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中簪子被人夺去,只见黑影一闪,我身上的男人就被掀了下去,滚到一边。
武松冷冷的看著他,“滚──她若出事,我杀了你!”
西门庆先是一愣,继而颓废的看向他,“你是……武都头?”
武松不理他,过来撕下一条衣带为我包扎在颈部。
西门庆定定的看著他动作,突然转眼对我道,“小娘子,你宁死也不肯从我,就是为的这个人?”
我见著武松已经泪如泉涌,我被卖入青楼的事已经让他耿耿於怀,这次他亲眼见著我被人压在身下,怕是会更加鄙视我了吧?我的眼泪珠子一样止不住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再听见西门庆当面揭露我的心意,羞愤欲死。
西门庆见我伤心欲绝,再不说话。
武松作势要动手,可见我紧盯著簪子不语,大约是怕我又寻了短见,只斜睨了他一眼,怒道,“还不快滚?”
西门庆直直的看著我,目光复杂,神色难辨,很难说清是失望还是邪佞,随後施施然钻进马车远去了。
我初时还是无声的哭泣,可是眼泪流著流著,却怎麽都憋不住,变成了呜咽的声音。
武松托著我的手臂一抖,声音突然软的不像话,“想哭,就哭出来吧,憋著会不好受……”
我痛痛快快哭了一阵,眼睛都红肿了,才想起他一直在身边,我对他冷冷道,“这下你满意了,见到我潦倒可怜的样子,印证了我是个娼女dàng_fù,你还来看什麽笑话?非要我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吗?”
武松身子一颤,不自然的避开了侧脸,只是低头一掰开我的手指,取出嵌在掌中扎手的簪子。
“之前的事,哥哥都跟我解释清楚了,我……错怪你了,我并不知道,你替大哥挡了那麽多拳脚,”他带著些许歉意,说的很不自然,大约不曾同人道过歉吧,又低低道,“我跟了出来寻你,一路上我都见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姑娘……”
我却因为他这坦白而没有半分高兴,从刚才我就奇怪,为什麽他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不会是因为刚巧路过吧……
这下从他口中听到,心里更是冷得发抖,原来,他一直看到我危险,他原本可以早些救我,却非等到意外几乎一发不可收拾,才要出来,只为了印证我到底是假贞女还是真dàng_fù,是否值得他救?
想明白这一层,我半点感激也没有。
他突然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回来的时候从别的县听到些传闻,说那西门庆疯狂的寻你,回来又听人说曾见你在大街上同他有拉扯,便以为,以为……”
他接著道,“所以之前对你存了偏见,方才见著你们,我才没及时阻拦,後来跟过来,又险些太晚。我绝不是故意看著你被……”原本依他的格,是不会跟过来的,可到底他还是不能放心,心中斗争许久,大概就是为了验证她或许真是个好女子。而他心中,也其实一直希望她是个好女子吧?
我冷冷的看著他,紧咬下唇,讥诮道,“看著我愿意为哥哥去作践自己,你很欢喜是不是!”
武松本不善言辞,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只闷闷道,“以後万事有我……不必如此……”
☆、19.擦药
我冷冷打断他,“别说了!”
他愣了一下,道,“那我接你回去,哥哥还等著呢。”
说著要抱我出去。
我却挣开他的手臂,“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武松不解了一下,道,“也好,外头下著大雨,等雨停了再走。”
我淡淡的看著他,“我不想看见你,我说过,我不会再跟你回去。”
武松发火也不是,说理也不是,束手无策没了办法。
其实我的情绪不稳小半是因为先前被他误会的积累,大半是因为今日被他听见我喜欢他的恼羞成怒。
我见他木头一样不知所措,更加伤心,索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你若是纠结我的贞洁,那很抱歉,之前种种,都不是我自己所愿。我很傻吧,我竟然第一眼就喜欢你,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我自嘲的笑笑,“又怕弄巧成拙,到後来发现,无论我主动还是躲闪,都只是引起你的反感。你是个四海为家的男子汉,自然不会喜欢这些小儿女的东西,以後我会躲远些,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们古代的男人,再也不会喜欢你……”
赌气说出这些决绝的宣誓,我的心突然好像空了一块的难受,浑身无力,委屈的孩童般哭出声来。
武松先时脸色微红,听到後来又变得苍白,看到我哭出来突然叹了口气,解下外衫盖在我身上,“你病了,别说胡话了,我都……都没有听见……还有,下次下雨,不要把衣服晾在屋檐下,依然会被雨打湿。”
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受尽的委屈都宣泄出来,被他这麽一句胡话就当作没有,气的噎了口气,就要撑著起来,却带动了湿乎乎的衣衫,随著动作牵扯後背的伤口,疼的我闷哼一声,再也顾不得置气,只能求助地看向他,“呜呜呜呜……我……我疼……好疼……”
他看著我大哭的模样眉头无奈的一皱,“还是个小孩子,疼也能哭出来。”说著,把我轻轻翻转,後背朝上,手指触到衣衫之时突然微微停顿,大约被我哭的心烦,终於挪到领口,从肩头往下轻轻剥离,把衣衫小心褪到腰部。
没有湿漉漉的衣衫碍事,那些伤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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