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祁天此时去一定要去看看的这个老人名叫胡天桥,63岁,原名那天桥,祖籍坪山老寨,曾是坪山老寨数百年来出的第一个知识分子,云省师范学校毕业,年轻时当过人民教师。
但不幸的是他在数十年前的那场大革命中被波及,失去了铁饭碗不说还被拉上街头游行,为了躲避迫害,当年他的妻子带着刚刚出生的儿子躲到老寨后山的一个石洞中度日,但没几天,他的妻子却被毒蛇咬伤过世了,那尚不满月的孩子自然也跟着夭折了。
那一年,心灰意冷的那天桥在将妻儿就地埋葬在那个山洞后便趁夜逃离了边境,并改名为胡天桥,从此在y国生活了几十年。
在这几十年里,他每年都会悄悄的越境回来祭拜他的妻儿,几十年如一日。
去年也一样,六十多岁的他依然带着祭品回到坪山老寨的后山想要祭拜,结果却正好遇上被祁天等人追杀的丧坤的大儿子桑则。(丧坤原本姓桑,因他心狠手辣丧尽天良,故人送外号:丧坤。)
同样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桑则在见到胡天桥老人时自然不会放过,当时就把老人抓为人质,妄图以此逼迫狼刺小队放他出境。
但祁天等人根本不可能会让他这个大毒枭离境,因此祁天当时便让副队长独狼在正面假装与桑则谈判,而他自己则悄悄的迂回到桑则的身后。
然而就在祁天完成战术迂回,瞄准桑则果断开枪的时候却异变突起,被桑则控制的胡天桥老人突然猛烈的挣扎了一下,一把推开了指在他太阳穴上的那把枪,桑则拿枪的手也就随之被推开了几寸。
而此时祁天射出的那颗瞄准了桑则拿枪的右手的子弹则正好打中了老人的右手腕,强大的子弹动能顿时把老人的腕骨震得粉碎,以至于最后送到医院后只能进行截肢处理,老人失去了右手。
但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桑则在听到枪声后知道有人到了他的身后,也知道自己当时肯定跑不掉了,因此凶性大发,顺手朝站在他十几米外正假装谈判的独狼连开三枪。
孤狼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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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泊中。
怒火滔天的祁天随后一枪击毙了桑则,但也因此在任务结束后因为深深的自责而宣布封枪,从一线特战队员变成了一名不配枪的军医。
从那以后,祁天觉得自己对不起胡天桥老人,于是请求组织上帮助,让老人在伤愈后留在国内,他又拿出多年的津贴在平田镇给老人买了一间房子,从此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望老人一次,一年如一日,从不间断。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听完雷东叙述的祁思琪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既为哥哥感到惋惜痛心,又对自己的哥哥深深的佩服,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只是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们干嘛不愿意说啊!”祁思琪随后瞥了雷东和山狼一眼。
“这……这也算是头儿从军一来唯一的黑历史,而且……”雷东的脸色不太好,没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明白了,而且这事关系到你们的一个生死战友的牺牲,所有你们不愿意提起。”祁思琪自作聪明的道。
“不,孤狼的牺牲是我们军人最好的归属,我们从来不会避讳。”
雷东.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满脸严肃的盯着祁思琪,眼神中满是神圣的向往。
“呃……”
祁思琪第一次看到雷东的这个眼神,她的内心猛地一颤,很敏锐的理解了雷东此刻眼神中的含义,那是一种愿意为神圣的使命而甘于牺牲自己的精神,是所有像他们一样的、数百万英雄解放军战士的缩影。
“走吧!”雷东没有再多说,转身走了,他知道祁思琪四个明白人。
祁思琪此时也没有兴趣再去追究雷东刚才而且后面没有说出来的内容了,也不再说话,默默的跟在雷东身后。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几分钟时间内,祁天和血狼两人已经走了一段路,距离胡天桥老人的住处已经不远了。
“头儿,我先过去侦察一下,如果不对你先撤离。”血狼提议道。
“嗯,小心点。”祁天习惯性的叮嘱了一句,但其实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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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并不担心,因为这不是在跟敌人打仗,而是面对想帮助他们的自己人,就算血狼被他们发现了带回去了,对于血狼来说反而还是件好事儿。
由于这次的事件实在过于严重和复杂,祁天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追查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件事查到最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因此他并不愿意兄弟们跟着他去做这件无法预测结果的事,但他同样知道不管结果如何,这些兄弟都不会抛弃他独自回去。
因此他的心里其实很纠结!
“嗯?”祁天虽然心里在想事情,但他反应能力依然很敏锐,就在血狼走出去不到五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右侧的一条小巷口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一声轻喝的同时,他已快速的冲向小巷。
“是我,是我,你激动什么呀!”
小巷口出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年约二十四五岁,上身一件紧身白色衬衣,下身一条黑色修身短裙正好遮住了膝盖以上半条雪白的大长腿。
“陶芸?”
祁天一眼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眉头一皱,问道:“你不在学校待着,这么晚了怎么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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