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回国以后,谢文茜便把知夏安置在她名下的一栋闲置别墅里头,提供知夏一个可以安心生活、养胎的避难所。知夏靠着接一些外文翻译的工作维生,这几个月来深居简出,只由谢文茜陪同去特别安排的妇产科产检,避开征信社的搜索,才会让罗韧跟罗炜的侦探朋友找不到人。
来到知夏独居的住所,看着这个再过两个月就将临产的准妈妈巧心布置的婴儿房,却缺少了孩子父亲的参与、陪伴,总觉得这间偌大的房子清冷得教人感伤。
为贤试图为这一对明明真心相爱,却因误会离散的鸳鸯寻求复合的机会。
“知夏,总经理他真的很想你。”
否则,罗韧不会对着办公桌上她的照片,无语凝望许久许久。
“他要我拿掉孩子!为贤,他要我拿掉我们的小孩!”沈知夏面无表情地说着,就是这句决绝的话,让她难以再面对他。
哀莫大于心死,她再也不会为罗韧流下半滴眼泪了。
“我知道这句话是很无情,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后悔,而且,他一直都在找妳。”
就像看一齣戏,很少人不希望结局是皆大欢喜,尤其是她知道这对情侣对彼此的爱恋之深,也正因为爱恋太深,所以单单一个小小的动作,或是一句恼极冲动的话,都会让另一方受伤沉重。
相爱恨难,既然找到了彼此,交会出火花,为什么又要将对方狠狠推离,然后再痛苦万分地寻寻觅觅?
这个问题她寻思了好久,只觉得明明相爱,为什么要分离?如果分离会痛苦,那又为什么一定要分离?
一旦陷入爱情,任谁都当不了圣人的。
将头轻轻枕在知夏高隆的肚子上,她感觉到里头轻微的胎动,抬眼望向知夏满溢母性温柔的笑,
怪不得人家老说,一个女人在当新娘子跟母亲的时候,最美。
连她看了,心里都有些小小的感动。
那一天,她听进罗炜的话,吃了事后避孕药,因为那一日恰巧在她的受孕期间之内,如果她没去妇产科,她或许会怀有罗炜的孩子。
但是,罗炜既然不想要,她何苦独自留下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这样的人生,对小孩一点也不公平。
“原谅他吧!总经理一定很想象我现在这样,感觉宝宝在你肚子里拳打脚踢的样子。”为贤也见过罗韧对着电视上的婴儿广告发呆好久的失神样。
“为贤,不提他了,好不好?”知夏轻咬着唇,羽睫之下的双眼微红。
如果不是情伤难愈,时间过了那么久,她也不会那么痛。
并不是不再提起,她就会彻底忘记这个人,只要真情还在,苦楚就会蕴藏在心底发酵,紧紧揪住一颗脆弱的心,永远都解脱不了。
“你跟我是不同的,我看得出来,总经理很爱你。”
罗韧跟沈知夏就像一面镜子,为贤每每都从其中照映出她与罗炜之间的差别。
罗韧对沈知夏始终专情如一,而罗炜,即使她不存在,他的身边也不乏热情如火的女人。
“罗炜不爱你吗?”沈知夏注意到为贤话里的寂寞,她接着意识到罗炜跟为贤关系的暧昧不清,是为贤未曾对她提过的秘密。”是……是罗韧他告诉我的,他说罗炜一直想尽办法要追求妳。”
“罗炜或许爱我,但我不认为我会是他的最后与唯一,更何况,我跟他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承诺。”
还没来得及确定彼此的心,他们似乎就已经注定要分离了。
“或许就是因为你们两个都没有开口许下承诺,所以他的感情还在飘泊吧?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不想为你定下来。”
沈知夏温柔抚着为贤的长发,其中夹杂几根带着淡淡金色的白发,为贤憔悴得那么多,沈知夏自然猜得到其何以然。
老同学跟她一样,同样是都为情出走。
为贤遇见知夏的这一日,她已经从四维离职一个多月。
她想彻底远离与罗炜直接或间接相关的所有一切,她需要空间与时间,好好疗愈这一段情伤。
好在,唐从雅汇给她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让她可以承租一间小套房,过一段独自舔拭伤口的隐居生活。
其实,唐从雅在为贤离职的当日,传了讯息告诉为贤,说罗炜带着她的私人物品急急忙忙来到家里找她。
唐从雅说,罗炜在她的面前落下不轻弹的男儿泪,只因他听到就连为贤的家人都不知道她们唐家这个任性的大女儿究竟人在何方。
唐从雅希望大姊再去找罗炜,两个人敞开心房,好好谈一谈。因为就她的观察,罗炜其实是真的爱着大姊。
这样的讯息让为贤看得心很疼,但她只敢读取这则讯息,却不敢做出任何回应,怕从雅转头告诉罗炜。
她知道罗炜跟她在爱情上头都是属于任性冲动的性子,她因误解罗炜得到她的身体之后,转头将把她抛下,于是用冷酷的言语伤害了他,进而,罗炜才会抱着一颗受伤的心,对她施以报复。
她并不怪罗炜,也猜得出罗炜或许会为此后悔,只是,这样的彼此伤害如同恶性循环,让她很害怕,这样的恶性循环一定要有一个人打住,所以她决定到她为止。
“为贤,你为什么会离开罗炜?”
“因为我害怕……”为贤伏在沈知夏的肚子上轻声低喃。
“害怕?”
“是啊……我害怕!”
怕罗炜对自己的爱不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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