸部,撕开女人的裤子,女人不断亲吻舔着郑肯的脸蛋,湿湿滑滑的,郑肯的玉柱正要顶进那神秘的玉霄宫。突然脑袋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哎呀我艹,”郑肯睁开眼睛,哪有什么衣不遮体的美丽女子啊,一张大驴脸,面着自己,驴鼻子喷着热气,伸着长长的舌头,仿佛在嘲笑着郑肯,也仿佛是在为自己的恶作剧叫好。郑肯看着这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倒不是气这驴戏弄自己,而是气为什么这毛驴不戏弄自己到底,如果真可以一辈子活在梦里面,郑肯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山脚下传来一阵马啸之声,郑肯看了看,应该不是自己的马,老马在树下盘卧着,半死不活啃着身边的青草,也对山头下面同伴的呼唤一点提不起来兴趣,反而是郑肯来了兴致,攀到山头最高的一棵树上面向着山脚下观望,只看这半山腰上,有一干黑衣人马,马都卧在树林与灌木之中,一看这群黑衣人便不是一般客商,寻常人家驯马决计不会把马练到如此驯服。郑肯暗自盘算,这群人看来这是要截杠子啊,心里有点小兴奋,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万一一会儿人家截完杠子,自己没准也能落一口汤喝,那就不用再吃什么榆树钱了,也好去妓院嫖一把,郑肯一边舔着舌头,一边摸摸自己干渴又坚硬的下体。
这山头是一片起伏不定的土丘,对面也是同样的一片,树木郁郁葱葱,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兽吼,两片山间是一条平直的官路。一般来讲,很少有人会在夜间走此路,这条路实在险恶,天明之时走起来还需多加小心,这夜晚怎么会有商队经过,要么是对自己人马极度自信,要么就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正盘算之中,在山口飘起微微灰尘,旁人不会看出端倪,郑肯打小便跟老头子,除了武艺,也学了不少寻踪的本事。阵阵轻尘,便是有商队经过的佐证,而且是车队,不是马队,若是马队定会呼啸而过,掀起来的灰比这打的多,来者不善,居然完全听不出车队的一丝声音,真他娘的渗人,是不是鬼队啊,怎么除了尘土,一点声响都没有呢。
以前老头子经常讲一些鬼故事吓唬郑肯,一旦他不听话,便拿故事里面的鬼怪吓唬郑肯,郑肯深信不疑,现在也是内心悚动。老头子讲过这么一回事儿,说在这偏远地方,山林纵横之地,阴气积郁,便会鬼怪妖畜肆虐。有一年,老头子跟几个伙计在一山沟沟里面执行任务,时至午夜,月亮在薄薄的云雾笼罩下,朦朦胧胧,传说里面的毛月亮,正巧那天又是七月十四,鬼怪纵横的时刻,一队4个人,走在山间的小路上,虽4人都是手下亡魂无数的主,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着都有点心理发虚。为了缓解内心的恐惧,4个人边走边谈天说地,不过总离不开娘们儿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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