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月抬手拨掉她的帽子,跃过肩,指尖深入赤发中,来到颈後,稍稍一碰,然後抓出让她错愕不已的东西。
青蛇......
竟然是一条绿色的青蛇!
指尖s出紫光,小蛇轻而易举地被忒月杀死。
他的眸光很冷,清冷如此刻雪夜的寒冷,邪魅的异色光芒闪烁在黑与白的色调之中。
「出来!」
他垂着眼帘,清冷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东门。
身後传来哒哒的声响,她狐疑地转过脸,只见到藏青色斗篷的主人,十分意外,「凯里?!」
凯里面色y郁,视线移向沐曦和忒月交叠的手,双眸乍现一抹薄凉,「尹沐曦,你要走?!」
他怎麽会在这?跟踪?!沐曦顿时像傻瓜般瞪着他,旋即恍然大悟,语调略冷些,「你在我脖子後面藏着一只小蛇,为什麽要跟踪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凯里不解释,反而意有所指,像在说:“三更半夜偷腥,若要别人不知道就别去做”
脸上露出一丝愠怒,她纤眉一横,忿恨地说:「这不关你的事,我不是你们蛇界的人,要走要留轮不到你来说,况且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太过分了!他这口气分明自在怪罪她!
一时间,听见凯里话语里的嘲讽,她把没有要离开的念头抛出脑後,没有马上解释。
此番话一出口,凯里的眼神更加晦涩y暗。
忒月几步上前,将沐曦占欲x的揽在身後,「沐儿不适合这里,在拦休怪我无情。」
忒月的声音很冰冷,白色雪花飞落在他紫色的秀发上,寒风掠来,为他添增不少邪肆的气质。
沐曦站在忒月身後,深知凯里是打不过六界法力最出众法术者,埃米曾跟自己说过,忒月被誉为——神之侍者。
「尹沐曦......」
凯里垂下眼帘,使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仍看见攥紧的拳头隐隐曝着青筋,「不论你要走要留,都听完我说的这些话。」
「切莫让後悔之中做出後悔的行为。」忽然抬起眼帘,凯里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好不真切,「你还没看过我给你的纸条吧?」
她愣住,脸上摆明写满”没看过。”
凯里轻轻叹气,嘴角挽起无奈的弧度,「我就知道......」
凯里的尾声似是叹息,这个时候忒月淡淡瞥了凯里一眼,反手握住沐曦纤瘦的手腕,拉近贴向自己。
「闭上眼。」
忒月的指尖放在沐曦的眉心,声线柔和犹如春水拂过,「放轻松,不会有任何事情。」
他的话彷佛施了咒,沐曦的脑袋顿时昏昏沉沉,耳畔环绕着陌生的咒语。她听不懂,知道自己不该离开,但心底却有个声音说好想离开g廷诡乱的生态、权力斗争的世界。
声音卡在喉咙,像沾了黏着剂,全身骤软无力。
蓦地,一道气急败坏的嗓音冲进她耳内,冲破心防,蕴藏着几分爱恋、愤懑,打断温润的咒语,嘎然而止。
「不要走——」
那声哀求狠狠拧住她的心脏,接着又听见气息紊乱的咳嗽声。
她慢慢睁开眼,望向声音来源,不由怔住,低低地唤出他的名字——
「修尔斯......」
见他跪在雪地中,暖金色长发飞散在雪白的夜色,散乱在肩上,好狼狈,身子没有披上厚重的保暖衣物,明紫衣袍沉淀着白雪,看似在情急之下跑出来。
「小曦......留、留......下来......」
他的气息很乱,上气不接下气,彷佛随时会断气,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此,她心里更痛了。
这到底怎麽回事,熙儿说修尔斯确实病了,但没有很严重,她g本没有放在心上。
为什麽现在看到他这样,几乎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她看见他缓缓仰起苍白的俊脸,白得跟漫天雪花有得比,那双熟悉不过的绿色眼眸紧紧锁住自己。
「凯里!这是怎麽回事?」
她对着跪在修尔斯身旁的凯里沉声问道。
凯里搀着修尔斯的手臂,低低开口:「王上病了,原本轻微风寒,因为心病未解,最後雪上加霜......」
「小曦......你还记......得曾经答应我的......条件吗?你、你......说我穿上......女装拉......客人,不、不论......我提出......何种要求......你都要答应......」
修尔斯捂住自己的心口,用残存的毅力撑起身躯,专情的凝视,「现在我的要求......就、就是......留下来......不要离开我。」
话音一落,修尔斯整个人跌入雪地,凯里迅速地搀着他,没有让他身躯完全陷入雪地。
修尔斯不提,她还真的忘记有那个约定,毕竟过了五年多......
没错,是有这个约定……
校庆的时候为了拉客人,若他穿上女装,便答应他一个条件。
她没有想到,五年後他仍记得,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要求兑现。
何奈,她尹沐曦是想离开,若沐妃死了,她就能真正离开了。
方才不过是没跟忒月把话说清楚,若她想离开,只要诈死便能离开,安全身退......
忒月注视着沐曦的眼神微微暗下,转为深不可测地盯着,令她不知所措,徘徊於留或走,大脑混乱,隐隐作痛。
修尔斯不断地咳,彷佛要咳出血来,她心里一揪,心中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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