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带孩子,晚上交给奶娘带?”傅荀商议道。
“不要。”阿宁固执道,“宝宝,我的!”
“可是你这样我看着也很心疼。”傅荀又换了一种方式劝阿宁。
阿宁安抚似的摸摸傅荀的头,按着哄宝宝的语气哄他道,“不疼, 不疼啊!”
“……”
傅荀沉默了片刻,而后又换了一个说法道,“你看,我每天还要去衙门挣钱养家呢,孩子每晚这么吵我晚上睡不着。”他说完还特意让阿宁看了看他已经有些泛青的眼眶,已经握着阿宁的手摸了摸自己因为没有修容而冒出的一层浅浅的胡茬。
傅荀之所以这么做还是因为阿宁一向都很在意他,他觉得如果阿宁见孩子影响到了他,应该就会有所妥协的。
果然,阿宁的神色松动了些,只见她伸出手把自己原本就乱的头发挠的更乱了,脸上露出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就在傅荀看着阿宁露出一副终于沉痛做出了决定而心中松了一口气后,便听阿宁说道,“夫君,先睡,外面,吵不到。”
阿宁抬起手指了指原本给孩子准备的地方,而后一脸不舍的看着傅荀。
傅荀一口气松到半路又噎了回去,一脸的一言难尽。最后他只能又说道,“没关系,到底是我们的孩子,闹点也没关系。”
这意思就是还是不要分房睡了。
谁知阿宁这下却是不肯了,“不,一起,吵,睡,不好。”
傅荀想得没错,阿宁确实是很在意他的,先前是她没想到,现在经傅荀提醒也注意到了孩子每晚这样闹傅荀确实睡不好,因此现在反而不愿意傅荀再这样晚上睡不好,白天还要忙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傅荀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他花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劝阿宁和孩子分开,结果却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劝阿宁不要怕孩子打扰到他。
孩子才刚生,事情就已经如此恶劣了,傅荀怀着沉痛的心情去了衙门,而今天被傅荀审问的犯人也感受到了酷冬般的严寒。
而此时,京都。
那两封加急的信件,几乎是同时被送到了大皇子和太子的桌前。太子如何与幕僚商议该如何防范应对自是不必多说,而大皇子那边却是比太子情景更为严峻。
那处的铁矿是他的手下无意中发现的,而他起了采矿炼铁的心思却不是真的有谋逆之心。
大皇子虽然有些自负,但却不傻,现在父皇还宠他,他谋逆根本没有半点好处,只是他眼见着太子在储君之位上这么多年,虽然不得父皇喜爱,却半分没有要退位的意思,甚至他也知道,太子的风评隐隐的还要比他好不少,所以最后这皇位会不会落到他头上还是未知,为了能为自己留一张强有力的底牌,他才私铸了这么多的兵器,甚至还养了几千人的一支小军队。
可是这理由能拿到台面上说吗?不能,因此大皇子一收到梁州那边的信后,整个人都陷入了焦躁之中,而底下的人出的主意一个个都是不靠谱的。
什么叫干脆去和皇上认错,不要说皇上现在只是偏向他,就算是皇上现在只有他一个儿子,也绝不会有一个君王能容忍这种事,因此他直接说道,“认错这种话就不必说了,长脑子的都知道就算父皇不处置我,今后我也不可能再够到那个位置了。”
底下的人因为大皇子这话安静了一瞬,最后终于有人说道,“依我之见,倒不如趁着事情还没落实,干脆把这罪名坐实了,杀他个措手不及,如今您那三千兵马也还没被人发现,加上宫中禁卫您也能调动一大半,此时动手我们胜算还是很大。”
这话说得大皇子有些心动,其实从收到这封信开始,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想等着底下有谁能先提出来,因此他也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顺水推舟道,“此时风险虽大,倒也不是不可为,只是具体该如何还需细细商议。”
众人此时也终于明白了大皇子心里的真正想法,那些原先劝大皇子去跟皇上认错的此时也纷纷转了风向,和大皇子说起京中兵马要如何布置起来。
就在傅荀还在劝阿宁离孩子远一点和找大皇子谋反的罪证之间挣扎的时候,京都已经悄悄变了风向。
皇帝突然重病卧床,太子与诸位皇子不管建府的没建府都开始长宿宫中,每日都去皇帝的寝殿中尽孝,只是皇帝没什么精力见他们,因此每日能见到皇帝的也就只有大皇子而已,这份恩荣真是连太子都比不上。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着是不是该为下一任君主站队时,皇帝病重的消息也迅速的传到了傅荀他们的手里。
和众人担心着要怎样争一个从龙之功不同,只要一联想到那封信送到京都的时间和皇帝病重的时机,傅荀几乎是立刻就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而太子在信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也差不多,因此,傅荀也没瞒着廖将军,把太子的信和自己的猜测都跟他说了,意思还是希望他能做些什么以防万一。
边城守将无令带兵进京罪名是极大的,官职被撸都是轻的,可廖将军在了解到梁州这边的事情可能都是大皇子做的之后,也很轻易的就能联想到皇帝病重的时机实在是太过蹊跷了,于是他没思考多久,便又迅速从军营里调了一千精兵与傅荀一起迅速而又尽量隐秘的往京中而去了。
纵然不舍,傅荀还是暂时先把阿宁和梁州这边的事交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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