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刚才有念出声么?”他回我:“你是没问,你脸上写着呢。”我大惊,他有读心术不成,伸手脸,八阿哥笑出来。我讪讪放下手,低头喝茶。
他们嘀咕半天就走了,我回屋拿纸笔准备写计划,我一定要出去,不然太丢人了,恩,偷跑既然不能,就只能讨好主子了,哈哈,这个我拿手啊。想好我就扔下空白的纸上床睡觉去了,计划么,等第一步确定再写
出记(一)
在宜妃处呆了好几天后我被放回去了,因为德妃派人说想我了,宜妃才恋恋不舍放了我,临走还一劲儿让我常来,我也不管几分真几分利用,反正我舒心就成。
“额娘!”还没进去呢我就喊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回这儿我真的挺开心的,好像很有归属感似的,看来,最好哄的人是我才对,只要真心对我,变成了,可惜的是,这里,真心几分?德妃的母爱无论真多少,我却恰好就缺这个,我们倒是很契合。
“格格您慢点儿,娘娘您不知道,要不是我教程快,现在也和七斤他们一样被甩在后面了。”德妃身边的丫头盈袖边扶我边跟德妃说。我早扑过去了,德妃把我扶直了,帮我拉拉衣服,用帕子擦了汗:“都跑出汗了,去,给格格端姜汤来。”我嘿嘿傻乐:“额娘,抱抱。”我一点儿也不鄙视自己,院长嬷嬷从小就不抱我们,她说我们这样的孩子,必须自己学会坚强,学会独立。窝在德妃腿上,坐在脚踏上,闭着眼睛闻着她身上的淡香,这身体的亲额娘身上总有一股香味,似有似无的,额娘就帮我梳头发,漂亮的汉女头,窝上的发髻里卷着这个季节里的花,于是我也有了若有似无的香气,我好久没穿汉服了,好久没梳那样漂亮的头型了,额娘去了,没人再教我新花样儿了。香味儿也随额娘一起去了。时间,竟在回忆里拉得如此悠长。
还有两天就元宵了,和来德妃这儿的皇上下着棋,自从有一次我教了五子棋,我们见面就会杀上几盘,我向来下五子棋眼快手快的,皇上是一直稳稳的,输得多的是我,不过我从来都不在意,我只喜欢和高手拼杀的过程,那和棋逢对手酣畅淋漓地感觉就跟游泳差不多,痛快极了。
今天我也很专注地下棋,终于五局三胜,我小胜啦,德妃看见下完棋摊在那儿的我还有面有疲色的皇上,嗔怪道:“跟打了一仗似的,下个棋这么较真儿。”“这么下棋痛快。”我和皇上居然异口同声地回到。德妃只好摇头笑了笑,端了茶给皇上。
“丫头,今天似乎特别拼力啊。”
“嗯。”
“可有谋?”
“谋没有,阳谋有一个。”
皇上乐了:“好吧,且把你的阳谋说来听听。”
“锦瑟替皇上凑热闹去。”
“替朕?”
“两天后不是元宵节么,九哥请客,锦瑟没见过……”
“哈哈,你这丫头,明说你想去不就成了,非得扯上朕,怎么,闲不住了?”
我摇摇德妃的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让她帮我说话,皇上倒先开了口:“哈哈,德妃啊,你看她赖皮的样子,罢了罢了,元宵节么,李德全,你且找两个可靠的侍卫,那天朕亲自带锦瑟微服私巡去。”我是瞠目结舌,这皇上,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啊。
到了元宵节,太阳刚下山,皇上便带我们出去了,我终于穿回了汉装,藕荷色的底,紫色的花大朵大朵簇在袖子上和衣服下摆,把头发拿了上面一层挽起了莲花髻,用淡蓝,白色,浅紫的纱面透明扇形钗成一个扇形在头发侧面,我这么出现在皇上面前时,他是愣了好久,眼神透过我看着,我长得很像额娘的,德妃只是愣了会儿就嘱咐我几句,我们便出了。
因为快要晚上了,小摊儿已经开始摆出来了,我想起以前和朋友逛庙会的情景,只是人都换上古装,我也置身其中,感觉就大不一样了。我拿着糖葫芦跟在皇上边上,他也不急,任我每个摊位都看看,我在一个胭脂水粉摊前驻足,看见了很漂亮的花钿,挑了一个金色的莲花花钿贴在额中央,回头灿灿地笑:“好看么?”皇上伸手摘下又从贴上:“这才正了。”我呆笑在那儿,也许,他和那个父亲不一样,他没忘了额娘,只是太忙了,龙椅,总是孤独的人去坐,也让坐的人孤独。
皇上晃晃手:“丫头,饿了么,咱们去前头酒楼吃点儿东西。”便率步走去,我喊了句:“阿玛,等等我。”前面的身影顿了顿,还是向前走去,我把右手钻进他的左手,他便紧紧握住,一只干燥有茧的温暖的大手,来自于父亲。李德全却偷偷抹了抹眼角,我回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紫禁城里的人都孤独,即使我知道历史,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结局,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心机重重,一切友情爱情甚至亲情都可以牺牲,但是我仍是坚持他们只是一群都希望实现自己一腔抱负的各自挣扎的可怜人,无奈又不可不做的可悲之人。那么皇上,就是最可怜的,既然我穿过来了,那么,至少可以让大家能多笑笑,多些快乐。许多年后我再想起当初这个决心,依然觉得幸福,虽然不自量力,我的确一直实行着。
“阿玛,这个好吃。”我给了他一块糕点:“阿玛,别吃太饱,一会儿晚上肯定会有小摊儿的,咱们再去吃吃看。”我用水送着糕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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