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但是如果一旦利益起了冲突,就连亲姐妹都可以背叛,更何况只是两个本来就心猿意马的“姐妹”闺蜜呢?
这一路上,洛宛仪和江淑仪两人都心怀鬼胎。
只不过比起洛宛仪而言,江淑仪脸上那些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血迹,再配上她冷笑的表情,格外骇人。
当洛宛仪回到家中时,大夫人看到她那一身狼狈的模样,立刻将她拉到大厅询问了一番,当听到洛宁落水,生死未卜的时候,大夫人说的话和江淑仪根本就是如出一辙。
她捋了捋洛宛仪额前掉下来的碎发,柔声说道:“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等会你爹爹回家以后,我便带着你一起,去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
“好。”洛宛仪应了一声,而后她看着自己身上点点的血迹,眉头皱起,一脸嫌弃地说道:“娘亲,我先回房间沐浴擦洗一下,身上这味道真是难闻死了?”
话音刚落,大夫人就用一种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她格外不自在,只好问道:“娘亲,您干嘛这样看着我?”
大夫人叹息一声,哀怨地说道:“傻孩子,只有当你的形象像现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你爹爹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不然的话……”
大夫人的话没有说完,但洛宛仪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急忙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娘亲,我知道了,我这就回房休息。”
说着,她就一溜烟儿地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来扯去的,满脸都是嫌弃的表情。
而洛宁,此刻已经在水中泡了好几个时辰,身上的青蓝色的薄纱,也在湍急的水流中给吹散了。她原本就白皙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冷的缘故,还是长时间在水中浸泡,苍白的可怕,便连唇色都变得惨白一片。lt;gt;
荷花湖虽然表面看起来这是一个湖,但鲜少有人知道,在湖的下面,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直接通道京城最著名的琼冶河。
此时已然到了下午时分,琼冶河上吹散着一股凉风,吹得人心旷神怡,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清香的感觉。
岸边有一张躺椅,躺椅上正躺着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男子,他的脸上盖着一层薄纱,虽然轻薄,但却很好地将他的容貌遮掩住了,让人窥探不到。
他修长白嫩的手指间,此时正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杯子里装着的,是暗紫色的液体,杯子的颜色和液体的颜色交相辉映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
男子的身边站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少年,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账本的东西,弯腰在男子的耳边轻声道:“阁主,这是我们这一个月以来的所有支出与收入,您看看,是否要过目一遍?”
男子将杯子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面纱下的眼却涣散地盯着远方,慵懒却又笃定地说道:“既然把那间小小的铺子交给你处理了,便由你全权负责,若是平时没有重要之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用询问我的意见。”
“谢谢阁主。”少年感激地说道,感激的自然不是阁主将他口中所谓的“小小的铺子”,实际上却大的可怕的铺子交由他管理,而是对于他完全的信任。
忽然,躺椅上的男人面色一紧,身体也猛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眼神刹那间变得凌厉,看着湖面上的某一个点,冷声说道:“那里似乎有一个人。”
“哪里?”小少年前后左右到处都看了一遍,但入眼处全部都是自己人,所以才对男子的话那般诧异。
然而正当他想询问之时,却见原本应该躺在躺椅上的男子早已没有了踪影,再放眼看去,他已然到了琼冶河的正重要,犹如如履平地一般,足尖在水面轻点,当走到某一个点时,稍微一弯腰,用两根手指头将水里面的洛宁给提了起来。lt;gt;
少年站在岸边,一直看着男子的动作,眼里一直是淡淡的笑意,没有任何惊讶的感觉,就好像男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一样。
男子手中提着洛宁的动作,就好像是提着一件被他嫌弃的物品似的,从那面纱下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张形状姣好的唇微微绷着,看的出来他的心情格外不爽。
当回到岸边以后,男子顺手就将洛宁丢在了地上。他还拿出一块手帕将自己的手擦了擦,连指尖和指缝都为放过,擦完以后,便将那块手帕随手丢到少年的手中,并道:“将它丢了吧。”
“是。”少年应了一声,直接走到洛宁身旁,抬手就要将洛宁从地上提起来,却被男子冰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是让你将那块手帕扔掉,不是这个人。”
“是这样啊。”少年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笑得一脸尴尬。
男子瞥他一眼,冷声说道:“凤四,如果你下次还是这么莽撞不动脑筋的话,本阁主不介意将你丢到安腾阁去。”
凤四,也便是那清秀小少年,一听到男子这话,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哭丧着脸说道:“阁主,不要啊,我可不想被凤一那张冰冷的脸给冻死!”
“把她丢下去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裳,还有话要审问。”男子不理会凤四的嚎叫,依旧冷着声音说道。
凤四急忙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洛宁跟前,刚刚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却又猛地弹了回来,那柔软的触感不就是……
一想到这里,凤四清瘦的身体打了一个冷颤,咽了一口口水,对着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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