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十足的勇气去挑逗那个恶魔,然后当面拆穿他!
楼下和楼上没有一道实际的门,从阶梯上来便能看见在最尽头的床上惠苒卿正摆着相当撩人的姿势目不转睛看着他,霍昶一边拆领带一边走近,唇边始终带着宠溺的笑,暧昧的灯光里,女人曼妙的线条越发让人失控,欲火烧身,然而正当他津津有味看着几乎赤裸的她像只妖冶的猫爬到床沿的时候,霍昶猛地捂住口鼻连连退步。
惠苒卿邪恶地笑了笑,继续故意搔首弄姿迈向他,他狼狈的样子让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快意的感觉。
可霍昶的避退似乎有些过分夸张了些,他的脸色愈加难看,甚至有些发青。
“别再走过来!”他还在退后,捂着唇厉声大吼,如困兽发怒。
惠苒卿被吓一跳,她预想的是当霍昶和她亲热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而错愕不已的表情,而他这么早就有反应,正好省去自己委身勾引他的过程。
身体虽然不再靠近,心里却是更加孤勇,她瞪着的眼睛放松下来,眉梢挑了挑。“怎么?不喜欢这个味道么,恩?啧,真遗憾,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呢?看来我们真的并不适合生活在一起。”
霍昶只是喘着粗气看她,无法回答,眉眼之中泛起隐隐的伤痛。
“为什么不说话啊霍昶,告诉你,我根本不喜欢dy。c,我最喜欢的是你好妹妹霍如送我的小香水瓶像丢垃圾一样扔在霍昶的脚边,“而霍如喜欢的才是你送给我的东西,哼,特地为送给我的?还是特地送你妹妹的?我失过忆,记不得曾经所好,但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傻瓜,任你骗来骗去!你我虽然已是夫妻,可你让我已经无法再信任……”
霍昶听着,垂下眼帘的前一刻,困难地再看她一眼,没有感情的一眼却让惠苒卿的心脏急剧地一阵缩痛。
》惠苒卿的性感睡衣外面只罩了件宽大的丝绸睡袍,在楼下会客区里等待霍昶的私人医生在上面进行急救。
她不能理解自己怎会这般心焦,明明是恨极了霍昶,有时甚至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就在几分钟之前,见到他痛苦地撕扯喉部,脸色煞白,似乎马上就快窒息,她却在心里向上帝祈祷了千万遍保佑这人安然无恙。
罗医生和护士刚一下来,惠苒卿疾步迎上去,松散宽大的睡袍被微风兜起。“医生,霍……我先生的病情怎么样?”
闻到她身上的玫瑰香味,罗医生紧紧蹙眉,眼神掠过她的一身装扮,沉声叹气,惠苒卿心下一惊,眼泪顺着脸颊潺潺流下,身子打晃,她不可置信抹了一指尖灼灼热泪,怎么会?她在为那条折磨她的毒蛇而伤心?抑或……内疚?
罗医生见状摇了摇头:“霍太太您不必过于紧张,霍先生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不过以后这种情况一定要多加小心,这次要不是我刚好经过这附近,霍先生恐怕就……”
惠苒卿狠狠闭上眼,冰凉的手握住罗医生的,连忙应声:“谢谢你,罗医生,幸亏你及时赶到。”
罗医生松松眉头。“不用谢,这是我应当做的,我有责任对霍家的每个子女竭尽全力。”
罗医生在霍家做了快十年的专职医生,和常伯一样曾经被陶若杰辞去,霍氏夫妇去世之后,霍昶获得公司和家宅里的全权,一气之下剥夺了陶若杰的所有权利,同时也邀请过罗医生再回霍家,可惜那时罗医生已经自立门户开了诊所,不过只要霍家有任何人生病,罗医生还是会义不容辞。惠苒卿养伤期间内的许多事务就是罗医生和他诊所的护士帮忙料理的。
“太太,恕我冒昧……您不知道霍先生对花香过敏吗?”
“过敏?”惠苒卿回忆了一下,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不可能的,他……他对花香过敏?”
重复着问罗医生,也像在问自己。
“霍先生体质特殊,对多数气味浓厚的花香都会有过敏反应,霍宅多少年来里里外外从不摆放鲜花,只摆放绿色植物,太太真的不知道?”
惠苒卿木讷摇头,她们是半路夫妻,怎会知道霍昶有如此奇特的过敏症,何况他也未曾向自己提过一星半点,至于霍宅,她一共才去过两次,每次都是极力隐忍,哪里会留意花花草草?!
罗医生又叹气。“唉
,看来您是当真不知情,到了这份儿上,为了霍先生的健康我必须全都告诉您,霍先生虽然对花香敏感,但只要及时切断过敏原,他最多就是鼻子发痒,打打喷嚏,并不会给身体造成大的伤害,但是,您一定要切记——所有花香中,唯有玫瑰香会让霍先生产生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会因为脑部缺氧而导致中枢神经受损,到时候,恐怕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惠苒卿脑袋里嗡嗡地响,玫瑰香水是霍如交给她的,霍昶的亲妹妹,难道她要借自己之手害死她大哥?简直不可思议!
罗医生留下护士和惠苒卿一起照顾霍昶,惠苒卿不敢再上楼,便回公寓洗澡,把身上的玫瑰香味祛除下去。
她翻箱倒柜在卧房里找了个遍,没有在惠苒卿的旧物里发现任何含有玫瑰成分的物品,惠母的话有八成是准确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惠苒卿虽然喜爱玫瑰香水,但自从和霍昶结婚以后,她不再使用带有玫瑰香的化妆品,而霍如就是知道这点,所以用它来试探她和霍昶的亲密关系,可她究竟有什么好质疑的,还用霍昶的命来做赌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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