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放我走,我要我相公。”
他的嘴唇在颤抖,许久也不说话,只是帮我掖了掖被角。
我揭开被子,抓著他的手臂:“带我去见我相公,放了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死,你带著一具尸首走了也没意思……”
连夜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许说死!”他握住我的双臂,靠近我的脸:“听著,你可以不相信我、不喜欢我,你也可以去想你的楚亦嗔,但是你不能说死!”
我摘下头上唯一的一根玉簪,狠狠地刺在连夜肩膀上:“你这个恶心的强盗!”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看著他惊愕的表情,竟然是悔痛多於恐惧。他丝毫不在意肩膀上的伤,而是更抱紧了我,把头埋在我颈窝。
我手中的簪子不受控制地刺得更深,我听见他吸气的声音,想必他也觉得痛,可却丝毫不挣扎,甚至不阻止。
“清儿,你在发抖吗?你别害怕,你对我做什麽我都不会怪你,你遭受了这麽多,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是我的报应。”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我自己都没办法解释。他……他爱我,爱得简直可以说是刻骨铭心。也许,也许我们真的相爱过,以前的我有多狠心,会对这样一个男人视而不见吗?是楚亦嗔骗了我吗?
“啊──”心像是被戳了个洞,血液涓涓流出,痛得不能呼吸。
“清儿!别想,什麽都别想!”连夜抱紧我,他的身体比我颤抖得厉害,比我更加冰冷。
☆、(14鲜币)94双雄相逢
江陵峡位於天启中南,在西南城东部,连夜根本迫不及待,清影身上的淫毒稍好,就带著她和巫医一起上路了。
清河镇是天启西南部的一个小镇,是天启入西南城的必经之地,也因为其重要的地理位置,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即使在山脚边开一个茶寮,也是生意兴隆。今天下起了小雨,偶尔夹杂著雪花,湿冷的天气使赶路的人都聚在这里取暖,等待天晴暖和之後出发。
一个戴著斗笠的男子骑著快马飞奔,路过茶寮时停下,进到已经人满为患的屋里。
“来一壶热水,再包一包干粮,要快!”他的声音严肃冷情,但是又带著一丝焦急。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一看就是连续赶路顾不上换装。他往柜台扔了一锭银子,掌柜立刻眉开眼笑,赶著给他准备茶水去了。
“小二,来两大壶热水,再来些吃的,有多少要多少!”两个玄色衣服的男子进来,一身肃杀之气,使屋里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戴斗笠的男子转过脸,似乎在观察这两个人。两个男子毫不在意,拿了热水和食物就往外走。他们似乎是先行,後面一辆疾行的马车里看来坐著正主。只见他们把热水倒进水囊里,又把食盒毕恭毕敬递进车里。
一行人走了,茶寮又恢复了热闹。戴斗笠的男子骑上快马,跟著那一行人跑了出去。
戴斗笠的人正是上官珏宇,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使他满脸倦色,但是在看到那两个玄色男子时,上官所有的疲惫都被消除了。
他认得那两个人,他们是连夜的侍卫,也都是绝顶的高手。能让他们这麽小心伺候毕恭毕敬的,只有连夜。但是连夜并不是贪图享受的人,边关多年他早学会了吃苦和将就。不下车,需要热水和食物,也许,也许车上有一个他不愿委屈的人!
上官抓紧缰绳,抛出袖箭召唤紧随其後的暗卫。他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他绝对不能再容忍和清影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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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昏昏沈沈,马车虽然很快但还算平稳,突然车身震了一下,我猛然醒来,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有埋伏,主人小心!”
连夜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拔出腰中的软件,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埋伏?难道是楚亦嗔来救我了?我挣扎著要往外探头,只是被连夜制住,动弹不了,只能大喊:“相公救我!”
外面的上官瞬时间屏住呼吸,在分神的一刹那被人划伤了手臂。
“主上!”暗卫怒极,手上的招数也更加不留情。
我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更加激烈了,突然间,马车的顶棚被掀翻,我看见了楚亦嗔的脸!
“阿嗔!”我抑制住心内的狂喜,想要奔向他,却被连夜牢牢护在怀里。
楚亦嗔的脸色却僵住了,不喜不怒,有的只是诧异。
不对,他不是阿嗔,他和阿嗔有几分不像。
他是谁?他想我偶尔梦里浮现的脸。我以为那是阿嗔在梦里变了样子,原来竟然是他的脸。
上官看著眼前乍喜乍悲的女孩,不知道该说什麽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竟然唤自己阿嗔?是楚亦嗔吗?原来这麽短的时间,他们已经……
我看著眼前男子失落的表情,心里一阵抽紧,我已经有些日子没犯病了,可是此时却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清儿!”连夜抱紧我,大手罩在我眼上,不让我看他:“别看他,什麽也别想,不要想。巫医,巫医!”
後面的马车里,巫医匆忙地赶过来,为已经昏迷的清影把脉。
“姑娘这是受了什麽刺激,险些损了心脉啊!”巫医连忙施针,许久,清影苍白得吓人的脸开始有了一丝血色。
所有的打斗都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上官冷冷地看著清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连夜,你最好解释清楚,清儿怎麽会变成这样!”上官简直要握断手里的剑,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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