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下,岳西抬头伸展了双臂双腿微屈向上跳去,两手反抓着那根一人半高的枝杈身子就势荡起轻轻巧巧地就翻了上去……
只要上了树枝在往上爬就容易了很多,她双手交替着向上攀爬,很快地就上了很高的地方。树枝越往上越细,岳西站一根能禁的住她的树枝上不在往上。
她双足用力踩得树枝上下有节奏地轻晃起来,而她则负手而立随着树枝的起伏而起伏,身上的薄衫轻扬,像一只落在枝上的鸾鸟,随时都会展翅高飞一般!
“娘亲高不高?”岳西对着两个儿子得瑟道。
“高……娘亲很高很高……”双胞胎不约而同的往前走了几步,仰着一对儿白嫩嫩的小脸望着母亲,脆生生地说道:“比天还高……”
“别再往前走了!”岳西喝住他们并对着云画喊道:“树林子里到处是坑,领着孩子们到院子里玩儿去!”
“是。”云画和霞染一起过去,一人抱了一个孩子退出了树林,两个小东西还别过身子依依不舍的瞅着岳西不愿回去。
“咱当家的好像没用轻功。”岳从义用胳膊肘碰了喜来一下轻声说道。
“当家的是没用轻功,可当家的臂力要比你们强多了,所以她才能这样上树。”冯继宗抬头看了看树上的两个孩子很认真的解释道。
“我可不会轻功。”岳西几下就跳到了低些的树杈上坐下,并对着树上树下的孩子们说道:“所以只能用这个笨法子,你们还是要和冯师傅好好学,他教的法子最大的优点便是‘快’!”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见这些半大小子听得听上心,岳西索性多说了几句:“我们与对手过招,一个‘快’字兴许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了。”
“还有……”岳西看着岳从义说道:“躲避上树的时候最好不要爬到松柏之类的树上去……”
“为什么?”岳从义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类树木上大多会有松油泌出,很容易粘在身上,并带有一股子味道,只要和对手离得近了就容易被发现!”岳西说着话往下看了看,见离地不高便纵身跃了下去,只是她的脚才一落地眼前便一黑,她身子前后晃了晃,赶紧扶住了身旁的树干才算站稳。
“当家的!”几条人影同时朝着岳西站的方向扑了过来,转眼功夫她的周围便站了几名侍卫。
“没事儿,只是有点头晕。”等着身上那股子难受劲过去,岳西赶紧对着大家摆摆手:“你们接着忙你们的,我回去歇歇就是了。”
冯继宗看着她忽然白了的面色仍不放心,跟在岳西身后一起往石头房子走:“当家的还是请老夫人看看,只有老夫人说您没事了才好……”
“多大的事儿啊……”岳西现在觉得又是没事儿人一样的,身子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只觉得他是过于小心了:“有个头晕脑胀的不是常有的吗,睡觉少了还会头晕呢……”
冯继宗默不作声的跟着她往回走并不多话,但岳西却知道这个人固执的很,非得‘押着’自己到母亲跟前走一遭才能安心呢。
院子里阴凉里摆了张方桌,还是她们几个从行宫里逃出来的那次住在这里高公公的手艺,桌子做的横平竖直的一点不哨,原木的色彩连漆都没上,瞅着古拙实用。
楼夫人和贤王妃坐在桌子两边轻声细语地说着只有到了她们那个年龄才爱说的话,才聊上点兴致,岳西便坐在了母亲身边,一拉袖子将手臂放在桌上:“娘,您帮我看看……”
“丫头,身子不舒服了?”贤王妃立时止了很楼夫人的谈话,很关切地问道。
“没有。”岳西指着冯继宗道:“是冯师傅说我娘说没事儿了才成呢!”
“哦?新鲜呐……”贤王妃扭头看向远远地站在院门口的冯继宗说道:“怎么他还管起你来了?”
冯继宗却并不搭贤王妃的话茬,直看着楼夫人抱拳道:“方才当家的从树上跳下说是头晕,还站立不稳……”
楼夫人点点头,手指已经轻轻的搭在了岳西的手腕上,眼睛眯着,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
“我说没事儿吧……”看着母亲面色无波地收了手,岳西一耸肩就要起身,却被楼夫人叫住:“月夕,你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啊?”岳西咽了口吐沫,下意识地就往门口望去,冯继宗马上转身急匆匆地出了院子。
“我……”皱着眉想了想,脑子里也是稀里糊涂记不清个准日子,于是她看着母亲说道:“我说好好的怎么会觉得头晕呢,原来是月事不调了!”
“简直胡说八道!”楼夫人朝着女儿‘怒目而视’,沉声喝道:“你是有孕了了!居然还敢从树上跳下来?嗯?”
“……”岳西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吱声,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就想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赢素。
她歪着脑袋发了会儿呆,忽然轻笑道:“又有了……唉……我家孩儿他爹还挺能干……”
“呵呵!这个丫头……”贤王妃也笑了:“也不知羞!”
楼夫人低着头很想钻到桌子下面去……一张老脸火烧火燎的,她暗自想到:我的女儿从小就是那么的懂事知礼……都是跟了陛下之后学坏了!
近墨者黑,在楼夫人心里,赢素就不是个好人,与他那个勾引了自己夫君的父皇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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