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薄薄的嘴角泛起一丝捉狭:“你单阿姨愿意,我没意见。想看吗?”
单惟一拼命摇头,惊得不能自如呼吸。“成医生,帆帆在呢,你别说儿童不宜的话。”
成功凑近她:“那等帆帆不在时,我们再说。”
单惟一晕厥。
“成叔叔不准欺负单阿姨。”帆帆说道。
连小帆帆都看出来了,可想而知她的处境有多可怜,单惟一好想哭。似乎她越来越招架不住成医生的调侃、逗弄,她还是喜欢原先那个恶声恶气。吼来吼去的成医生。
搬进公寓的前两天,成功要上班,不能时时待在家里,唐嫂和单惟一是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唐嫂又要做饭,偶尔还要回四合院收拾收拾,单惟一陪帆帆比较多,单惟一会讲故事,会做手工,用纸折的的小动物惟妙惟肖,会唱的儿歌又多。帆帆画画时,她能静静地一边陪半天,这份耐心,唐嫂说现在的女孩很少会有,自然而然,帆帆很快就喜欢上了单阿姨。
成功想,公司里复杂的人事关系让单惟一焦头烂额,机关部门也简单不到哪里去,如果她做个幼儿教师,或许会胜任呢!
唐嫂把晚饭摆上桌,等成功坐下,她说道:“帆帆的水痘已全部好了,卓将下午接我们回四合院。吃过饭,我帮成医生把房间打扫下。哦,这个,是卓将送给惟一的。”唐嫂从客房内取出一款最新的苹果装还没拆呢!
单惟一愣住,急忙看向成功。
“绍华这是干吗,要送惟一礼物也是我送,他欠的是我的人情。”成功不悦地放下筷子。
“这只是卓将的小心意,谈不上礼物,请惟一一定要收下。”
“你先搁那边!”进门时的好心情突地飞了,帆帆回家,单惟一就没留的理由。想到晚上打开门,迎接自己的是一室的黑暗和清冷,成功连筷子都提不起来,“今天,我会早点下班的。”
心,凄凄冷冷,一如外面飘荡的空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清秋时节。唉,成功烦躁地抓抓头。
医院里也不省心,昨天开的彩超单,报告还没出来,下午就得安排手术。成功火大地去放射科追,还没开口,顾晨先像吃了火药般:“做什么都要有个先后,成理事的病人就是宝,我桌子上这一沓的片子就是草芥。”
成功眯了眯眼:“顾主任,放射科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向院长申请增加。这都是小事,耽误了病情,引起医患事故,可就是大事。”
顾晨蹭地站起来,冷笑道:“申请八百年前就提过了,回应呢?什么大事小事,想吓唬谁?我能力有限,成理事要有合适人选,把我这主任撤了。”
这话听着不太对,似乎是冲着成功而来,“顾主任,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敢!成理事如果没别的事,外面等着做b超的排着长队呢,我要忙去了。”
成功不说话,径直进去从一堆片子里翻出自己病人的那张。虽然没顾晨那么经验丰富,这片子约摸也能看出个七八来。
顾晨瞪着他,鼻子都气歪了。
成功走过去,拍拍顾晨的肩:“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要给我个辩解的机会。这样的无名火,像个更年期老太。”
顾晨连耳根都涨得通红。
下午的手术,四点前就结束了。没想到,临时送来一位宫外孕病人,情况非常危急,其他医生恰巧都在忙,成功又进了一次手术室,出来时,已是暮色深重。拖着疲累的身体开车回家,一仰头,万家灯火中,就自己公寓的那扇窗漆黑漆黑的,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有卓绍华的,也有单惟一的。薄情的人啊,都等不及他回来,全走了。
如此寒夜,这般寒心。
连着抽了两支烟,成功好不容易挤出点力气进了电梯,钥匙刚对上锁眼,门从里面开了。单惟一拍拍心口:“成医生,你可回来了。”
她没有走,她在等他,一股狂喜从脚底哗地冲上头顶,又缓缓流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心酸了,眼眶烫到发酸。
柔和的灯光,洒在如丝的秀发上,像镀了一圈晕黄的光环;淡蓝色的及膝毛衣,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清秀的眉宇,淡粉的唇瓣,恬静的微笑……扑通,扑通,心跳如鼓。手指曲起又张开,张开又曲起。心底深处奔涌出一股激流,想抱她,想吻她,想……
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期盼太久,也许是白天的玩笑开过了头,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也许……已抑制不住……
“成医生,你没事吧?”单惟一酒等不到成功的回应,有点懵。
“人在家,为什么不开灯?”成功想温和点,一出口,却是用的“吼”。
这一室的明亮,不是灯,难道是太阳?成医生喝酒了吗?
“单开客厅的谁看得见,餐厅的、厨房的、书房的……每盏灯都要打开,回家的人才觉得温暖。”害他在下面顾影自怜了那么久。
“帆帆又不在,干吗那么浪费。成医生,房间都打扫好了,给你恢复了原样。我和唐嫂的钥匙放在这里。”单惟一指着玄关处的一个小篮子。那是她买的,她给篮子上面蒙了一层碎花的棉布,清雅又绵软。她说这样篮子不会蹭破家具的油漆,搁哪都可以。里面放钥匙、硬币,随手就能拿到,非常方便。
“你这是要去哪?”成功脱下大衣,习惯性地扔给惟一,她掸掸,拉拉皱褶,挂上衣架。他看到桌上搁着她带过来的一只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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