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不是一个状态,也不是真正地将时间停止了。”星环绕着那只停滞不动的黑手缓缓踱步道。
“从法术的意义上来说,它更像是一个结界。”说着,他的眉头一挑,“就像之前你们所说的凛斯雷特的事迹一样,你还记得他在死质界开辟出的那个结界吧。”
那个把神树至于其中,并且大大减缓它的腐蚀率的结界?
啊,说起来那个东西也是和时间流有关的啊。
“那个东西和你的这个是一样的吗?”我便提起兴趣问道。
“不,这倒不是。”星环摇了摇头,“虽然都是操控时间流的结界,但‘时间减缓’和‘绝对停止’是两种绝对不同的东西。”
“就好比说,你现在要去万叶国的遗迹,并且以每小时一公里的度缓慢行进着……不,再慢一点,你现在以每小时一厘米的度行进着。”星环看着我说道,“你觉得这个度够慢吗?”
“何止是慢,我想我大概一辈子也到不了吧。”我摊了摊手,“估计下辈子都到不了。”
星环拍了拍手,“没错,以这样的度,你可能要花上几个世纪的时间才能走到万叶国。”
“但那也不是永远。”他话锋一转,眼神死死地抓住了我。
“什么意思?”我被他突然的这句话弄的有点懵逼。
星环盯着我的双眼,“就算你的度再慢,慢到无穷小,但你最终还是会走到万叶国,不是吗?这件事情的结果并没有被改变,只是实现这一结果的过程变得漫长了而已。”
“但是。”星环再次一转攻势,“假如你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万叶国却不做任何行动的话,那你就永远都到不了万叶国了。”
“这就是时间减缓和时间停止的区别。”他给出了总结性的话语。
我似乎听懂了,“也就是说……量变与质变吗?”
“正是如此。”星环蹲下身,碰了碰那只依旧停留在空中的黑手。
黑手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手中死死地握着那柄匕,停留在了时停前的那一刻的状态。
星环扒开了他紧握的右手,取走了其中的匕,然后随意的收进了口袋里。
“刚才我说了,时停和时缓完全不同,其中的还有一层不同,体现在时停结界里面被时停的人的感官。”星环握住影者的右手,又将他的手指复归回了原位。
“我的这个次级时停结界的范围是以我为圆心的五码,持续时间则是一分钟。”他缓缓道,“在时停的世界里,被时停的人不会有任何感觉,他们在进入时停前的那一刻和离开时停后的那一刻的感官是接续的。”
“意思就是说,他们被时停的这一段时间中,在他们的生命中被剪掉了。”星环解释道。
被剪掉了?听闻这话,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玩家的时间也会像这样被剪掉吗?”我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啊?”星环对我翻了个白眼,轻描淡写道,“那当然啦。”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可以影响到现实世界的法术?”我细思恐极地问道。
“唔……”星环思考了片刻,“其实你这个说法不对。”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对?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不,并不是。”他摇了摇食指,“因为从那些外界来的玩家们进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们就已经变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也就是说,作为这个世界的临时住民,这个世界的规则拥有对他们做出任何事情的权限。”星环说道。
“而时停,也属于规则的一环。”他笑了笑。
他笑了。
但我却完全笑不出来。
按照他的说法来看的话,相当于这个世界掌握着全世界所有游戏玩家的生命。
一个机器,掌控着数千万乃至数亿人类的生命?这无疑是极为恐怖的一件事情,甚至说是一个灾难也不为过。
但我很好奇一点。
创造这个游戏的人也是一个人类吧,那么,他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肯定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特性吧。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制造出一个能瞬间杀死上亿自己同类的东西来呢?
果然人类真是一个复杂的种族。
“所以,综上所述,当这个小兔崽子从时停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是完全不会知道在这1分钟内生过什么的。”星环摊了摊手,“他的时间就这样白白地流逝了一个小时。”
“而且不仅仅是向他这样的活物,就连死物的时间也会被停止。”星环指了指这片结界的边界,“只要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事物,统统都会被静置在这个结界中,包括灵魂。”
“时停的世界里没有灵魂。”我喃喃道。
“正是如此。”他点了点头。
“好了。”他握住那只黑手,抬头看了看我,“这个结界还剩下十秒钟,现在到了你的抉择时间了。”
“要不要把这只手砍断呢?”他的嘴角上扬,仿佛是一个以肢解为乐的杀人犯。
说实话,虽然这个名为影者的人杀了我很多次,不过我却并不是很讨厌他(当然绝对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
相反的,从他刚才字里行间的俏皮中和他的处事原则上看来,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看钱说话而已。
不过……
收我五万金币这也太贵了!
“砍!砍了他的手拿来抽他的嘴巴子!”我对着星环喊道,一字一句满是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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