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是个很理智的人,别看她平时跟个二愣子似的,但在权衡利弊,分析事态,舍弃与选择时,她总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甚至为了说服自己消除那些小心思,她可以自虐式的惩罚自己,没人能左右的了她,除非她自己愿意爬出牛角尖。
「够了吗?够了就下去。」宋词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用正眼去看贺聿修,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微蹙着眉头,带着傲慢的语气很是撩人。
贺聿修吮着宋词的耳垂,声音沙哑而暧昧,「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我就喜欢你张牙舞爪的样子。」贺聿修捏着她下巴,不知在盘算什麽。
感情就是一场战役,棋逢对手才能玩的酣畅淋漓,他果然是小看了这丫头,不管她是装的,还是被激的,亦或是本xquot;/gt;,他都不会放手。
低头勾住女孩的舌尖,男人目光深沈的再次掠夺了她的呼吸。
从浴室出来後,宋词披了件外衣打算出门,自从上次丢三落四把钥匙弄没了,她就在新配的钥匙上系了gquot;/gt;红绳子,贺聿修很喜欢看她捏着钥匙的样子,白皙纤长的手指间缠绕着一抹红,特别老派的做法,但就是让人暖到了心尖。
「这麽晚别出去了,哪那麽容易中奖。」男人从身後搂住女孩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颇有亲昵的意味。
宋词轻笑一声,扳开贺聿修的手臂,搭着门把顿了顿,「我是为你们家好。」贺聿修的结婚对象即使不是唐诗,也会是其他豪门小姐,私生子分家产这种事总归是相当忌讳的,宋词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小孩沦为笑柄。
「够了,我是不是该夸你识大体。」贺聿修一再忍耐宋词的挑衅,他的耐心被她这几唐诗回来了啊!」
「滚,我送人用。」贺聿修活活被他气笑了,「你那边能先消停会儿吗?不堪入耳!」
「污染了您高贵的耳朵真是对不起,清心寡欲的贺总就该累死在工作上,我不耽误您,小人继续享受去了。」
贺聿修骂了句脏话继续埋头在文件中,其实能像陶冶那样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由地生活也是一种勇气吧。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贺聿修没敢开房间的灯,宋词睡眠实在太浅,稍微一点亮光就能把她闹醒。男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拿了睡衣便到楼下洗漱去了,等他再次回到房内,只见宋词开着夜灯靠坐在床头。
「吵醒你了?」贺聿修带着干净的气息/gt;了/gt;女孩的脸颊。
宋词手上的伤好得很快,许多地方开始结痂,而这个阶段正是最难熬的时候,「痒死了,帮我挠挠。」
「会留疤,睡吧,睡着了就没事了。」
大约是真的难受,女孩不停磨蹭着双手,嘴里不时哼哼两声以表达不满。
男人看她带着哭腔朝自己求助,多少有些不舍,於是只能将绷带拆了,挑没伤着的地方象征xquot;/gt;地抓一下。等宋词愿意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动的时候,贺聿修才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的背催她赶快入睡。「小词。」
女孩瓮声瓮气地应他一声,「嗯?」
「怎麽还没睡着?」
「你好烦。」
贺聿修忍俊不禁,手指慢慢梳理着她耳边的长发,「快睡吧,不出口。
「嗯?」
「没什麽,晚上见。」
「好啊。」站在男人的小区外,唐诗低着头牵强地笑了笑。
没有什麽东西能够笃定地称之为自己的所有物,更何况人这麽善变的动物呢。自以为是的话,总会有更好的来取代你,世上gquot;/gt;本不存在非你不可。
☆、第十七章终成空
「诗诗,聿修呢?」唐家大哥见小妹清早就兴冲冲地出门,此刻又垂头丧气地回来,眯着眼睛,心里十分不快。
「ot;──」唐诗挽着唐泽的手臂,抱怨似的撅着嘴,「他还在睡觉啦!大哥,我好饿啊,我想吃巧克力蛋糕。」
「好。」唐泽揉了揉小妹的头顶,宠溺地拍着她的肩膀,唐诗低着头没看到,唐泽此刻的脸色异常yquot;/gt;郁,自家小妹的xquot;/gt;格他会不了解?诗诗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吃巧克力蛋糕,从小到大,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掉。
「诗诗。」
「嗯?」
「一定要贺聿修吗?」
「什麽?」
「没什麽。」
「讨厌!」唐诗放开她大哥的手臂,独自往前头跑,其实刚才的话她听清了,是啊,非贺聿修不可吗?他们在一起七年,从热烈归於平淡,一切都那麽顺理成章,贺聿修对她太好了,处处迁就,哪怕是她的无理取闹。他们从未吵过架,顶多是冷战,但绝不会超过三不出口,「没什麽,不知我带的那些小礼物,伯父伯母可还喜欢?」
「哈哈哈,我们喜不喜欢不要紧,重要的是诗诗喜不喜欢。」唐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
唐诗t;口隐隐作痛,分手是自己提的,既然贺聿修不再爱她,那麽她又何必纠缠,骄傲的公主永远都不会委曲求全。可是,七年的感情教她如何能顷刻就忘却尘封。「你爱他吗?」
咬着嘴唇,唐诗脸色苍白,她再也不会是那个任xquot;/gt;妄为的小女孩,她失去了属於自己的王子,她失去了那个在他面前永远不需要伪装的人,她还是成了没有心的人。
宋词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脸部肌rquot;/gt;太过僵硬,她还是放弃了,「不爱。」
两人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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