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后来谢安然找茬,你是不是为了我打了人。”
好像是去赴宴的路上?那时候谢安然叫他小娘子,梁自清确实出手打了人。
“没过多时,你又把他身边一个□□划花了脸。”
梁自清想了想,确实,那个叫什么词的女人,谁让她骂傅朔不要脸的。
“那都是事出有因。”梁自清赶忙解释。
傅朔盯着梁自清的眼,弯了嘴角,“于我,足够了。”
“哎哎哎,说我的事呢,你俩干什么呢!”曲毅实在受不了周遭的粉红泡泡,真过分!
傅朔推了推床榻边上的凳子给曲毅,“这就是在说你的事,你不能总坐在家里,你得去找她,献殷勤懂吧?”
直到天黑,曲毅才似懂非懂地从傅府离开,傅朔陪梁自清用过饭后便去了书房,说是把一堆兵部文书都带回来了,不定什么时候能看完。
夜渐渐深了,梁自清睡过一觉忽然就醒了,也没什么原因,忽然就醒了,再怎么也睡不着。
她点了身侧的蜡烛,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都这个时辰了,傅朔还在书房?
正想着,傅朔提着小灯篓进了屋,见到床头有亮,他试探地问道,“梁梁还没睡?”
“睡了,刚刚醒。”
傅朔脱下外衣挂在衣架,“我还道是我吵醒了你。”他走过来坐在床尾,给梁自清轻轻地按了按腿。
“逃兵之事人员众多,是不是查起来很费劲。”
傅朔摇摇头,“还好,就是每每写下烈士的名字,心中难受,一想到他们中间很多都在你的营下,我更难受。”
梁自清笑了笑,眼神有些落寞,“他们死得其所,没什么好难受的。”
“对了,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与你说的好。”傅朔放开她的腿迈进了床里面。
梁自清把头下枕头挪了两下,“何事?”
“晏峰,他今日进宫了,与圣上面前想把逃兵之事揽在自己身上。”
梁自清眉心紧皱,“什么?他,他怎的这般冲动!”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我因此事被圣上召见,圣上很生气,要杀了他,但我——我把之前你们一起杀掉安珂的事情说了。虽然保住了晏峰,但圣上对你的事情似乎并不宽容。”
梁自清了然地点头,“这点我也有料到,毕竟女扮男装的事情圣上已经很宽恕了。”
“不怪我?”
“唯一的办法了,不是吗?”
傅朔拉着她的手在自己掌心中摩挲着,“梁梁,无论圣上罚你去哪儿,我都同你一起去。”
梁自清轻轻拍了他一下,“别闹,你是文官,在边关那种风沙之地做什么?就好好在京师等着我。”
傅朔看着她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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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皇盐案正式结案,涉案人员多达百人,其中五品以上官员占半数,好在今年又科考,空缺的位子不至荒废多时。
褚嘉树因破案有功正式提拔掌使,赐自由出入皇宫不必通传的令牌,现如今的褚府因为这一朝升迁而门庭若市。
而往生军逃兵案也在傅朔废寝忘食、不分昼夜的调查中得以结案,往生军在册的逾八万将士终究在圣上的一道圣旨下得到了入忠义祠的资格。
梁自清由于腿伤未好,这么大喜的日子就只能在府中独自庆贺了,不过有傅朔在,她倒也不愁不知盛况。
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所见的盛况后面,圣上不会轻易绕过他们的。
就在往生军一众将士送灵位入忠义祠后的第一天,圣旨便落到了将军府。
“曲和欺上瞒下,自即日起革除其在往生军的所有职务,但念其战功颇多,终是为国尽忠之良将,故赐江南良田百亩颐养天年。”
傅朔站在曲家的厅堂前宣读圣旨时,心都是凉的,曲家几代忠良,到最后就剩这父子二人了,却还是被圣上解甲归田,谁见了心中不难受呢?
曲和却仍旧毫不在意地接过圣旨,谢皇恩浩荡,他拍着曲毅的肩膀,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曲毅看着曲和回屋收拾行李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他堂堂七尺男儿,眼角竟有些湿。
就在傅朔到曲家宣读圣旨时,正公厅中的晏峰也被兵部带走了,美其名下狱待审。
这在兵部算是一个暗语吧,褚嘉树看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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