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剧组上下就常看到自家老板呈现这种姿态,一会陪着导演跟演员讲戏,一会跟着道具师布置拍摄场地,甚至还给化妆师打下手……总而言之,半点财大气粗投资方的架势都没有。
对此连谢挚都忍不住了,有天傍晚某场戏收了后,一群人坐在小板凳上稍作休息,谢挚对庄清妍说:“这有我,你偶尔来看看就行,不需要公司剧组两边跑,太辛苦了。就没见过哪个影视老板像你这样的!”
庄清妍抿唇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我是希望能更好的完成项目。”
她弯唇浅笑,灯光下脸颊如桃花粉润,眸光清澈流转,谢挚看着她的笑竟怔了片刻,说:“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架子。”
这语气十分熟稔,仿佛两人是多年的旧识,倒让庄清妍也愣了。谢挚摇头一笑,颇有些无奈,“从前,我们是同学……哦不,准确的说我们是校友,我是你师兄。”
庄清妍一脸懵然,“师兄?”那些年学校里动辄几千人,她的师兄太多了。
谢挚揉揉太阳穴,做苦恼状,“话到这份上你还没记起来?那我再给你一个提示——谢蕊。”他戏谑地补了一句,“你再记不起来,我真要生气了!”
“别别……”怕他真生气,庄清妍忙仔细想那两个字:“谢蕊?”她一拍脑袋,“哦,我记起来了,谢蕊是我初中隔壁班的同学,她当时好像还是文娱委呢。”
再转头看向谢挚,他已经把眼镜取了下来,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看看我的脸,跟她像不像,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像。”庄清妍打量几眼,眼前面孔跟记忆中同学青涩的脸庞的确神似,然而她惊了惊,“别告诉我你是谢蕊变了性?”
谢挚差点摔下矮凳,“我是她哥!她哥!我都说了我是你师兄,比你大几届!”
庄清妍:“……”
谢挚将眼镜戴了上去,语气忧伤,“我真想罢工了,你居然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枉我还……”话到这他顿了嘴,仿佛怕泄露什么情绪,转了个话题,“你还记得吗?那年我妹妹生了重病,我家里条件不好,拿不出高昂的手术费,是学校组织捐了六万块,可还差一部分,你回家跟你爸爸说这事,你爸爸心善,那晚上就带着你把手术缺的钱送来了。你爸爸还鼓励我振作,而你亲手把钱送到我手上,跟我说,一切都会好的。”
庄清妍回想起了这段往事,说:“好在你妹妹后来手术成功,我的钱也没白花……”她说这噗嗤笑起来,“你们都以为是我爸的钱,其实是我的压岁钱,我爸说,我既然想做好事,那就用自己的能力去做,于是我就把存了好些年的压岁钱老本都掏出来了。”
谢挚掏出手机,“来来来,把钱还你,支付宝给我……”
“得了。”庄清妍拦住他,“哪有做好事还要对方还钱的,你给我把片子导演好就算报答了。”
两人笑着对视,庄清妍没再说话,坐到一角又去看平板——在剧组闲暇时,她会用平板搜集ag的信息,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这个谜团搁在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谢挚无意扫了一眼,一怔,“ag,你居然看这个?”
他这话让庄清妍眼睛一亮,“你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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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妍说到做到,随后几天就一直在为了新的影院合作事务忙碌。
她忙,陆澹白也没打扰她,只是在某天晌午,去了庄氏公司。
彼时庄清妍刚结束一个短会,她瞅瞅办公室墙上的挂钟,下午两点半,这个点陆澹白来找自己干嘛?
陆澹白也不解释,只吩咐道:“走,跟我去个赌石拍卖会。”
庄清妍微愣,“突然去那做什么?”
陆澹白表情有些高深,“据说张建名除了女人,最爱的就是玉了。”
这话没错。除了迷恋女色,张建名还是个出了名的玉痴,常为玉一掷千金,这些年几乎有玉展览会的地方就有他,至于高档玉器拍卖会,他更是场场不落。
庄清妍默了默,懂了一些陆澹白的意思,“你是说……”
陆澹白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似乎是笑,“就许他们暗算,不许我们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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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两人来到赌石拍卖会。
果不其然,进场时便看到了张建名,财大气粗的他被几个下属围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见了庄清妍,竟还打起了招呼,“呀,小丫头!好久不见啊!”
——那夜酒庄事件他与杨立搜索一圈却无果,饭店又没安监控,得出的唯一信息来自服务员,服务员说隔壁包房是一男一女两个客人,仅凭这点,还不至于让他怀疑庄清妍与陆澹白。虽然杨立提出了质疑,但他还是不相信,就庄清妍这样的,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飞檐走壁?有那本事,应该是某些小飞贼,财迷心窍大着胆子对自己下手罢了。
所以他目前对庄清妍,仍是之前的态度。
他看着她,嘴里的称呼是长辈式的,可眼里那灼灼的光,像看着一个迟早会收入囊中的玩物。他还说:“小丫头,这么久也不来看看伯伯,伯伯可挂念你得紧呢!”
庄清妍没回话,想起张建名曾经对自己的不看,心下厌恶得作呕。一只手突然揽到了她的肩,是陆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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