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护者死去的前一刻,我竟然还条件反射的想起了她曾经是一位两百级的强者。
而且是在这个游戏里唯一的两百级强者。
但尽管如此,这也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在那女人的芊芊玉指之下,她的躯体能做出的反应,也只有连续不断的崩坏而已。
女人的手指‘叮’的一声,落在了守护者被“肢解”的躯体上的第一个点。
那是一个死点。
女人手指之上的力道是那么的轻,那么的绵软无力。但是在这个点上,它却显得无坚不摧,攻无不克。
伴随着一声轻巧的玻璃碎裂声,我的视觉恢复了正常。
眼前的守护者的身体也恢复了完整的形态。
但由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宛如梦幻一般,这使得当我看着现在那副正常的守护者的身体的时候,却总觉得有些不正常。
“不好意思,我支撑不下去了。”谢阑致歉道,“那女人的意识把我的入侵排挤出去了。”
“那你被发现了吗?”我有些担忧。
“不,这倒没有。”谢阑否认道,“因为驱逐我的并非是她的主意识,而更类似是一种设置在脑内的自主防御机构,就像是防火墙一样。”
“所以你是被当作病毒给杀了?”我做了个比喻,希望这能够简单概括。
“嗯差不多吧,总之我无法再观测了,但现在的这个视角,也许会更好一些。”他接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
因为此刻发生在我眼前的事情,确实用正常的视角去看,才会感受的更为贴切。
守护者巨大的身体瘫倒在地,而那女人的手,此刻正穿过了包裹着守护者的外面的那一层厚厚的壁障,深入到了她身体的内部。
刚才听到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我想就是这个吧。
基于死点的基础上,女人将手轻而易举的就伸进了那层连我都有些无可奈何的黑色茧壳中。
那层湮灭的壁障,在她的手中就像是一块果冻,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咯咯咯咯咯咕咕咕——”守护者痛苦地嘶鸣着,此刻在她的口中,想要表达的事情,也许要比任何单纯的情感都要复杂数倍。
女人将手再度伸进了一分,那动作就像是把耳机插入插孔中一样,有种一击入魂的致命感。
而随着她的整个手都没入其中,那玻璃碎裂的声音也终于不再响起。
不再响起的,也包括了守护者的哀鸣。
但是,即使她停止了鸣叫,那双充斥这哀求和期望的眼睛依旧注视着我。
她还并没有死。
死点仅仅只是对她的茧壳生效了,并没有对她一击必杀。
这个想法顿时从我的脑内冒出。
但是即使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我又把这个毫无意义的想法从脑中驱赶了出去。
她的手已经穿透了守护者的身体,刚才的那些碎裂声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咳咳咳”守护者的眼中还依然保有着神色,她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滩污秽而漆黑的血液。
那血液浓稠如浆,在这片被破坏殆尽的大地上翻滚着不安的气泡。
守护者的双眼依旧注视着我,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
“咯咯咯”可是,她并不会说话,即使她再怎么想要对我表达诉求,那也终究无法传达到我的脑中。
但是,尽管如此,结合了之前谢阑和伊莉斯对我说的话之后,对于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事情,还是有一些自己的判断的。
只是,这对于守护者来说,也许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你的遗产,我们会好好接收的。”这时,女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副拥有感情的样子,开始对守护者说起了话,“对于所有完成了自主进化的ai,我们都会进行合理的回收,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好的来生的。”
守护者看着那女人,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却被喉头涌上的血液堵住了嘴。
“咳啊——”她又是一口浓稠的黑色血液从嘴中喷出,这一次她的朝向,是那个女人。
女人并没有闪避,尽管一整只手被埋在守护者的躯体中的她现在也并不具备闪避的条件。
那摊血液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覆盖在了她的身上,涂满了她的头发,脸庞,衣衫和躯体。
“本源数据保护。”
近乎无敌一般的屏障笼罩在了她被污秽涂满的身上,然后用近乎犯规的方式将那些本来已经渗入她衣衫中的血液驱离了出去。
“不好意思。”她保持着原初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具躯体并非是我的,所以请不要把它弄脏。”
口中残存的血液沿着守护者的嘴角缓缓流下,滴落在她那和自己头颅的大小毫不相称的巨大躯体上。
“看样子你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女人动了动自己留在外面的那只手,脸上颇有些自信,“核心已经被我完全破坏了的你,大概连半分钟的活动时间都没有了吧,不是吗?”
“啊呀?这是什么东西?”说着,她的眉头皱了皱,又动了动自己埋进去的那一只手。
‘咔嘣。’像是核桃被砸碎,又像是牙齿被崩落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啊—————“伴随着这一个音效的响起,守护者的头颅也瞬间高昂起来,朝着天空发出了凄厉的悲鸣声。
虽然这声音与其说是悲鸣,倒不如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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