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傅晓涵是和他一起来的。
傅晓涵揽着他的胳膊,一口一个秉南哥,叫的那叫一个亲热。
左秉南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秉南哥,我想喝那个酒。”
“不行,你喝醉了我回头没法和傅叔交代。”
“秉南哥,这个西瓜好吃,你尝尝。”
“秉南哥,我这件衣服是新买的,漂亮吗?”
“秉南哥,我给你点个歌唱吧。”
她说十句话,左秉南可能会回答一句,或者根本装作没听见。
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位爷和她关系不一般。
和这位爷一起到夜色来玩儿的人,对他的称呼有两个,大多数人都恭敬地叫他左少。只有少数人叫他秉南。当然像上次许大少爷喝多了直呼其姓左的这种情况除外。
这样叫的人一看就是和左秉南是一路人。
我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傅晓涵的父母都是外交部的高官,怪不得呢。
这位大小姐的耐性终于用完,于是她便找了我做出气筒。
“哎,这水怎么这么热?”
我加了几块冰进去。
“哎,这水怎么一点味儿都没有?”
擦!你们家白开水有味儿啊?
“哎,给我杯酸奶。”
擦,这是夜店!!!夜店!!!!谁家夜店卖酸奶啊!!有木有!!!有木有!!!!
我忍住翻白眼咆哮的冲动,“对不起,小姐,我们这儿没有酸奶。”
没想到她一下子火了,“你叫谁小姐呢!”
说着举起面前的杯子泼了我一脸水,“你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一样贱做小姐啊!”
我低着头,握起拳头。
对,我就是tmd贱,才会在这儿被你骂!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什么教养家教,骂起人来一样毒。
我招谁惹谁了!
这样的事情在场子里很常见,也是家常便饭,可是,我不愿意让左秉南看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理。
我知道他看见了会和没看见一样,我没指望着他能帮我,事实也是如此,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我不惊讶,真的,我一点都不惊讶,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但是,我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竟然会难过。
我知道他看见了,我也知道他会不管我,可我还是难受。
我的心很疼,我不知道是因为傅晓涵让我想起了我那夭折的大学生涯而疼,还是因为左秉南的袖手旁观而疼。
我觉得肯定是前者,那毕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我和左秉南有什么关系?肯定不是后者。
再说,那位爷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从第一次见他,他就是隔岸观火的态度。
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低着头不道歉。
“怎么,你还不服气?”说完她扬起了手。我仰起脸等着她下手。
忽然一只手挡住了她,“这位美女别生气,她是新来的,不懂事儿,您消消气。酸奶是吧,有,怎么没有,只要您要,咱就有,落落,还不快去拿!”
我这才发现琴子也在这个包厢里,她正给那个大小姐陪笑。
她拉着我出了包厢,递给我一包纸巾,“快擦擦吧!”
我低着头擦着脸上的水,顺便擦着眼泪。
“你说你,倔什么啊,说两句好话不就过去了。”
她越说我眼泪掉得越快,她弯腰侧着头看我,“你怎么了,今天不太对劲啊?”
“没事儿,我出去给她买酸奶吧,你快进去吧!”
琴子拉住我,“不对,你说实话,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弄得?”
事到如今我只能实话实说。
“cao,这个贱人!”琴子果然暴跳如雷。
“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怕你和她打起来才没敢告诉你。”
“我才不和她这种人渣动手呢,脏了我的手!nnd!我不整死她,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后来,琴子让别人买了几盒酸奶带了进去,我再也没踏入那个包厢。
我在洗手间看着自己的脸,这俩人,都逮着一边下手,我都成阴阳脸了。我寻思着,能不能问经理要点医药费,怎么说我这也算工伤啊。
我越看越生气,心里烦得不行,收拾了东西就请假走了。
回到家,我没开灯没脱衣服直接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我想假装家里没人,没想到那人还挺执着,一直在敲。
我只得从床上爬起来,从猫眼看了一眼,是一男的,我不认识。我靠在门上大喊了一声,“你找错了!”
门外的人还挺礼貌,“是夏小姐吗?左总让我过来的!”
左总?那位爷?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他找我干吗?他不是和傅晓涵在一起吗?
后来我一想,还是很有可能的,他那么神通广大,别说知道我住在哪,就是我上辈子住在哪他都能知道。
我打开门,皮笑肉不笑的问,“左总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说让我来找您,车在楼下。”
来到楼下,我坐进车里的时候吓了一跳,左秉南竟然在车里!
刚才那人是司机,他换司机了?
他问我,“你怎么没开手机啊?”
场子里规定上班时间手机要关机,不过很多人都没当回事儿,我也是。今天我被打了之后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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