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彬越他还活着么
没人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他彻底的从历史中消失了。
我已经退休六十多年了,昂热。上彬越苦着脸,六十年前退休的时候还把家族的神社给烧了,他们现在应该羞于提起我才对。无论他们怎么开罪了你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退休的黑道分子,拜托你不要打搅我的清净好么
我来找你因为我们是朋友。昂热慢悠悠地喝着面汤。
真可笑当年我跟你是打到你死我活的敌人,不是说太久不见宿敌就会变成老朋友的。上彬越哼哼。
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你的孩子们在做很危险的事,而且他们得罪了我。如果找不到妥善的解决方法,我就只有继续做完本该在六十年前做的事毁掉蛇岐八家。昂热耸耸肩,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上彬越转了转眼睛,还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一个拉面师傅我管黑道至尊家的事儿呢毁就毁吧,反正我也看那帮家伙不顺眼,要不当年我怎么好好的大人物不当药出逃呢
想好再说。昂热直视他的眼睛。
上彬越哼着小曲儿洗碗,小火烧着骨汤发出咕嘟咕嘟声。昂热也开始哼歌,上彬越哼的是日本民歌拉网小调,昂热哼的是英国国歌上帝保佑吾王,两人好像在打擂台又好像是在自得其乐,雨打在棚子上噼里啪啦。五分钟过去了,咣当一声上彬越把碗扔进水里,用湿透的双手猛拍自己的脑袋,气急败坏地仰头看天。昂热仍在慢悠悠地吃着小菜。
好吧好吧好吧好吧上彬越双手猛拍案板,说吧我那些后辈子孙又怎么惹着您老人家了
卤蛋新鲜么给我切一个。昂热晃晃酒杯,还要清酒。
你你你你你就是他妈的一个老混蛋自从我认识你,我的生活就全完了将来我死了一定要在我的坟头上立碑写上昂热与狗不得参拜,免得我在棺材里气得翻身上彬越气哼哼地去摸卤蛋,清酒没有了,只有烧酒加冰喝还是热着喝
你讨厌我归讨厌我,别把狗牵扯进来。加热喝。昂热微笑,说正事,我早就知道你们是白王血裔,但我一直没有向你们索要白王血裔的秘密,首先要了也没用,你们表面上对秘党屈服,可心里并没真正把我们看作同路人;其次白王血裔的秘密掌握在你们手里,你们也不会滥用,你们从事的虽然是黑道生意,但你们仍是秩序的守护着而不是破坏者。
最后是你可以慢慢地查出白王血裔的秘密,这些年你允许日本分部自治,其实就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上彬越冷哼一声,你在美国海军是个参谋军官,情报是你的长项
我当然很狡猾啊。昂热还是笑,我本来只是想知道如何突破临界血限,课六十年之后我才知道你们的秘密远不止于此,你们守护着一座神秘的城市,它被沉入了日本海沟深处,那里埋藏着龙族技术、预言铜柱、尸守还有神的遗骸。
上彬越沉默良久: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掌握了潜到极渊深处的技术
是的,我们向海沟最深处派遣了迪里雅斯特号深潜器。
进入神葬所的关键不是深潜器,而是下潜的人,那是被诅咒之地,就去的人喝龙都不能离开。
我们恰好有几个血统非常优秀的年轻人,他们逃过了诅咒,从极渊中生还了。但你的家人们在深潜器上安装了类似核弹的装置,如今高天原的遗迹已经沉入了地层深处。
那不挺好上彬越耸耸肩,那东西留在世界上有什么用早该炸掉,为了庆祝高天原终于玩蛋,我可以再请你喝杯酒。
但神已经不在那里了,有人唤醒了它。昂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上彬越面前,照片上是化为肉茧的列宁号,大约二十年前,人类还未掌握潜入极渊的技术,却有一艘携带古龙胚胎的破冰船扎了进去。胚胎的胎血唤醒了你们的神,迪里雅斯特号在极渊中发现了大群的尸守,却没有找到那位有资格享受血祭的神明。唯一的解释就是,神已经挣脱牢笼恢复了自由。
上彬越把照片还给昂热,脸色苍白。
释放神的人必然知道你们的秘密,很有可能他就藏在你的族人里。昂热吃着卤蛋,如果我不能找到真相,我就只有把蛇岐八家连根拔起,才能杜绝后患。
上彬越想了很久,绕过小车在昂热身边坐下,给自己也斟了一小杯烧酒,慢慢地喝下,事情真到了这么麻烦的地步
我保证我一个字的假话都没有。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尽可能不要伤筋动骨地解决这件事。但你得清楚,跟坐等龙王苏醒比起来,我宁愿毁掉蛇岐八家。我说到做到。昂热缓缓地说,你得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这样我才能找出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才能杀死神。我不知道你们的神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那种东西是决不能复活的。
我知道的其实很有限,我的母语其实是法语,刚来日本的时候基本不会说日语。老神社里藏着很多古卷,都是用古日语写的,我读起来很吃力,就草草地翻了翻。
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龙族资料,而你只是因为懒就随手翻了翻
嗯,后来我退休的时候还把绝大部分的资料都烧掉了。
听起来好像在说你曾进过后宫,贵妃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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