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将首饰一一放好,在端详了下安平娅的脸色,便准备离开了。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穿着月色长袍,戴着紫金冠。“要下葬了吗?”他问道。举手投足间显现出皇家气质。
司苑恭敬的答道:“是,明日请神婆来算日子了。”“哦,我自幼与平娅公主长大,与她熟悉些,她生母临死前留了个镯子给她,她竟漏在了房间里了,你给她戴上吧。”“是。”司苑接过镯子递给了云暮。
云暮弯腰套在安平娅的手腕上,正要起身时手腕猛的被人抓住了。云暮一惊,忙低头看去,安平娅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云暮心怦怦跳着,为了不让他们怀疑,云暮拿开了她的手。
令她吃惊的是,安平娅的手上没有钳制住她的力量,很轻松就可以拿下来了。云暮直起身子低头道:“带上去了。”那人一点头转身走了。
云暮摸着自己的手腕,上面赫然留着一道红色的抓痕。看来那股怨气就是安平娅的,联想到前几天的梦,云暮更加不明所以了。
“那是二皇子。”司苑道,“估计宫里真心待平娅公主的只有他了。”“怎么说?”云暮心下一动。司苑道:“二皇子与平娅公主是青梅竹马,待她极好,想必平娅公主死了,他也很难过吧。平娅公主也真是个可怜人。”司苑一脸感慨。
云暮想了想,沉默的低头做事了。
这宫里谁不可怜?
做完工后云暮便回去了。一回去便看见英淑站在那门口等她。“天这么冷了你还站着干什么。”云暮颇有些无奈。英淑嘿嘿一笑,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云暮感觉到了手腕一痛,猛的“嘶”了一下,撸起了袖子,英淑常握住抓痕那里。在那边的时候还没感觉什么,现在一抓倒是极痛了。
英淑急道“我不知道。”英淑将她拉进屋子替她上药,但一上药,云暮便感觉手腕一阵冰冷,她不由缩回手。英淑关切的看着她:“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不用了,会消掉的。”
英淑点点头,自顾自的做事去了。云暮洗了身子回来发现抓痕还在。
她靠近蜡烛仔细看着抓痕,抓痕到现在还在红着,不碰还好,一碰就疼的很。她正看着,就听英淑突然说了句:“要不告诉司簿姑姑吧?”云暮呆了一呆,皱眉道“好吧,希望明天可以消去。”
云暮道:“你别烦神了,快点睡吧。”“啊?我还不……”云暮说着吹灭了蜡烛。英淑的声音也淹没在黑暗中。
次日,云暮醒来时,头有些昏沉,她下意识的摸摸手腕,那里热的似乎烧了起来。云暮一下清醒了过来,抬起手腕仔细看着。手腕上仍然是红红的,云暮轻轻碰了碰,顿时一股痛楚传来。
云暮想是安平娅的怨气集结在了她的抓痕里,可是她贵为公主,自己对她的事情无能为力。无奈的叹了口气,云暮正套上外衣时,英淑就匆匆走过来,看着她的手腕道“无碍了。”
英淑半信半疑的捏住她的手腕,云暮痛的甩开了她。英淑皱眉道“你管我干什么!”英淑一口气堵在嗓子口,半响没说出话来。这时,云暮已经穿好衣物了,英淑跟在她后面,垂着头,小声道:“因为在宫里,我只与你熟悉。”云暮回头看她,英淑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与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云暮的感动持续到中午,看见被英淑找来的人时,脸立刻就黑了。英淑一改早上的落寞,高高兴兴的看着云暮:“云暮姐,我还要叠衣服呢就先进去了。”云暮心里骂了她一声没义气,面上却恭敬的行礼。“司簿姑姑好。”
路绵彩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云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路绵彩握住她的手仔细看着伤痕,“什么时候的?”
“我不在意弄到的。”云暮眼睛紧紧盯着路绵彩的手。阳光照在路绵彩的身上,使她看上去暖洋洋的,想让人亲近。
云暮为了制止这种想法只能看着她从袖口露出来的半截手臂,似白藕一样白。云暮慌了神,直到路绵彩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才回过神来。
“要紧吗?”路绵彩看着她,眼睛里平淡如水,没有冰冷,也没有波澜。“没有。”不,云暮很想说很要紧,希望能让路绵彩替她上次药。
“握着疼吗?”路绵彩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冷冰冰的温度抚慰了炙热的心,云暮按捺住自己的心跳,镇定道:“不、不疼。”“嗯,好好休息。”路绵彩松开了手。
云暮缩回手,眼睛在地上扫视一周,才敢慢慢抬起来看着她的脸,路绵彩眼下的黑眼圈已经消失了,整张脸又恢复了以前的神采。不敢多看,云暮便看着她的脖颈。她今天穿的浅绿色的衣服,内衣领子也是浅绿色的,雪白的脖颈在领子里若隐若现,好似在不停的瘙痒着躁动的心。
“如此我便走了。”路绵彩转身便走。云暮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远去的背影与两年前一样挺拔,想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云暮心不由沉淀了下来。
路绵彩入宫四年,四年内,即使是长的如如花一样的人都对食过,可她偏偏没有。云暮曾经调查过她,但也只得到没有兴趣,具体的原因她就不知了,说不定是厌恶这种感情?云暮惴惴不安的走进屋。她焦虑了一会儿,决定把这个想法忘记。
她坐了会,看见一边的英淑,来了气。“谁让你却叫她的。”“我想她和我们、不你熟嘛。”英淑笑嘻嘻的。云暮也没了责备她的念头,毕竟不是她,路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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