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山道上疾奔,零下五摄氏度的高原之地,冻得人思想都快要发麻,蓁宁策马一路狂奔了快一个多小时,直到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山坡上。
心头多日积压着的忧虑焦躁的负面情绪随着呼啸的狂风挥散了出去。
“三哥,”蓁宁嗫嚅着轻声说:“谢谢你。”
“蓁蓁,”在回去的路上,风泽忽然喊住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要不要给那位墨国表亲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蓁宁低下头,眼眶发酸,泪水忽然就涌了出来。
她给所有人造成了这么多麻烦,三哥还是这么疼她。
蓁宁回到家中打电话给姬悬。
蓁宁轻声说:“嗨,宝贝,还好吗?“
“蓁宁!”姬悬声音很清亮,还是洋溢着一股活力:“情况糟透了,据说他们不愿议和,如果谈判没有办法在年底达成,那么政府就将会武装平复叛乱。”
姬悬喋喋同她诉说:“首都一切都好,生活还是很平静美好。rk叫我去伦敦,但我不愿离开祖国。”
姬悬还记得安慰她说:“放心,宝贝,我有信心,我们一定会有一个重新和平稳定的国家。”
姬悬这么充满自信,活力,正面,看来墨撒兰民众普遍心态良好,对政府取胜应该持是百分百的乐观态度。
蓁宁挂了电话,默默地坐在长廊上的木椅子上。
远眺天空下的雪山,如玉一般清透玲珑,覆满白雪的顶峰在深蓝天空之下显得格外的圣洁。
庭院外树木仍然葱郁,篱笆下的忍冬花抽出袅娜的花枝。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这样的好日子,她就这样一日一日的虚度了。
她放纵自己沉溺在糟糕的情绪中太久,的确已经很久没有闻过那个味道,那种一点点刺鼻的硫磺酸味,带一点点的呛人的烟灰,却又令人着迷的——硝烟的味道。
谁在乎国家,谁在乎议和,谁在乎四百万的联合作战部队。
她唯一在乎的是深入前线中的一个男人,那个有血有肉的男人,那有有张迷人得致命的冷漠脸孔的男人——她爱的男人。
她已经失去了的爱人。
、14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父亲手下的机要人物在家里来回穿梭,男人们脸上是一贯的严肃认真,但那种低沉阴霾的气氛却好了很多,风家根基深厚,蓁宁知道如果父亲的决定一旦下达,那么众人除了全力以赴,那就绝不作他想。
最为彷徨不安的,反倒是商议决策的那一段时间。
一日饭后妈妈在客厅跟哥哥们聊天。
蓁宁抱着膝盖窝在一边的沙发上。
风家主母问小儿子:“上礼拜你柳阿姨约你喝茶,说你中途就走是怎么回事?”
风泽不满地道:“妈,你不要再叫我去见那些无聊的人了。”
风母脸色有些难看:“谁是无聊的人,让你陪长辈喝茶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风泽出言顶撞:“那她带来的那个什么小姐是怎么回事?”
风母口气颇有些严厉:“那是柳姨的侄女,刚刚从国外读书回来,你认识一下有什么不好?你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大哥二哥都成家立业了,你还想晚吊儿郎当多久?”
风泽不理会母亲的疾言厉色,撇撇嘴道:“大哥二哥肯结婚,你就该心满意足了。”
风母沉下声音:“妈妈不是催你结婚,但你也应该安定下来了。”
风泽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管。”
风母又重提旧话:“那位小姐我也见过,样貌学识都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风泽脸上隐隐忍耐的神色:“妈,好了,不要十天半个月就提一次。”
风母自说自话:“不然上个在酒店餐厅刘先生的女儿见到你,也说喜欢你——”
风泽忽然站了起来,提高声音说了一句:“妈,你够了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谁!”
在一旁泡茶的风桁急忙截住他的话:“老三!”
风泽叫出声来:“二哥,你不用拦着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蓁蓁!”
蓁宁骤然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
风母神色威严地盯着她最小的儿子:“我就是知道,才叫你要交往女朋友,免得做出叫我跟你爸爸蒙羞的事情来。”
二哥转头说:“蓁蓁,你先上楼去!”
蓁宁还处在混沌的状态中,她刚刚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恍然回过神来,她到底听到了什么,三哥说什么来着了。
她迟疑着开口:“二哥……”
风母忽然尖叫起来:“何必叫她走!让她给我在这好好呆着,让她听听,让她好好想想,她是怎么样一天到晚跟着自己的哥哥厮混在一起的!”
风泽朝着母亲吼了一句:“妈!你疯了!”
风母倏地站起:“她是你妹妹!”
风泽不甘示弱:“她又不是亲生妹妹!”
妈妈忽然就崩溃地大叫起来,声音好像一把尖锐的刀片:“我就知道!当年她母亲就是这样勾走了我丈夫的魂,她女儿如今还要来勾走我儿子!我前世究竟是造了多少孽,才遭到这样的报应——”
风桁扶住她:“妈,你冷静一点——”
妈妈歇斯底里地反复咒骂。
蓁宁恍惚地抬起头,看到母亲的脸庞,她端庄的面容已经显得有点老态了,眼角生出了皱纹,生气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原来自己从小到大听到的那些流言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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