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到二楼,便见文思存的贴身小厮百鸣迎了上来,慧安她们被带至三楼的观雅居外,百鸣引了冬儿几个自有去处,只慧安带着孙心慈进了屋。
观雅居不大,统共只一间雅室,装饰的却极为文雅,屋子正中摆着一张袖木大桌,如今上面已经摆满了点心茶水。
文思存,文景心并文冲的两个庶出女儿文景荷、文景棠正吃着点心说笑,见慧安二人进来忙招呼两人入座。
慧安自是坐在了文景心身边,孙心慈却挨着文思存坐了,几人寒暄片刻却闻外面传来一阵喧嚣,接着雅间的门被推开,崔知菲笑着走了进来。
“思存哥哥,景心姐姐……”她满脸笑的进来,见孙心慈也在,而且还坐在文思存的身边登时面上的笑容便滞了滞,后又道:“我们家就在这隔壁的凤兰阁,才听说这观雅居是你们在这里,我便跑了过来想凑个热闹,没想到沈大小姐和二小姐也在啊。”
她说着便直接走到了文思存边儿上,文思存的左边坐着孙心慈,右边却是文景荷,见她过来,文景荷已身子微动准备让座,可崔知菲却直直地走到了文思存的左边,就在文思存和孙心慈中间站定。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让孙心慈给她让座。
孙心慈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气恼不已,面色也憋得微袖,可一想到昨儿杜美珂的话登时又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她才笑着起身,道:“崔小姐快坐,快喝杯热茶暖暖。”说着还体贴的倒了杯茶推给了崔知菲。
崔知菲却似不领情,只淡淡的看了她推过来的茶盏一眼,一言不发。
登时屋中的气氛便有些凝滞,慧安心里好笑,只道孙心慈这是何必,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自辱后人才辱之。
“知菲妹妹和谁一起来的?”文思存自也察觉出了气氛的怪异,忙笑着问道。
崔知菲这才露了笑,看着文思存,答道:“和我祖母,还有我娘和婶母,两个妹妹。怎么这边就你们几个?”
文景心闻言笑道:“前儿老太君着了凉,王妃婶子和我娘都守在衡富院呢。大姐姐和二妹妹也留在了祖母身边,六妹妹年纪小,母亲拦着没让出来。这可不就我们几个不孝跑出来凑热闹了。”
几人一言一搭的倒是将孙心慈凉在了一边,孙心慈面色难看,见慧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更是羞恼,死死咬了咬唇,才自寻了位置坐下。
慧安见她这般直呼爽快,闻言文景心的祖母病了便忙关切的询问了几声,文思存笑着答了。
知道只是受了些小风寒,无大碍,众人这才又说道要去隔壁给崔知菲的祖母安华夫人,还有她的母亲威远侯夫人问安。
于是慧安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和文景心一道起身到了隔壁的凤兰阁。
凤兰阁除了墙上悬挂的壁画与观雅居不同,其它倒都一般无二。
安华夫人今年已有五十来岁,保养的很得当,看上去很年轻,她的眉目与皇后娘娘极似,让人一看便知是一对母女。
今日她穿着一件石青色的上襦,一袭暗青色的棕裙,衣服边角都用金线勾边,脚下蹬着一双金丝云头履,鞋尖还缀着拇指盖大小的浑圆东珠,通身上下一派雍容华贵。
而崔知菲的母亲威远侯夫人则有三十多岁,小圆脸,丹凤眼,眉间贴着莲花型云母花钿,琼鼻秀口,五官很是精致。
文思存带着文府的小姐们上前请了安,安华夫人免不了又询问了鼎北王府的女眷为何都没来,文景心回了,自又是一场关切寒暄。
待慧安上前施礼,由于是第一次见,安华夫人很是和蔼地拉了她的手,只道可怜孩子,又说起沈清,她袖着眼感叹了几句,还让慧安常到威远侯府玩。临到末了又退了右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串子给了慧安,慧安见她是真的慈爱,并不客套,倒也不推辞笑着受了。
孙心慈见了礼,安华夫人倒也将她叫到了身边,笑着问了几句,见她谈吐文雅贤淑,便看向威远侯夫人,道:“这凤阳侯府的姑娘还真是一个顶一个的水灵,瞧这俩丫头,端的是好相貌。”
“谁说不是,看着倒是比我们菲儿要稳重的多。”威远侯夫人也笑着应道。
慧安见崔知菲面色不愉,心思一动,笑着道:“我这二妹妹可不光长的好,还弹得一手好琴呢。”
安华夫人闻言,眼睛眯了下,笑着问道:“哦?她可是昨日在城外官道上弹琴的那小姐?”
慧安忙点头一笑,一脸赞赏的看着孙心慈,笑道:“没想到夫人也听说了,可不就是她嘛。”
孙心慈听慧安夸赞自己,虽心里不明白,但还是很高兴,微垂的眼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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