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衣袖擦抹眼泪的吕成跃说:“这些痛苦和灾难都是共喆军给造成的。我们如果就这样消沉下去,肯定被共喆军彻底消灭掉,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我们振作起来,东山再起,重新组织起队伍,跟共喆军打到底,报仇雪恨。
再说中央军失败只是暂时的,依我看全国形势,国喆军实力绝对胜过共喆军。还有强大美国的支援,我们应当看到前方的光明和希望。爽风洞离我家乡祖粮仓较近,那里我有很多亲戚和朋友,我可以回家发动组织起几百人的队伍,投入到中央军队伍中来,武器弹药咱们可以寻找日军留下的军火库武装军队,实在不行再去攻打度明城,那里还有迈内垤庞大的军火库。
共喆军驻守的将领梁守志,乃是无名鼠辈的农民出身,他文化不高,青少年在祖粮仓镇种地放牛,还给我吕家当过长工,后来他去参加共喆军的抗日队伍,我了解他,没有多大能力,凭着我们的谋略和才能保证能战胜他。”
冷怀青说:“吕团长的一番话,说的我压在心里多日的愁云顿时飘散了,如同见到光明阳光那么敞亮。大家都去依靠亲朋好友和熟人共同发展我们的军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一条正确选择的道路。”
摆动着双手的骆占台说:“好啦,大家都别说了,也别哭了,我们在门浴沟带来的猪、牛、羊肉都拿出来,庆祝今天不容易的团聚。”
吕成跃说:“我们也经常在附近村屯弄来了许多美味佳肴,摆上来共同享用,以此表示欢迎骆司令、迮参谋长的光临。”
饭后,韩仁傍带领骆占台、迮土木沿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往北走到山洞尽头处,距离死尸很远处就能闻到散发出恶臭味,几个人用衣帽捂住鼻嘴行走,当走到朽木空心树洞的骆凤台尸体旁边时,骆占台想哭想喊都发挥不出来,浓厚的辣浩恶心腐烂气味呛得让人喘不过来气,臭味吸入腹腔内只是想哕吐。
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尸体,骆占台拿根长木棍捅一下死尸的衣裳,从烂肉里漏出来一堆白蛆,掉在地上到处乱爬。骆占台低下头想了许久低声说:“死了,死了,人死后应该入土为安。快让士兵们抬出去,我们选择一块坟茔地把遗体埋掉算了。”
吕成跃顺口答应,安排人员赶快去办理下葬骆凤台尸体。
深更半夜的祖粮仓镇吕家宅院外面,有二十几个黑影在活动。有人在门口蹲守,有一个人翻墙而入,轻轻扣响家门。熟睡中的吕明才拉开电灯开关,大声问道:“谁呀?”
“二叔开门吧,我是吕成跃。”
吕明才赶快跳下炕,披上衣裳打开房门。吕成跃带股凉风撞进来。吕明才说:“黑天瞎火地,你们从哪里来的?”
“二叔,我从头龙奉山彩条沟走过来的,中央军大部队都在村外杨树林等待消息。咱们祖粮仓镇现在驻守多少共喆军?”
吕明才说:“正规军队早都撤走了,只有镇里地方书记钱动,民兵连长苏义臣和农会主席张显忠管事。”
不停转动着狡黠眼球的吕成跃又问:“自从我率领自卫营投靠国喆军去度明城之后,家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吕明才冲动地站起身,高声说:“别提了,共喆军几乎天天来询问你的情况,工作队发动贫下中农分掉了吕家的千顷良田,没收了所有的房屋分给了穷人,牵走了牛、马、骡、驴,拿走了金银、粮食和布帛,还批判斗争了吕家人,并且划定为地主成分。搞得吕家倾家荡产,威风扫地。**太欺负我们了,带头的有农会主席张显忠,民兵连长苏义臣,妇联主任石舒如。你二叔我,整天生气窝火寻死上吊,不想活了。”
吕成跃说:“您老人家别想不开,身陷逆境中受苦受难,自己要坚强勇敢活下去。债有头,仇有主,我明天保证让吕家人在祖粮仓镇扬眉吐气,重振霸主的威风。待一会儿,你给我们带路,指认镇里**干部家庭住址,乘其不备消灭他们。”
走出吕家不远处,吕明才停住脚步,手指眼前三间砖瓦房,肯定地说:“这是妇联主任石舒如的家。”
迮土木叫过来班长呙严耳语几句话,呙严点点头带领几个人上前敲门喊道:“屋里人,快来开门。”
看家狗一阵狂咬,房门“吱扭”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位中年女人问道:“天还没亮呢,谁敲门,有什么事情?”
呙严说:“夜间我和妻子吵架啦,她生气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石主任,请您帮助找回来,劝我妻子快回家,好吗?”
石舒如说:“行呀,你先进屋坐会,我回屋穿好衣服,咱们一齐走。”又有几个人一块拥进屋里,在灯光照亮下,石舒如看见这些人面孔陌生急问:“你们都是谁家的,住在什么地方?”
呙严一挥手三名士兵如狼似虎快速冲过去,抓住石舒如的头发。石舒如高声喊道:“你们这些坏蛋,想要干什么?快来人抓敌人啊!”
呙严说:“让你死个明白,我们是中央军,特意替吕家报仇的。”接着掐住脖子,将石舒如摁倒在地,用枪把子往脑袋上猛砸。石舒如丈夫闻声跑出屋外,躲在门后的呙严用尖刀刺入他的前胸,他一声没吭趴在血泊中死去。
刽子手们分别闯进里屋房间,石舒如年迈的公婆,幼小的三个孩子都惨死在刽子手砍刀之下,残暴屠杀后的情景令人发指。
在大街上正常执行巡逻任务的民兵刘长福和秦亮影影绰绰望见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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