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南地震已有40人丧生,难过……据说大楼里仍能探测到生命迹象,希望能救出更多的人!
穆弦看着叶伶匆忙离去的背影呆怔了片刻,旋即抛下会客室里的吕青衣等人,迈步追了上去。
“叶伶!”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叶伶,本能却先于理智让他喊出了她的名字。
但叶伶恍若未闻,闪进了电梯。
穆弦还是迟了一步,看见电梯门在他眼前闭合,红色的数字不断跳跃。
正在此时,另一台电梯停了下来,他正要进去,却看见鹿微聘聘婷婷地走了出来,一见到他便惊喜地笑道:“阿弦?你下班了?采访结束了吗?”
穆弦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又松开,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对,采访刚刚结束,我正准备走。”
鹿微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体贴地说:“辛苦啦穆先生,今天格外帅气呢!”
“是么,”穆弦微微一笑,并未被她的夸赞触动,不露痕迹地抽出手臂,“我去办公室取外套,你等我一会儿。”
鹿微点点头,看着他走向办公室,心里微微疑惑——没有穿外套,穆弦刚才不是准备下班,那站在电梯口做什么呢?送记者下楼,也用不着他亲自送吧?今天公司里来了什么重要客人么?
正胡思乱想间,看见穆弦已穿好外套,跟一个年轻女人一道从办公区走出来,年轻女人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鹿微心中登时警戒起来,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个女人,发现对方姿色不俗,并且有几分事业女性的精干,危机感更深一层。
“阿弦,这位是?”她迎上去,拉住穆弦的手,亲亲热热地问他。
穆弦与吕青衣停下脚步,吕青衣饶有兴趣地看向鹿微,鹿微脸上笑容晏晏,心里却不住冷哼。
“这位是《财经前沿》的吕记者,今天就是她来负责采访我,”穆弦介绍道,“吕记者,这位是我未婚妻鹿微。”
两个女人伸出手礼貌地握了一下,吕青衣突然感受到了来自鹿微的莫名敌意。她暗暗冷笑,鹿家的大小姐号称本市第一名门淑女,感情上的段数却不怎么高明啊。
“原来是吕记者,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这位是您的儿子吗?”鹿微仿佛好奇似的看向宋子岩,小家伙一脸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清澈明亮的眼睛直直地回看她,倒让鹿微觉出几分不自在。
吕青衣灿烂一笑:“对呀,岩岩叫’阿姨’。”
“阿姨好!”宋子岩懂礼貌地喊道。
“好乖呀,”鹿微脸上虽带笑,心里却不怎么乐意——“阿姨?”这是在说她年纪不小了吗?真可笑,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眼角那些鱼尾纹!
几人乘电梯下了楼,到了停车场,各自开车离去。今天穆弦和鹿微要去鹿家吃饭。天已经全黑了,街灯闪烁,车窗外晃过一片片亮眼的霓虹。车里的气氛莫名有些微妙,鹿微看着穆弦专注开车的侧脸,努力想调节气氛:“阿弦,这阵子公司里的事情多吗?”
作为穆弦的未婚妻,她与穆弦平日见面的时间却并不多。家宴,商业酒会,记者采访,她和穆弦同时出现的情况不外乎这三种场合,而私下的见面寥寥无几。穆弦总是很忙,创业的压力远非外人可知,鹿微非常理解。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像电视剧和小说里那样花大笔时间金钱去谈情说爱风花雪月是不可能的。“穆弦的未婚妻”,这个角色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工作,用来开拓人脉、打造穆弦专情的形象。她相信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嗯,开年总是这样的,杂七杂八的事都堆在一起。”穆弦的声音冷冷淡淡,但鹿微知道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对他的性格态度和说话方式早已习惯。
“那瑞阳那边呢?”瑞阳是穆家的公司,穆弦现在还挂着瑞阳集团副总经理兼执行董事的名头。
穆弦其实很不爱跟她聊这些干巴巴的话题,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在瑞阳还是学习为主,没什么实际作用,所以最近倒不用太为那边操心。”
鹿微点点头:“等鼎越这边局面打开了,想必穆伯伯会让你把重心转移到瑞阳的,毕竟鼎越只是拿来给你练手的,最终还是为了你能掌管穆家。”
穆弦“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到了鹿家,穆弦从后备箱取出礼品,交给迎上来的保姆。鹿家的房子跟穆宅差不多大,但布置得却更为古朴,据说鹿家祥本人是明代家具的大行家,收藏了无数珍品。光是这宅子里就摆着好几套上好紫檀木家具,懂行的进来一看,无一不惊叹鹿家的底蕴之厚。
今晚吃饭的桌子就是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圆桌,造型古朴,遵循“大巧不工”之道,没有太过繁复的花纹,却自有一种气势,乃是鹿家祥的心头好。几人落座,鹿家祥弥勒佛一样笑呵呵地对穆弦说:“小穆难得来家里一次,要多吃几碗饭啊。”
穆弦客气地应下,鹿微撇撇嘴,撒娇道:“爸爸,你就只管穆弦,不管我啦?”
鹿家祥哈哈一笑:“爸爸这不是想着女孩子爱美,都少吃饭怕发胖嘛!”
几人都脸上带笑,气氛非常融洽。要不是穆弦调查过鹿家祥,知道他背后是多心狠手辣的人,难保不被这样和气的模样给骗过去。
酒过三巡,鹿家祥似是有些微醺,给穆弦夹了一块清蒸鲈鱼,忽然感慨道:“哎呀,看着你们年轻人,就觉得自己老喽。”
鹿家祥绝不是会由衷发出这样感慨的人,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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