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她已经输入两个,再一个就大功告成。她飞快的瞄他一眼,然后分神的低头看着皮包。
就这一眼,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扫进一个充满男气息的温热结实身躯,而她的皮包同时被扫走,落在男人的手里,然后他将它甩在沙发上。
「希望不要有第二次,因为我不喜欢麻烦。」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吐出。
贺雪若发觉这个男人的动作很快,快到无声无息,令她有些心惊。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讨厌麻烦!」话一落,她屈起手肘给他一拐,趁他松手之际,她很快溜出他的怀抱,用着戒备的眼神瞪视着他道:「我也警告过你不要随便碰我。」
商祖扬低声诅咒一声,揉揉被撞疼的腹部,感觉自己的伤势更加严重了。「妳学过柔道?」
「柔道黑带。」贺雪若自傲的说。
商祖扬点点头。很好,这样他就知道怎么防卫她了。
「别再耍任何花样。」因为刚才的奔跑和受伤,他的体力几乎耗尽,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但眼前这个麻烦得先解决。
「那你就试试看啊!」她冷冷地对他说道。
商祖扬瞪视着她。这个女人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现在她可是他的人质耶!
「别忘了妳现在可是我的人质。」
贺雪若看着他俊帅的脸庞,温和的表情以及散发出的绅士气质,一点都看不出他像是坏人。
她冷冷地睨他一眼,「你一点都不像坏人。」
他翻了翻白眼,「坏人的脸上会写『我是坏人』吗?」
「你流血了。」她瞪视着他靠近左的位置渗出血水来,指出事实。
商祖扬虽然身体痛得要命,但他依然挤出一个虚弱却和煦的笑容,「妳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的话令一向冷静自持的贺雪若情绪起伏甚大,「鬼才关心你!」
「啧啧!」他摇头,不赞同的道:「看起来气质高尚、成熟美艳的妳,竟然会讲出这么难听的话,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管得着吗?」贺雪若很不高兴。这个人究竟有没有绑匪的自觉啊?竟然跟人质斗起嘴来了。「我是怕你的血弄脏了我的地毯和沙发,否则我还懒得理你呢!」
听到她的话,他不禁又翻了翻白眼。这女人没讲话气死他是不高兴啊?他落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给我一把刀子和打火机,还有医药箱。」
他命令的口吻令贺雪若皱起眉头,一向只有她命令人,何时轮到别人来命令她了。
她本来想驳斥,但看他冷汗在额际泛流,双手紧按在膛上,脸上虽然没有任何情绪,但她想他一定很痛。
从没看过这种男人,明明痛得要死,却还有本事和她斗嘴老半天,真是痛死活该!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贺雪若还是转身去找他要的东西。
在拿东西的同时,她心想: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让她如此听话?以她的个,她应该不会理会他,甚至会想尽办法让他好看,但看他这模样……她忍不住担心起他的伤。
皱紧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贺雪若将东西一古脑儿的用力放在桌上,满意的看见他皱起眉头,心里有些快意他的不高兴。哼!谁教他要打乱她的生活!
商祖扬还在为刚才地的话感到不舒坦。哼!他竟然比不上身边这些硬邦邦、没有生命力的臭家具?!
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她将他要的东西用力丢在桌上时更加泛漾开来。
搞什么?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个才见面一次的冰冷女人而有这种莫名的起绪起伏?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让他有想和她抬杠的心情。
闷闷地将水果刀拿起,再将打火机点着,商祖扬先将刀子消毒,烤到烧红后就放到一旁,接着动作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裸露出壮的身躯,也曝露出左的伤口来。
伤口虽然小,血水却不断往外流,周围甚至有红肿溃烂情形,可以看出受伤有一段时间,才会有发炎的现象。
拿起烧红的刀子,刀起刀落,他的动作俐落快速,伤口内的子弹迅速被挖出,连带的血也大量流失。
贺雪若就算见过大风大浪,也从没见过这种流血场面,他的勇敢令她激赏。
因为好奇,她并没有因为画面过于血腥而别开头,一会儿后,她改盯看着他的脸。刀子刷在内里一定很痛,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青筋跳动的太阳显示出他正忍受着极大痛楚。
「拿酒来!」他咬着牙对她说。他需要大量的酒来消毒。
「哦!」贺雪若知道要是伤口处理不好,他有可能会发烧,甚至死掉。就算她对他有所不满,也不希望有人死在她家里。
她记得家里没有酒,便走到酒柜前拿出威士忌,将瓶盖打开后走回递给他。
商祖扬没有任何迟疑的将酒倒在伤口上,那种痛楚令他脑门轰然作响,霎时手上无力。
贺雪若见状,惊呼一声,上前接过即将掉落的酒瓶,将它放在桌上,抬起头时,她发现他已经痛得昏过去了。
于是,她接手将他的伤口处理好,上着手术药用砍酒,再撒上消炎粉,之后再用纱布覆盖住伤口,胶带固定住后就大功告成了。
收拾一下后,她进客房拿出枕头和被子,将枕头放在长沙发的另一头,然后费力的将他高大的躯体翻落、摆平,再为他盖上被子。山上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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