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回:石川跃,校园漫步
挂了陈樱的电话,石川跃也是陷入久久的震惊和思索。
电话里听陈樱说起发夹头镇上的惊变,他第一反应是事情很不简单,他甚至
有某种惊悚的疑惑,感觉陈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阴谋,陈樱的最佳的应
对动作,也许应该是立刻回河溪,装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来过罗山来过发夹
头镇但是他旋即回过神来:不管发夹头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认为这
是陈樱可以完美应付,至少陈樱来发夹头镇去见逃亡中的父亲这件事,怎么都不
可能瞒过警方的。陈礼是自杀也好,是他杀也罢,陈樱既然在事件发生的前一天
晚上去见了陈礼,那么理所当然的:陈樱,就是第一嫌疑人。这个时候,再不做
声的跑回河溪太复杂了。
所以,他立刻建议陈樱,还是按照正常的反应,去和警察报备她去罗山寻找
父亲的情况,辨认尸体;然后,在派出所听警察的安排、配合警察的调查,直到
警察允许,就立刻返回河溪再说但是他也没忘记叮嘱陈樱,当地警察如果问
这两天的情况,可以如实回复,但是如果提前以前陈礼的事情,只要可能,都尽
量说自己「想不起来了」、「不太清楚」、「不知道」来留下回旋的余地。
但是即使话这么说,只有一个陈樱带着颤抖和惶恐的声音的电话作为资讯,
自己也一时三刻无法整理出头绪来。
发夹头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具尸体真是陈礼陈礼自杀了还是
陈礼有了下落,那么陆咪人呢陈礼自杀了,警方会怎么调查纪委会怎么
想河西体育圈里那帮人会怎么想这对自己甚至河西体育政治圈,造成什么样
的影响首都那边会不会有连锁反应甚至会不会有人会怀疑是自己弄死了
陈礼小强那王八蛋不是被自己派到罗山去了么打个电话给张琛还是让小强
快点回来
他一直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那就似:陈礼死的不明不白,一定会有人把这
笔帐算到叔叔或者叔叔的某些同僚身上。随便从哪个角度来想,即使是编故事,
人们应该也更容易相信陈礼的死和叔叔有关。
这事有点太突然,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思考。但是此时、此刻、此地,
时机不太对。
他挂了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走回到河西大学大草坪边的石板路上,
对着婶婶柳晨那温柔的眼神,依旧是装作心平气和。
「有事」婶婶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
「没事有点小变故,我会处理的。」他也只是微笑着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让自己依旧微笑、依旧平静、依旧稳重。这已经成了自己回河西过去的两
年来,在婶娘面前他的一种本能表现。他总是告诫和激励自己:叔叔已经出事了,
但是自己已经长大了,要替叔叔照顾好婶婶,这个在自己心目中,如同母亲一样
的女人,应该由自己来照顾。当然,有的时候,他也常常忍不住带着性欲去联想:
既然自己可以和叔叔一样,那么婶婶的身体,是不是也应该交给自己来享用。这
种「取代叔叔」的想法,使得他几乎是刻意的在模仿着叔叔石束安遇到问题时的
反应:喜怒不形于色,永远不要让别人猜到自己的真实想法,却要给人胸有成竹
可以依靠的感觉。
当然,也有他这幅嘴脸「对付」不了的人。今天,他其实是被堂妹石琼,又
是痴缠又是叫骂着召唤来河西大学当出租车司机的。
今天上午,是妹妹石琼这个秋季学期的最后一堂考试。这个两个家族的掌上
明珠缠着自己,来替她收拾行礼,开车接她直接去机场这个小公主可不在乎
什么政治影响。还在考试周,就已经计划她整个寒假,都要去舅舅所在的筑基市
度假避寒,还一天都等不了,一考完试就出发,说已经订好了下午的机票和筑基
的度假酒店对于妹妹石琼,别说石川跃了,就连婶婶柳晨也是管教不了,只
好由得她去。
这会儿,石琼还在考试,他是抽这一点点空隙,陪婶娘来校园里散散步,聊
聊天。这种片刻的天伦之乐,在自己想明白之前,当然不应该表现出惊慌失措,
说什么远在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外逃贪官的「自杀案」,气氛不合适么。
冬日里的暖阳,已经在溪月湖的湖面上泛起阵阵光彩耀目的波澜;虽然草色
枯黄,但是阳光依旧将河西大学的草坪,染上了一层暖暖的生气。接近寒假了,
大草坪四周的教室和图书馆里,学生们正在低头奋笔疾书;一片只有笔尖划过纸
张轻轻的「莎啦啦」声,寂静中饱含着勃勃生机。当然,也总有一些少男少女,
已经顾不得这些俗务。他们可能即将小别,所以在浪漫的校园里,两两相伴,或
携手漫步,或抚膝并坐,或耳鬓厮磨,或轻言低语,甚至躲藏在小树林里、假山
丛中、葡萄架下,甜蜜拥吻、亲昵爱抚、试探着和对方进行着肢体乃至性器官的
厮磨,以此品味校园内爱情的禁忌美味。
身边的婶娘,依旧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典雅娴静。阳光洒在她的脸庞上,映
衬出来的轮廓宛如一幅隽永优美的油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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