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哥哥是康教授在美国时的学生;后来却很不幸地和母亲一起死于交通意外。他们死了以后,康教授一直有跟他们家保持联络;若曦考进了港大后,她也一直像个大姐姐般在各方面照顾她。若曦也极为信任康教授,几乎什么事都会跟她说。
「她喜欢你,是不能否认的。想被你拥有,也是不能否认的。」
「只是我满足不了她。」
突然想起康教授说及爱情和对亲密度的追求是相连在一起,也可以是完全分开的那几句话。现在,那堆听起来毫无来由的话全都有了因果秩序。我站了起来,看着快要完全沉进海里的夕阳,叹了一声。
「有些爱情,可以安逸地建筑在符合社会伦常那套价值观上。」康教授也站了起来,努力拍走腿上的沙,「好些爱情,则必须有着能冲破社会以及自己道德关口的坚定决心,才能维系下去。」
「康教授。」我转身看着她,「你觉得注定荆棘满途的爱情,值得去争取吗?」
「那就看你拿它跟什么来比。」她笑着,扭头看着夕阳在苟延残喘,「旁观的我们,只能概叹甚或嘲笑灯蛾扑火这愚昧的自杀行径。但火于灯蛾而言,或许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无其它人或事能及的唯一。能以生命作代价去换取,甚或只是尝试去换取的重要珍宝。」
☆、43
「如果,你想的话...」娘娘垂下了头,却目光羞答地看着我,「我倒可以借你我的些珍藏。」
「什么珍藏?」我当然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啥。
「四仔啊!」他竟然就从床垫下掏出了一个行动硬碟,伸到我的面前。「男女、男男、女女、什么都有。人兽倒没有。」
「操你娘,你是变态的吧!」我一把推开了他,把硬碟也撞飞到他室友的床上,「我不是男的。不是无时无刻在想那回事的,好不好?别告诉我你衣橱里藏着周秀娜的人形揽枕!」也不知道这娘娘是不是每天就看这些sè_qíng片,脑子里就想着...靠妖!谁要知道他脑子里想着谁?
根本重点就不在这儿!除了时间不对以外,我真想不到刘少邦有哪一个地方是逊于我的;既然她的身体根本离不开他,为什么就不试着把心也放回他的身上,成就一对匹配的金童玉女?就只建基于我救过她一次这么薄弱的好感上,我们的感情本来就不会升华到那里去;为什么就不趁这机会斩缆?为什么就不可以放过我?
然后,手机发出短讯提示音。这几天,她已往我的手机发了无数个短讯,我都他妈的一个一个看了,还重复看了很多遍;但我一个也没回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回覆她,就只让我们的回忆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靖。我想见你。我在养和xxx号房。』你觉得呢?
娘娘伴着我,飞快地打的去了养和医院。在她的房间门外,我呆站着。
「既然来了,就进去吧!」一把熟悉得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康教授。
「她没事吧?」
「没事。胃痛,照了胃镜,是胃酸多了点而已。」
「那...」
「想要走?」康教授少有的一点儿笑容也没有,肃穆地看着我。此时,少康竟然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后。
「康教授。不要逼迫凌靖了!她受够了!」
「受够了没,是她来说的吧?」她已凌厉的眼神看了看娘娘,很快又看着我,「要留的,你现在就该进去,关心你爱的女人;要走的,也应该现在进去,好好的跟她和你们的感情说再见。拖泥带水对你没好处。」
我他妈的多么想自己的心是麻痹的;多么希望自己有了一个答案。可我就是没能。眼睛已经不争气地流下眼泪。康教授走到我的跟前,推开了娘娘;我也憋不住,抱着她就哭了!他妈的!她的怀里怎么就像暖炉般温暖,总立刻把我努力装出来的冷冰冰外表全溶掉?
「打令。做什么决定也好,就千万不要欺骗自己。」
「康教授...」我继续不争气地在她怀里抽泣,「...我好辛苦...好辛苦…」
「我知道。」她轻抚着我的头,「我知道。」在我的头发里轻吻了一下。
☆、44
「靖!」说罢,她便用尽力拉起身体,搂着我的脖子,把我们拉在一起。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眼泪开始把我的领口弄湿。「我好想你!」
我没答话,只轻轻抱着她,坐了在她的床上。坦白说,我也憋不住热泪盈眶,心里也是万分挂念着她。可我实在还不知道往后我们该怎样。就让我们这么拥着,彼此看不见对方,却能感应到各自的心跳正与对方的同步。
「我好想你,靖。好想好想。」
「嗯。」我只能闷哼一声。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这是道什么问题?像是小孩子做错了事情,面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怎样的家长,还没懂道歉就先想到被遗弃而冲口而出的幼稚话。然后,就哭得更为厉害,把我抱得更紧,彷佛我已回答了她说我真的不要她了一样。
「若曦。」我也情不自禁地把她扭得很紧,让我们完全地贴紧对方。「我也好想你。」
我们就这样拥在一起,不发一言,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忽然想到,我们相识至今只不过一段甚短的日子;而当中,我从没主动过。出了那些出于本能的反应,我是从没想过要对她做些什么;没嘘寒问暖、没欣赏称赞、没作任何肉麻得很但所有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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