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虚空中和那个神识作战的,到底是秋霜月的本体,还是他的意识?
如果是意识,那为什么轮回之神会说出将他杀死后复活在新手村的话?
如果是本体,那为什么在他回来后,还会保持着盛燃光焰的状态?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对于现在的秋霜月来说,他所最为关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身上沸腾燃烧着的金色光焰缓缓地熄灭了,他抬起手,藉由手中点亮的圣光术查看起了手中的那颗破碎的心脏。
这颗心脏来自他面前这个巨大肉块的核心,本来是被无数层膜壁所包裹着的,但那些脆弱的防护壁根本无法在秋霜月的烈焰下存活,直接被圣光的高温蒸发成了一片虚无。
而在秋霜月根本无意识的状况下,他伸出了手,捏碎了那一颗被层层包裹在这地底深处的心脏。
没有人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境捏碎的这颗心脏,包括他自己也无从得知。
也许是他的潜意识吧,但总之,这一整个大事件,结束了。
随着这颗心脏的破碎,所有出生于这块肉块的生命,无论是地上的,还是地下的,都会化作尘埃。
秋霜月将手中的碎肉扔到了地上,然后甩了甩满手的血污。
在他的面前,正是那些虫子们倾巢而出的复活口,然而现在,那里已经因为失去生命力而渐渐萎缩了,就像两瓣干瘪的橘子皮。
秋霜月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右手的中指。
那枚杀神的戒指依旧完好无损地套在上面,一如既往的朴素无光。
他放下手,微微躬身,掀起了那两瓣橘子皮,然后探身两步走到了肉块的外侧。
呈现在他面前的一切宛若浩劫。
之前他曾搅得天翻地覆的血池,现在已经完全干涸,甚至看不出有血液存在过的痕迹了。
而那用肉壁构成的地面,也复归了岩石和土壤,变得坚硬而沉实。
所有曾经如同狂信徒一般聚集在肉块外聒噪的蜈蚣虫们,现在已经变得不再能发出声音。
不,倒不如说,他们不止声音,连生命都被夺去了。
也许从它们复活出来的那一刻,它们的生命就不属于它们了吧。
而现在那个巢穴以死,本就来自于它的虫群们的生命,自然也就随着它一起消散了。
那些虫群们变成了雕像。
它们依旧保持着它们生前最后一刻的样子,如果是用石像的角度来观看的话,会发现三角形的头颅显得那么的突兀,但那一根根手臂和那手臂上森然竖起的毛发,又会让人觉得这雕刻师简直是稀世的高手。
秋霜月轻身跃下悬空的肉块,然后上前去抚摸了一番这宛若天上造物的石像。
唰
谁知当他的手触碰到石像的那一刻,这石像竟然瞬间轰然倒塌了,在他的面前碎裂成了一堆灰色的粉末和石块。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秋霜月突然想到了地上的同伴们。
那些在地面上和他们交战的虫子们,是不是也像这样消亡了呢?
于是他立刻打开了肩旁的通讯器。
随着一阵熟悉的电流嘈杂声后,一个熟悉而高贵的女性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各位,本王现在宣布,撤”
不过,她似乎只说了半句话,便停止了开口。
那是教皇瑾瑜,对她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的秋霜月立刻认出了她的声音。
她要干什么?难道说是要撤军吗?
上方战场上的虫子还依然存活着?为什么?
秋霜月不禁陷入了臆想的猜测中,他不理解为什么地上的虫群没有像地下那样的被消灭。
唰似曾相识的音效声。
这声音是?
秋霜月听闻此声,立刻回头望去,看着地上的那一摊灰白色碎块。
太好了。
看来地面上的他们得救了。
秋霜月万分欣喜,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能改变战局的事情。
怀着激动的心情,他拍下了通话按钮,然后扯着嗓子对通讯器中欢快的大喊了一声。
“嗨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你们想我了吗!“
这声呐喊,是属于他的荣誉勋章。
是对他这长时间的掘进,冒险,和探索的最好总结。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更好的了,如果有,那一定是trueending。
他微笑着看着头顶的土层,在那之上,有着他凯旋的同伴,和等待他归去的地方。
不过,一个严峻的问题也随即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到底要怎么上去啊啊啊啊啊!!!“
这大概也是对成语乐极生悲的一大诠释吧。
“一杯啤酒,两份大烤肉“
“一壶牛奶,一份布丁。“
我和星环在酒吧的吧台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里虽然破旧窄不过倒是五脏俱全。
起码食物和饮品做得还不错,这一点,我们上次和银季一起来的时候便感受到了。
“哇,你怎么喝牛奶啊,真的提前进入老年痴呆了?“星环拉开椅子翘起了二郎腿,嘲笑着我的点单,“还有布丁,你是来喝下午茶的还是来吃饭的?”
我有些无语,“我说啊师叔,一直说要吃饭的可只有你一个人啊,我从来没说过我饿了这种话哦。”
“再说了,喜欢喝牛奶有什么错吗?”我笑了笑,“就算是个牛仔,在酒吧也是只点牛奶的啊。”
“哈?”星环怪异地看着我,眼神有些不解,“为什么?牛仔不应该是走进酒吧以后把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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