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不过她惭愧归惭愧,真的来了人,躲得也是快极了,身为副将,从来不跟在将军后头参战,是故才有了满城的“小白脸”一说。
“儿时我亦想过,若为女儿身面世,嫁个威武大将军倒是不错,谁料竟是娶了个威武大将军回来,倒是比当初想得还要厉害些。”许从安拿着针线替骆南晴缝着被划破的衣裳,看似对这状况颇为满意。
“看来你对这局面颇是看好,竟还有心情说笑。”骆南晴解下身上的盔甲,想来自己的任务只要在三哥赶回来前将京城护住就行,这京城向来易守难攻,穆王当初也是做好了里应外合的准备才敢兵临城下,如今却是被骆南晴挡在城门外毫无办法。
“倒是不如大将军心情好,还能想着后嗣的事。”许从安说着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脸上并无什么表情,语气却满是怪罪之意,虽说二人不曾出征,不用住帐篷,可战事着紧,随时有小兵进屋来报,这人倒是胆大得很,丝毫不怕暴露了身份,许从安只觉着国难当头,她俩竟还“夜夜笙歌”,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骆南晴脸上也红了红,“若不是你前几日做主将蛊捣碎吃了,我会如此吗?那虫子养了这许久,若是错过这药效,我可还得等多久。”骆南晴觉着这罪魁祸首还是许从安,那虫子那般恶心,虽说和在药膳里,可光想着也下不了口,两人好不容易吃下,总不能白白吃了。
“我怎知这穆王竟是如此沉不住气,以为拖住了岳丈,这皇位便手到擒来了。若知还有这一番,我怎会将蛊吃了。只是药效归药效,且不说时下并不是坏孩子的好时机,单说我们夜夜如此,总归有些对不起圣上的意思?”她亦是担心折腾得骆南晴太累,近几日总是自己受累受着,心里也是想着,若是过几日自己怀上了,便告假与晴儿二人去乡下偷偷将孩子生了。
“这你可多虑了,你难不成不知道随军都有妓子跟着,供将军与战士排遣吗?”骆南晴丝毫不觉一边打仗一边生娃有什么不妥,她娘就是这样生下她两个哥哥和她的。单纯的许从安却是头一次知晓,顿时瞪大了眼,“你是说,圣上叫我做这个副将,并不是要给你出谋划策的,而是要供你排遣?”
“孺子可教也。”骆南晴点了点头,又伸手摸了摸许从安的头顶,“你放心吧,接到线报,三哥过几日便要到京了,这战事就要歇了,你这大将军的侍妾,是做不了多久的。”说着,骆南晴便咯咯咯地捂嘴笑了起来。
“那妾倒是要争着这几日多叫大将军宠幸,届时怀个一男半女,才能母凭子贵不是。”许从安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也的确,她虽说饱读诗书,却是不曾读过兵书的,反倒骆南晴从小接触这些,耳濡目染,哪儿需要自己这个外行人来指点,自己这个副将,也就头一天站在城墙上往下看了看,风太大,差点将她吹了下去,自此吓得再也不肯去那城墙,又回味起这几日京城里的传言来,小白脸就小白脸吧,反正骆南晴还是她的。
果不其然,骆南城没过几日便带着八万亲兵赶到了京城,这穆王的兵,久久攻城不下,此刻又被包围,却是自乱阵脚起来。城内的兵与民皆是重重松了口气。
骆南晴早早回了屋,却不见她家副将大人的身影,问了侍卫,却说用了早膳便出门了,特意叫人不要跟着,也不知去了哪里。骆南晴有些担忧,此刻特殊,若城里头有内应,抓了许从安去,要挟自己,自己可该怎么办,连盔甲也来不及脱,便出门找起人来,却不敢叫人找,怕引起穆王的人的注意。
骆南晴按着许从安的喜好,找了几处地方,皆没有人影,颇有些心急,却不料在一拐角口瞧见了许从安,只是远远的一个人影,还是背对着自己,可她怎会认不出呢?只是那人还与一个女子站在一起,那个女子不是别个,正是孔四儿,她很想上前问问他们为何在此处相会,可又没那勇气抬起脚,怕自己这一脚下去,踩碎的是她和许从安的未来。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匆匆又回了城墙下的屋子里。
许从安回来的时候,瞧见骆南晴穿着盔甲坐在床边,手边是京城的地图,她日日要看的,还道她才回来,“你今日倒是挺早回来的,看来三哥很快就能将穆王拿下了。”许从安想着战事终要结束了,语气也透着轻松,骆南晴却道她是与孔四儿一起才开心,“恩,你方才去哪儿了?”
许从安正要说孔四儿找她帮忙的事,却又想到骆南晴对孔四儿颇为反感,若叫她知晓了,指不定又要多想些什么,便想瞒过去算了,只挑几句也不算骗人,“哦,我方才回府里瞧了瞧,近日因战乱死了许多人,却不知会如何安置他们的亲人。”
“你在翰林院做事,这些事竟也轮到翰林院管了?”骆南晴终究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翰林院自是管不着这些,只是出于关心问问罢了,爹爹说此战过后,我多半是要离开翰林院的,先学一学也好。”许从安不觉有什么不对,事情本就如此,孔四儿的贴身丫头,有个弟弟却是从了军,可惜投的并不是京城里的军,也不是骆南城的军,而是穆王的军,那丫头担心得紧,孔四儿便想替她打探打探,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许从安也只是瞒了孔四儿这个人而已。
许从安说完停了半晌,也不听骆南晴有回话,骆南晴只是那般坐着,许从安这才觉着有些不对来,她走至骆南晴身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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