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地瞪着他,再看看那些群众探究的小眼神,只好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小人,快让我上车。”
车子终于驶离了那个是非之地,车厢里安静得只有风灌进来的沙沙声,我把脸转向另一边,微风扫过我的脸。
听见叶容凯说:“乔韵宁,我也失恋了,那一天在机场,就是我和前女友分手的日子。所以我心情也不太好,如果你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我道歉。”
我和沉默僵持着,并没有搭话。我和叶容凯的仇怨不是一个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
“乔韵宁,我不知道失恋后正常的反应是怎么样子的,但至少不是你这样的,你要死要活的也只有你自己,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有半点影响到他吗?洗胃难受吗?喝镇定剂这已经是最舒服的死法了,别的你承受不起。可是我告诉你乔韵宁,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买到镇定剂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侧脸满是阴冷。
沉默许久,在呼呼风声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宁,你姥姥昏倒了。”虎妈难得出现这么脆弱的声音。
我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儿?”
“赵西翰那畜生的妻子打电话来,说你勾引她老公。你姥姥一听就昏过去了。”
什么破烂事都碰巧让我赶上了,我他妈还没找那女人算撬了我男人的帐,她倒好先来恶人先告状来了。
我很镇定地说:“妈,你先送姥姥去医院,我一会赶过去。”
我忽的转过头想说“送我去医院”,话还没出口,他已经掉头去了医院的方向。
“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失恋,我们的反应这么天差地别吗?因为我的男人在分手的当天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连缓冲的余地也没有。那个女人堂而皇之地抢了我的男人,还要在我的亲人面前指责我插足了他们的婚姻,爱情难道就没有先来后到吗?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了?”此时的我已经气疯了。我的眼前一片水汽,什么也看不见。
叶容凯不说话,只是红灯的时候,一把把我揽进怀里:“60秒的红灯,我陪你缓冲一会。”
如果我还有力气反抗,我一定会推开他的怀抱,可是我被击垮了,敌人把我的亲人打击了,对我杀伤力太大了。从小最疼我的就是姥姥,怎么可以拿她开刀?怎么可以?
“赵西翰怎么找了个这样的老婆,他怎么这么虐待自己?”我已经开始同情赵西翰了,他苦苦卖身怎么就卖不到一个良人。
他笑了笑,无比真诚地附和我:“怎么着也得找个比你消停的主儿啊?”
“就是啊,找个温柔款的,安心滚出我的世界隐居我或许能好的快点,现在是存心想逼我跟他们同归于尽不是?”
叶容凯开始发动车子,微微侧头,丢了一句:“还没有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念在叶容凯起到了临时垃圾桶的作用,听我骂街,我下车时颇为有礼貌向他敬礼:“谢谢司机师傅,后会有期。”
“去吧。”
我站在嘈杂的医院走廊上,明明因为担心姥姥的病情跑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在开病房的一瞬,顿住了身子。
似乎是我此时真的处于很尴尬的境地,虽说赵西翰以前是我的男朋友,但现在确实是别人的丈夫,法律上的关系硬过我们从前有过的关系。我在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他是有妇之夫的事实。我甚至无法果决地否认我已经不爱他了。
“宁宁,你站在门外干什么?”还是妈妈发现了在病房门外物质所措的我,把一个暖水壶给我:“给你姥姥打水去。”
我心事重重地抱着暖水壶去灌水,打完水想着这瓶水等下要放对地方,万一姥姥发起火来,我就成了水煮肉片了。
我在门外的时候,看见从病房内哭花了脸的叶容心,对,就是这张脸,他们结婚的视频我看得很仔细,是这张明艳的脸绝不会错。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吓得是魂飞魄散,倒不是那眼神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是怕又使什么阴招对付我身边的亲人。
我在门外就听到姥姥的笑声了,别是回光返照,吓得我不敢有半点犹豫就推开病房了。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背影线条完美的男人,正削着苹果,姥姥看着他的眼神里,一脸得意之色。
妈妈冲我挤眉弄眼,我看了好半天也没领会过来。
“傻愣在那干什么?”姥姥出口打断了我和妈妈的眼神交流。
姥姥的每一个表情都深入的眼底,实在猜不透姥姥的情绪,不是说接了那通电话都气晕过去了吗?如今怎么又好像有喜事儿似的。
我绞着手指,特别别扭地开口:“姥姥我这次真是遇人不淑,害您替您外甥女端了个屎盆子。”
“你对象在这呢?说话还这么粗俗。”姥姥数落我。
低头专心削苹果的那位回头看了我一眼,流露出令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的温柔眼神:“宁宁,我舍不得你一个人来向姥姥解释,所以自作主张地来了,不会怪我吧?”
我惊讶的眼神,对上叶容凯的丹凤眼,只见他眼梢微微上扬,俨然一副得逞的狐狸样。
“年轻人恶作剧,我这老年人太认真了,反而让你们难做了。”姥姥接过叶容凯双手递过去的苹果,笑着说。
我错过了什么,怎么觉得姥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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