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此十分有兴趣,立刻丧失了一个对红尘无牵无挂的禅师的尊严。直起身密密麻麻的问了健美男好些问题,健美男都对答得神采飞扬。师父最后惋惜的说:“哎,可惜,你们见面第一次接触不算良好。”
她似乎在等着我问下面的问题或者下结论。但我就是不想搭理他俩。等不到三秒,师父只好又自说自话起来:“不过,还有机会,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你见到她一定要保护她,不管她做什么。”
因为师父这句话,我严格的控管了我的行程,以免遇上那灾星。本以为靠我完美的统筹能力能确保万无一失,结果,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们果真很快的又见面了。
3月18日。
水星刑木星、海王星。出现让人焦虑到肠子都断的事情。固执的遵循一条思维模式,全然不知走到尽头是死角。牢记:世上并无所谓看法一致的人,何必非要别人赞同自己见解。
为了防范我和冯安安的再次会面,我几乎每三小时就算一次紫微斗数,连去家乐福买个卫生巾都鬼鬼祟祟。三天后,月亮如常升起,五天后,大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看来师父的预言能力还没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虽然她已经够厉害了。但作为一个能力被阉割过的老道,她的预言只能以七十二小时为限,过了,就永远不会发生。
于是3月18日,我去有钱人聚集的东岸处理一个斩烂桃花的se我工作室唯一的一位线生健美男先生接的,接洽当日就要我抓着他的爪,听他潸然泪下的讲这个类似《贤妻》前半段的故事。但健美男说话一向唠叨,情到深处还喜欢狼嚎,让我不得不在听他易感的故事的途中,几度停下,对着来质问我是否虐畜的邻居说对不起。所以他讲给我听的故事里,我就只抓取了小三、原配和狼嚎三个重点词。
和事主陈小姐约好地点,一个小时之后我在东岸的一间豪宅下等她。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一区,这里离田宅太近。一想到这个,我就全身痒痒。
又隔了半个小时,陈小姐才出现。当她从suv下来时,我才深刻的体会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听电话声音原本以为会等到一个如志玲姐姐那样的美女,谁会想到那是一个堪比黑帮大姐的老大。
汗。。。如。。。雨。。。下。。。
在这种强大的气场下,陈老大讲她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我都听得格外认真,深怕她会忽然转头问我,你觉得呢?于是不仅自作主张多接了两句“是吗?”还总结性的感叹了一句“这种爱情,听起来好伤感,好可惜。”
黑帮老大姐就这样被戳中了萌点,直说我是她遇到过最体贴的师傅,我连连作揖。
其实斩桃花这件事情很简单,以我师父的说法,不破不立。选择好的阵法,一盆狗血泼上去,不管是道法多高强的狐狸精都会闻味逃散。那其他江湖术士为什么会失败呢,那就是因为他们太爱计算成本。鸭血一碗、狗血一碗、猪血一碗,三碗还三合一加清水,这又不是鸭血粉丝汤,能有多大的效力?
所以我问黑帮老大姐,心不心疼钱?怕不怕打扫不干净?
黑帮老大姐用她含悲的眼睛盯着我,温柔的说:“尽量整”之后,我请她先回避一下。练了一套白鹤亮翅热身操之后,就一盆狗血哐当一声的倒在老板桌上,惹得满屋子的血腥气升腾。
看见狗血肆意流淌,我暗中叹息倒得可能有点多,约莫有点大概用力过猛。我想她男人这辈子都不会爱任何女人了,只能往着gay的路途上狂奔而去。
“田淑芬!你在干吗!”办公桌下忽然有人惨叫一声,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从那儿跃起,接着冯安安的脸就压在我面前。
她脸上沾了好些狗血沫子,怒气冲冲的和我脸贴着脸:“你想呛死我?”
我连忙倒退了好几步:“冯安安,怎么又是你。你在这里干吗?”
她捏着她的粉色水晶球:“我才要问你,你到这儿做什么。”
“斩桃花。”虽然我说得很云淡风轻,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不习惯,有一种你俨然自得的走在大学的校园小道上,有人忽然问你去自习室做什么,你只能老实讲自己在准备参加少儿珠算比赛的感觉。但我又转念一想,她不也就个神棍吗,立刻转问她:“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招桃花啊。”她一字一句的盯着我说:“而且我的七星阵刚刚摆到一半,你就一盆狗血给我淋下来,堪比施华洛世奇的粉水晶哎!你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这怕不是损失的问题吧。
陈姓黑帮大姐叫我来斩桃花,这谁又让冯安安来招桃花呢?难道是陈姓黑帮大姐刚刚提了无数次的小三。我思索着,看着冯安安一声劲装的打扮,这货难道是爬墙进来的?
私闯民宅再加上助纣为劣,我想那大姐一个屁股蹲就能把冯安安压得苟延残喘,更不要说使用其他刑具。
我很不想鸟她,或者更进一步说,要是她不是被我师父提出重点照顾的冯安安,我就会立马提溜出我工作箱里的大量符咒,贴她一身。让这为了点钱就给人乱招桃花的家伙吃点苦头。
4冯安安的光年
一想到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有些气急败坏。拎着还剩还剩下一点狗血的桶子对她讲:“你帮一小三有什么好处?冯安安啊冯安安,是不是你们占星界的只要有人给钱就收啊?”
冯安安拍了拍身上脸上的狗血沫子,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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