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原本固定在墙上的货架到了!
“哎呀,我的脚哎。”满头大汗的杨松立痛苦地蹬在地上,用手捂着脚趾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骨头砸坏了没有,快去医院看看!”刘国强关切地说。
杨松立慢慢地将凉鞋脱下,只见两个脚趾头红肿、淤血很重。
“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决不离开战场,要继续战斗!”说完,杨松立满巴掌地擦着脸上两边的汗水,把头发往后面一抹,忍着疼痛,拿起撬棍继续强拆!
“妈,您这么大岁数了,就在旁边歇歇吧,东西让我们来拿。”矮个子大妈的女儿说。
“不,今天我很高兴,搬些小东西没问题。”矮个子大妈拿着一些东西来回跑着。
李春生在撬货架时,被货架上的玻璃划破了额头,胳膊和手上也多处划伤,鲜血直流。正在维持秩序,指挥拆迁的刘国强见状,上前夺下他的撬棒催李春生赶快上医院。
“今天是我们扬眉吐气的日子,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说完,李春生用手擦了擦流下来的血,不顾伤痛,夺回撬棒继续拆。
“大哥,你这样做很危险,赶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刘国强冲着李春生关切地说。
“放心吧,我没那么矫情!”汗流满面的李春生边撬边说。
接下来无论刘国强怎么劝说,李春生依旧忙着强拆,根本不把伤口当回事。
刘国强也被匆忙跑来的陈善霞喊去和严浩商量事情去了。
业主们个个汗流浃背,被玻璃划伤、铁钉扎破手脚等轻伤等几乎都发生。但大家没有一个退缩,仍奋战在清场一线。
一个客户来到董莉的门市部前准备进货。可一看门关着,就按照门头招牌上的电话号码给董莉打电话。
“董大姐,我是姓魏,你现在在哪里?我是来进货的。”
“啊,魏大姐,我现在在外面有事,不能回去,你明天来好吗?”
“可我还在乡下,来回一趟不容易。”
“是的,魏大姐,我现在真的离不开,要不明天的车票我给你报了。”
“算了,我先去办别的事。”魏大姐说完将手机挂了。
董莉仍和其他业主一起将商场里的货架往外搬。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滚了下来。衣服也汗湿了跟皮肤黏在一起。
朱进淼招进来的几个经营户见势不妙,有的将商品打包,有的将衣服往别的地方挪动。
朱进淼将那个中年妇女喊到办公室说:“你们不要怕,跟他们干。你没和他们签合同,他们无权赶你走!出了篓子我负责!”
中年妇女走出办公室后,陈善霞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大姐,你们不要听朱进淼的花言巧语,再也不要上他的当了,他是在拿你们当炮灰。今天清场是大势所需,你们必须有个清醒的认识,最好自己撤场,免得让业主来清场是给你带来损失。”
“我们也是受害者,他欠我们一个多月的房租还有营业款到现在都没退,要是把这些钱都给了,我们早就走了。”
说完中年妇女就去挪动衣架的位置。
“任总、严主任,你们看,这些经营户,在商场里不断地来回挪动位置,玩起打游击的把戏,就是今天把朱进淼的货架全搬走了,这些经营户还会赖着不走的。”沈嘉利说。
“说的也是,这的确是个问题。”严浩焦急地说。
“我们干脆把大门也给卸了,逼着这些经营户走。”尹总说。
严浩和任总等代表商量了一下,严说:“好主意!把门卸了,然后用车子运到杨松立家去放着。”
杨松立打电话找来师傅卸门。陈善霞的老公打电话,让人开来了一辆货车。
见有人在卸门,朱进淼慌了,声嘶力竭地跑了过来:“你们这些王八蛋,不得好死,敢拆老子的大门,老子绝不放过你!”
边骂边冲向大门处,想极力阻扰卸门。安保组和其他业主将其团团围住。
“严浩、沈嘉利、杨松立、宋广强你们都给我记住,今天你们如此欺负我,有机会老子一定把你们搞死!”
“你欠人家房租半年了都不给,还霸占着商铺不让温商进来,你太无耻了!如果你再骂人,我就撕烂你这张臭嘴!”宋广强气愤地说。
朱进淼理屈词穷,像发疯的野牛在人群中乱冲乱撞。但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商场所有的大门卸下后,业主们立即把门往车上装,朱进淼又冲了出来:“你们凭什么要拆我的门?”
“荒唐!你的门!告诉你,聚福一楼商铺所有的财产都是业主的,这里没你的一根草!”沈嘉利严肃地说。
货车将大门运走。
垂头丧气的朱进淼看着远去的货车及空荡荡的商场,顿感大势已去,眼睛竟溢满了眼泪,像一棵歪脖子树颓然地站在那里……
赵红娣来到停车场,看到这里一片狼藉的货架,抚摸着这些辛辛苦苦添置来的东西,她的心碎了,万念俱灰,这段时间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出现了!一阵风吹来,吹熄了她心中的火焰,艰辛与付出,希望与现实,醒来只是一番空漠无痕的恶梦!她趴在货架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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