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一丝微风也没有,只有树上的知了在不停的叫着。
丽州城内,布料数韩家第一,无论是质量还是诚信都以韩府韩昌兴为首,他有一妻一妾,分别育了一女。
韩府落夕楼内,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独自坐在亭中乘凉,只见那女子清丽秀雅,肤白如雪。那一对如新月般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浓密的睫毛衬托下犹如一泓清水,顾盼时像星星流动似的。微微上翘的小鼻子下面是那犹如刚开的月季花般嘴唇,自然红润,娇艳若滴。现下那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正看着水中追逐游戏的鱼儿,若有所思。
“小姐,小姐”。
安静的小院里忽地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平静,也惊醒了正在发呆的女子。只见一个身着绿色的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跑到亭中,对着还坐在亭中的女子气气喘吁吁说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她知自家小姐喜静,一人独处时不喜人打扰。可这事关重大,所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被唤作小姐的女子名叫韩秋汐,便是韩昌兴的小女儿,今年十六岁,因母亲早逝,父亲忙于生意,经常被韩府的夫人(也就是她的大娘)找麻烦,所以她很少出去走动,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亭中发呆,亦或是绣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闻声,韩秋汐微微抬起头,弯弯的两条秀眉微微蹙起,看了一眼面前的小丫鬟,轻叹了一口气,唉,看来真得让小帘这丫头把风风火火的性子改了,年龄不少了,不能整日这么横出直撞的疯着了,要不怎么给她找婆家呢。她忘记其实自己与小帘同岁,小帘该嫁人了,她自己亦然也是该了。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随又低头继续望着水面。她本不需人照顾,以至于这丫头整日无所事事,现下又能用什么事情呢!?想着前几日她院中养的母鸡,大概是有一只打算休息一天停止下蛋来着。哪知这丫头去收鸡蛋的时候,发现某只母鸡偷懒没下蛋,硬是盯了这群母鸡一整天呀。最后当然是母鸡赢了,没办法让母鸡们屈服的小帘,就是这么着急地喊了一路,来向她告知母鸡们偷懒的罪行。估计今天又是哪一只可怜的母鸡不下蛋了。想到此处,微微一笑,打趣地问道,
“小帘,瞧你慌慌张张的,今晶日又是哪一只母鸡不下蛋了”。韩秋汐想着应是该给她找点事情做了,要不天天盯着这群算哪回事呀。有必要找个时间跟她好好沟通一下:母鸡可是有生命的,人家也是需要的休息呀,所以说咯它们是不可能天天都下蛋的。要是以后哪只母鸡不下蛋就来找她,她不还得一个头两个大,毕竟她不是母鸡也不是大夫。所以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母鸡不下蛋呢。
“小姐,今天所有的母鸡都下蛋了,奶娘还说晚上给小姐煮她最拿手的茶叶蛋”,小帘连忙纠正韩秋汐,那些可都是用上等的药材喂养大的母鸡,是老爷花了很高的价钱才从药铺买来的,特地给小姐调养身体用的。在她眼里看来那些母鸡就像她的小姐一样宝贝着呢,不过如果韩秋汐知道此时小帘心中把她和母鸡当成一样的宝贝重要,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呃,好吧,既然母鸡下蛋了,那是什么不好了?”韩秋汐无语。
“是大小姐快下蛋了,夫人差人喊你过去看看,人还在院外等着呢”。还沉浸母鸡和小姐一样更重要的小帘,这才想起正事来,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说错什么。
“大小姐要下蛋????”韩秋汐满头黑线看着小帘,她扶额,有种无法和小帘沟通的感觉。韩静瑶什么时候成母鸡了。韩静瑶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小帘口中的大小姐。
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什么小帘,赶紧跟她家小姐解释着。
“啊,不是啦,是大小姐快不行了,夫人让小姐过去见大小姐最后一面”。语毕,她有些委屈地解释着,她真的只是刚刚心里一直在想母鸡而已,真的不是故意忘记正事的。小帘偷偷地望着韩秋汐,小姐不会生气吧!
“什么?你刚说什么不行了?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大夫请了吗,怎么说的?”?现在令她惊讶的不是韩静瑶会下蛋,而是韩静瑶居然快不行了,惊讶过后,问题也像连珠炮似的一连串问了出来。
“回小姐的话,奴婢是刚刚听大小姐房中的丫鬟说的,她说大小姐早上接到一封信之后就突然晕倒了,夫人请来的大夫诊治说是气血攻心,急需休养,否则性命堪忧。”奴婢听完这些便马上跑来了。小帘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气血攻心”,韩秋汐听完,脑袋感觉有些乱乱的。韩静瑶身体一直都是很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性命堪忧了呢。韩静瑶因为仗着自己是嫡女的身份,在家里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心情不好总是打骂下人,有事没事就过来找她的麻烦,父亲在家时她还有所收敛,父亲在外经商时可就肆无忌惮了。不过虽然她经常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是她从来也没有讨到过便宜的。不过话说回来,韩静瑶会因气血攻心而病倒,她要是这都相信那才有鬼呢?她宁愿相信韩静瑶下蛋了,也不会傻到相信她快死了。
“难道是装病吗”?韩秋汐灵机一动,随机便否定了,应该不会呀,她明日便要成亲了,这装病也不时候呀。那她为何又这样做呢?心中一连串的问号找不到答案。
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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