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那我现在要开始想你了。”袁木说。
盛逢时摸着她的头发,眼中带着笑意:“小孩子一样。”
袁木心里没有多少遗憾的情绪,两天,最多三天,她们就能又见面,为这么短暂的离别悲伤实在浪费她们现在相处的时间。袁木闭眼晃着头,蹭盛逢时的手心,整个头皮都酥得舒服,简直像在按摩。
盛逢时拿开手说:“再摩擦下去要起静电了。”
“好吧。”
袁木接着摸盛逢时的手,想起上一次她回家,是在一个月前,那个时候她们还没有这么亲密,但分开后的每一刻她都在想盛逢时。袁木说:“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嗯。”
“每天都想你。”
盛逢时抽出手,再说下去要没完没了了:“我要工作,你自己做点什么,自己看着办。”
“那我想想中午买什么菜。”
盛逢时最后摸一下袁木的头:“乖。”
袁木能在学校待着的天数已经进入倒数,她在学校能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最后一次做,比如最后一次走访寝室、最后一次等盛逢时开教师大会、最后一次陪盛逢时开班会。
主题班会一月一次,今天下午开一班的班会,等下周四下午开二班班会的时候,袁木就不来了。这一次因为临近放假,盛逢时简单说了说安全问题,然后下台让邹琪作总结。快到吃饭时间,邹琪也不啰嗦,几句总结完,台下人听出班会结束的意思,脚都迈出去准备走了,邹琪两手抬起向下压了压,说道:“我们的袁木老师……”
众同学都看过来。袁木十分茫然,盛逢时摇了下头表示不清楚情况。
“……实习期就要结束了。虽然她和我们相处的时间比较短暂,但是我相信,这会成为我们大学时光中一段美好的回忆。让我们祝福袁木老师!”邹琪鼓起了掌。
其实台下大多数同学袁木都叫不上名字,甚至很多人袁木都觉得眼生,但是当全部人都鼓掌祝福她,袁木心里忽然有点感动。掌声中还有几句“老师好”、“老师辛苦了”、“老师加油”,袁木站起来面向大家鞠了一躬,脸有点红。
散会之后,邹琪朝袁木眨眨眼,跑去吃饭了,袁木无奈地对盛逢时说:“她真活泼。”
盛逢时说:“可爱。”
“是啊,讨人喜欢。”
盛逢时道:“但我觉得你最可爱。”
袁木又有点脸红。
快要分别时,就会感觉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周五下午,对于满校园的学生,这和放假也差不多了,校园上空飞满了想要自由的心。
袁木陪盛逢时开完了最后一次干部周会,跟邹琪一起坐上了邹伟良的车。袁木这就开始想盛逢时了。
两个人坐在后排,有个伴儿。邹琪以为她紧张,小声说:“别担心,我妈妈其实已经答应了,就是不放心想叮嘱你几句。”
袁木笑了下说:“谢谢。”
她倒不担心罗美娟反悔,只是有点害怕罗美娟今天会再哭,到那时候邹伟良和邹琪都去安慰,她不说话尴尬,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邹伟良开车脾气很好,一路上没说一句话,袁木心想律师就是不一样,自我约束能力真强。老臧回回开车的时候,哪辆车敢别他,老臧非得开窗探出头去吼两句。这副样子要是让邹琪看见,邹琪估计要受惊吓了。为防万一,袁木决定回去发短信提醒一下老臧。
上楼之后,邹伟良一开门,袁木就听见罗美娟的声音:“琪琪回来啦?”
邹琪隔着邹伟良喊:“哎!妈妈!我回来啦!”
话音没落罗美娟就已经走过来,拨开邹伟良关切地问邹琪:“累了吧?赶放下,来喝杯茶。”罗美娟一边说一边帮邹琪。
邹琪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热情程度,笑着说:“我不很轻的。”
“这一路坐车多辛苦啊,口渴吧?快来。那个袁木,自己换鞋,我不招呼你了。”
“好,阿姨。”
袁木觉得开车的邹伟良应该更累,但是罗美娟只顾着女儿压根没管丈夫。
人家正经一家三口,当然是坐在一起,袁木坐着几乎成了她专座的小墩子,准备接受询问。
罗美娟看着邹琪喝完了茶,脸上显出舒服的表情,才有空理会袁木:“你家是在易安市的?”
“对,连易山镇,连易山村。”
罗美娟挥了下手,邹伟良拿出手机。
罗美娟问:“你从这怎么回家?”
“从客运车站坐大巴车到易安市,再从市里的车站坐车到镇上,我爸爸的徒弟在镇上接我到村里。”
罗美娟听完一皱眉:“这么麻烦啊?那要坐几个小时?”
“六个小时左右。”
“这么久?不行不行,这时间太长了,哪坐得住啊?我们琪琪就短跑还好一点,身体条件一般,坐这么久腰肯定受不了的。”
邹琪抱着罗美娟的胳膊说:“我身体挺好的妈妈,到了睡一觉就休息过来了。”
罗美娟严肃地说:“大巴车不透气,又闷热又容易晕车,车上人那么多,味道也不好闻,那车座多少人坐过的,根本不干净,上厕所也不方便,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过去,我不放心。”
邹琪撒娇道:“我平时跟你去做志愿者也不轻松呀,我什么时候喊过累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没一个人出过远门呢,再说这次还有袁木跟我一起,你就别总不放心了,不吃苦怎么长大啊?”
“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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