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运惊讶地睁大了眼,不相信地问:“反了反了,无法无天,颜玉宝不成了座山雕,见什么啄什么了?”“这哪里象一个乡党委书记的样子,简直是卑鄙小人!不,不是人,是野兽,是鳄鱼!我正在想,上杨村的群众为什么这么胆小,为什么不当场好好收拾他一番,给他中个六合彩过年哩!”项自链先是大骂,再是挖苦。
“难怪你硬要过问亲和帮的事,原来想给颜玉宝送政治六合彩,让他过个最有意义的春节。”“我是什么人,不过是个干事的主儿,可没想过给谁送政治六合彩,只是看不惯这种作派,向魏书记和赵市长提个建议罢了,听不听是他们的事。对了,有人说亲和帮有上百号人,有人说根本就没有亲和帮,倒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这只是个烟幕弹,一个政治悬念?”许鸿运点点头,回答:“刚刚还说自己是个干事的主,转眼就讲起政治来了。我说嘛,你项自链还是很懂政治的。依我看亲和帮就是个烟幕弹,一个政治悬念,严德坤制造的一场布在魏得鸣和赵新良周围的政治迷雾。你想想,魏得鸣和赵新良来琼潮主政,严德坤会真心实意地与他们保持统一战线吗?四年前要是没有魏得鸣和赵新良,宁临市市委秘书长或者市府秘书长,总有一个位置非他严德坤莫属。为什么严德坤在琼潮落选后,市里一直没个明朗的态度,不就因为有二人顶着。现在三个冤家凑到一块,好戏刚刚开头呢!我想根本就没有亲和帮这个组织,在农村替人讲事混饭吃的人自古以来就没绝迹过,至于j鸣狗盗更是见怪不怪,只不过是背后有人放风,放出个亲和帮在中间搅着,扰乱视听啊!要不为什么至今没捉到一点亲和帮的影子,偷j摸狗的帮派能有多少能量?日月帮和光头帮不都给端了吗?”项自链忍不住点头,他不得不佩服许鸿运的分析推断,“依你说亲和帮不过是个严德坤放出的烟幕弹,一传十十传百,群众出了什么事就自然而然往亲和帮身上扯,骂市委市府无能,把帐记到魏得鸣和赵新良头上。这么说这个严德坤还真不简单!他是特务连出身的?”“不是特务连,是特务团出身的,你可别贬低了严德坤,人家转业时就是正团级干部。不过颜玉宝也太嚣张了,这种现象得治治,比土皇帝还厉害呢!”项自链犹豫了,想不到去了一趟清岙乡竟惹出这么多麻烦来。电视播出去了,琼潮日报也报道了,狗屎即然挑开,不收拾不行,要不臭的可不是狗屎,而是他项自链。项自链下意识是抓了抓脸颊,仿佛脸上糊了屎。这时电话铃响了,电话是夏冬生打来的,说是车子已进了琼潮市区,十分钟后就到市政府。挂了电话,项自链更懊丧了,想到杨清白那双无助的眼睛,想到“干儿子”那天真无邪的面,心就象打翻的醋瓶,到处都是酸溜溜的滋味。上杨村群众愤怒的拳头、嘶哑的喊声、仇恨的脸色又在脑海里浮起,慢慢地铺成了一个梦靥般可怕的场面:一群群村民从四面八方赶来,男的扛着锄头,女的握着镰刀,小孩绷着弹弓,冲进清岙乡乡政府,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地上到处躺着血r模糊的乡干部,不住地呻吟着,哀求着,而村民们往他们身上吐完最后一口唾沫后,又向琼潮市区奔来……项自链傻愣了一会,咬咬牙自言自语地说“歪风不刹难平民愤!”许鸿运还能说什么呢!起身告辞。项自链忽然想起什么,说:“元宵节搞台阁最好搞到宁临市里去。”许鸿运愣了一下,会意过来呵呵笑:“你还有心思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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