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走板的焦虑和挣扎,伴随着严重的自我怀疑,
每当雅弦和情人再一次为了爱情观念发生争执时,尽管当下压抑不想,事後还是忍不住疑惑:到底是自己情商过低,老向不适合的对象讨爱,还是英祖缺心少肝,不懂得付出爱啊?
午後时光,她独自坐在街角餐馆,抓着吸管的小手无意识搅弄着玻璃杯中的果汁,引颈期盼着刚才结束蜜月行程的亲亲好友,随着木门上的风铃像放羊的孩子似响过又响,某一瞬间再次抬眼,果然是宇徵!
「咳,杨小弦今天还真准时啊,」宇徵大喇喇地钻进两张桌子的细窄走道,一点也没忌讳自己身为怀胎孕妇,应该注意桌脚什麽,差点吓出身旁好友一身冷汗,「通常主角登场不都稍微摆点谱、迟到一下吗!」
雅弦见她有惊无险地入坐,终於露出松了口气的微笑,「嘿,看在蜜月礼物的份上,总不好随便迟到吧!」
「哎唷唷,瞧你期待的勒,万一回家发现是机场买的酒糖巧克力怎麽办?」
「那我们十几年的友情就到此为止了,马上用l传绝交声明,谢谢再连络!」雅弦故意像河豚一样气鼓腮帮,随即又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快点说说你的蜜月旅行吧,这阵子我每天看你fb都快羡慕死了,实在等不及听听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啦!」
没想到宇徵闻言,一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顿时翻了个特大号白眼,「切,我现在想起来还满肚子火」随後又忍无可忍似地加码抱怨,「那家伙根本是条懒虫嘛,都花十几万机票出国了,成天就想窝在饭店睡觉,还大言不惭说出国度假就是要享受悠闲!」
「说到这,护花使者勒,既然都送你过来了,怎麽没进来一起用餐?」雅弦张望。
「哎唷,他来了还有我俩讲话的空间吗,」宇徵抖抖眉梢,随後用一种了然於心的表情说话,怎麽说,两人厮混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她怎麽可能迟钝到看不出好友脸色黯淡呢,「晚点我还要回婆家拿点婴儿用品呢,你可得把握时间啊!」
「哎,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欸……」
「随便啦,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想到哪就说到哪啊!」
是啊,在宇徵面前她不必斟酌字句,不用顾虑说错话惹人讨厌,想到什麽就说什麽吧,雅弦默默想着,下一秒钟突然用一种模糊神韵抬起脸来,「自从伊莎和卡斯以後,我已经好一阵子,都没画出半只泰迪了……」
「蛤?」这可不妙。
好友视线似在看她,可是又像穿透她,寻求一个未知的解答。
「我静不下心,感觉焦虑,原以为问题根源是来自在衍或英祖,所以不断逼自己整里过份凌乱的思绪,後来某个瞬间突然想通了,」雅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试着抽丝剥茧、剖析感情,「或许让我焦虑的根本原因并非男人,之所以焦虑,是因为遗失了天真吧……」
回头想想,或许她着迷泰迪的理由,就是追逐一种童心吧,
因为熊偶总能让她遗忘现实,反璞归真、隐遁在一个纯真世界里,
无论出於无心或是刻意,她一直避免涉入复杂,也以为自己能妥善管理渴爱的心脏,维持在单纯又稳定的状态里,然而,和英祖莫名其妙的关系却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平衡,
这让她突然意识到世界不像自己以为那样简单,原来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自闭太久,根本无力接招人生课题,接着,眼前就像被人罩了层黑幕,茫然的眼睛再也看不到泰迪魔力,它们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玩具……
「哎,你从少不更事的年纪就跟了夏在衍,一直风平浪静、过得非常简单,碰上李英祖这种玩咖,简直跟越级打怪没什麽两样嘛,难怪会心乱成这副德性!」
「英祖逼我走出天真,却不管我接下来该怎麽办,」呵,如果这时男人听见她和宇徵的狗血对话,恐怕会口吐白沫外加吐血身亡吧,幸好他不在此处,她才能够大肆抱怨,「有时我很埋怨,埋怨他不曾用心体谅我的感情,有时也怀疑既然我们这麽不对盘,干嘛非要玩在一起?」
「哎,如果你们两个互相放生,也不至於这麽伤脑筋了吧?」
「我知道自己跟在衍回不去了,但我越想爱英祖,他反而一再地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我想你知道答案吧,待在哪个男人身边才让你感觉舒服。」宇徵闻言,浅浅叹了口气。
「或许英祖只是像被惯坏的小孩不肯面对伴随爱而来的责任吧,」她软绵无力地辩解,还企图合理化男人的所作所为,安慰自己渴望被爱的内心,「如果他遇上另一个女人,也会这样对她吗,会不会为了讨好她而改变原则,鲜花、电影申请约会呢?」
或许根本无需提问,随着两人的针锋相对,答案恐怕呼之欲出了吧,
英祖所谓的喜欢并非至高无上的爱情,
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以为自己独一无二、无可取代,其实她并非情人的the,所以他不曾为她疯狂……
「李英祖若非缺心少肝,不懂得付出爱,就是从头到尾你都不符合理想对象的要求了,」尽管宇徵对於屡劝不听的死党有些无奈,但还心存希望,希望自己能够一语惊醒梦中人,「然後得到答案又怎样,你就死心了吗?」
「我不知道欸……」某人惨惨一笑。
可惜宇徵刀子嘴豆腐心,看到死党为情所困的可怜模样,一时半刻还舍不得穷追猛打,「我看你们俩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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