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感激涕零地迎接他的到来。
两层的小别墅并不奢华,处处透漏着女子的温婉性格,各项摆设倒也显得十分温馨。
宿恒点点头,示意所有的下属和仆人退下,站在客厅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珍,然而他还没开口,安珍却抬起头来,害怕至极地看着他。
“陛下是为那名叫尔尔的女孩前来的吗?我已经将她放在主卧的床上,退烧药也喂了她一些……”
“你怎么知道?”
气息顿时冷至冰点,宿恒隔空用魔力扼住她的下巴,如同嗜血的黑豹般残虐:“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不是的!”安珍惊慌地喊道:“我只是猜测!猜测她应该是您比较上心的人儿。”
“理由。”
没有急于威胁,宿恒立刻坐下来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是不是给人落下了把柄。
安珍瑟瑟发抖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话来,直到宿恒掐住她脖子的力道不断加重,她才语无伦次地说:“第六感!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且对她好一些总没错……”
“好好说话。”
真是太好拿捏了,宿恒索性坐在沙发上,也不再逼她,而是转为比较柔和的询问方式。他将安珍整个儿用魔力提起来放在沙发上,倒了杯水隔空递给她。
安珍啜了一口,才平静一些说:“虽然您说是看望我这个堂亲,但这十几年来您对我从不曾上过心,我也配不上您带来的这些东西。所以只可能是为了那个女孩。”
“就不能是朕突然弥补下亲情上的愧疚?”宿恒冷笑,显然对她这个解释不满意。
安珍苦苦地笑了一下,两人目光对视后,她开口道:“陛下,我没有争宠的意思,更没有争权的想法。我这么个孤苦伶仃的人,若是能讨您的欢心,这就是最好不过的事了。若是能为您排忧解难,便是我至高的荣幸了。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我更没有傻到去拿她要挟您,毕竟我没有那个资本,不是么?”
“很聪明。”
如此明显的利弊能看的清楚,宿恒点头,想来她接受的也是皇族的教育,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也看清了利害关系。
倒是有几分像尔尔的乖巧懂事。
“以后你的生活条件会比现在好很多。”宿恒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安珍无不严厉地说:“但若是让朕发现你对朕和她做任何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下场会比钉在城墙更惨。”
“我明白。”安珍滚落沙发努力磕了个头,看着宿恒往二楼的主卧走去,她才松了口气。
这一步,应该是走对了。
……
退烧药的效果很好,午夜时分尔尔便睁开了眼。
“醒了?”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人立刻拿过桌上的温水,扶起尔尔的脑袋给她喂了下去。里头掺了魔力丸,尔尔喝完之后觉得好受多了。
她恢复力气之后的第一件事的扯过被子把自己遮住,不敢看宿恒的脸。
“你快走吧。”尔尔不断地催促,害怕至极的模样,“不要被别人看见了,那样对你不好。你有空关心一个贱奴却不去陪自己的妃子,她们会生气不满的。”
“小傻瓜。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没事了,听话,把被子松开,别闷着自己。”
隔着被子将尔尔抱在怀里,宿恒抚着她的脑袋柔声道:“真的,相信我。”
尔尔这才露出一双令他心碎的眼睛,怯生生的,像是被强行扯落尘土的雏鸟一般,“宿恒?”
“嗯。”
听见她这沙哑破碎的嗫喏,宿恒心都要揉碎了,捧起尔尔的脸颊轻轻亲吻。就像亲吻初绽的花朵,温柔虔诚的触碰让尔尔浑身一颤。
“别碰我,脏。”她推开宿恒的脸,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从来不觉得你脏。”
十分不满自己的爱意被拒绝,宿恒扭过尔尔的脑袋来,看着她缓缓道:“你比她们都要好,比我都要好,懂么?”
尔尔摇了摇头。
——她当然不可能会懂。宿恒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她解释了下现在的情况。
“安珍算是你完全掌握的人,不会出任何差错?”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尔尔仍旧低头说:“还是小心些为好吧。人言可畏,人心易变。”
他一个皇帝更不能率先带头放下身段做出有辱身份的事。
如此深明大义的话令宿恒有一瞬间的失神,“是我不好。从没有想过培养些这些后宫里的势力。不然也不会让你受这个苦了。”
皇帝陛下的所有精力都在治理国家和开阔版图上,连考虑下一代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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