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目的也就是拉着我让我陪他玩儿。可以这么说,在帅帅小朋友心中,虽然幼儿园里有各式各样的玩具,但许小舞绝对是所有玩具里面最大的那一个,还是可以遥控且灵活行走的那种。
当然,我也教他们讲英语,ll,园长还要求我教他们nk you,我很困惑,但还是照做不误。据我所知,u是上个世纪的问好语,就像“知乎者也”一样,我们为什么要教我们的孩子说我们的祖母才说的问好语呢?!
记得有一次我带着孩子们下楼去做操,在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我一脚踩空了,脚崴了,我疼得厉害,下意识地吐了一个英语单!
从此之后,我们班所有的孩子都学会了这个词儿,每次谁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爬起来的第一个,而且还说得字正腔圆,地道无比。大概他们的小脑袋瓜子认为只要说了这个词儿之后屁股就不会那么痛了。
,在幼儿园的老师心目中,许小舞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老师,但在孩子们心中,我绝对是个绝佳的成年伙伴儿。
白天总是过得很快,孩子们的笑声和叫声把我的世界充得满满的,我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夜晚很安静,不,是寂静,我一个人独处于这寂静至绝望的世界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
生活放弃了我
周末的时候,我去pub,那里有许许多多如我一般寂寞而冷漠的青年男女。我跟他们一起喝烈性的酒,跳鬼魅的舞,尽最大可能地扭曲腰肢摇摆身体,我们目光对视,但没有任何实质内容。
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pub里面的人越多你越会觉得寂寞,仿佛置身于藤蔓疯长的花园,你被它们缠绕,它们让你的身体无法动弹,你不得自由却又甘之若饴,看它们一丝一丝地生长,一寸一寸地爬进你的身体,你知道,终有一天,等它们足够长足够结实的时候,你会死在它们身下,它们会伸进你的鼻子和口腔,掠夺你生命中最后一口氧气,在你倒下的时候,它们会在你身上开出美丽的花,于是,你就在花儿的艳丽中寂寞地死去了。
我身上的某种东西已经这样死去了,它死在了这个我只生活了一年多的城市里。
人生便是如此,总是由生而死,这一趟单程的路,你注定得一个人走向终点。
有一天晚上,我居然在那里遇见了于钦,彼时的我正在研究一种名叫“特吉拉”的烈性酒,他向我走了过来。
“小舞,你怎么在这里?”,他一脸的惊讶。
我斜眼看了看他,笑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他皱眉,“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不屑地看他,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抿了抿嘴说:“关你屁事?”
他大概是受不了我说话的口气,居然气鼓鼓的瞪我。
我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喝完,然后对他说:“我这样的女人,不就应该在这种地方花天酒地吗?你说呢,于钦?!”说完我便斜眼睨他,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然后我转身过又问酒保要了一杯酒,正准备再喝的时候,于钦居然来抓我的手,我迅速地缩回了手,用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门外,对他说:“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再碰我,我就喊非礼!”
终于他走了,不过没往门外走,而是往pub里面的包厢。
我在身后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人头攒动的混沌空气里。
过了一会儿,我转头问酒保小七今天是星期几,又让他算算是不是今天不适合外出。小七是星座迷,很快便帮我算了出来。
“小舞,你今天不该出门的……”,他很郑重地跟我说。
“为什么?”我懒洋洋地问。
他地说了一大堆,酒吧里太吵了,我根本就听不清楚,事实上我也不打算去听清楚,老天爷若是要眷顾我的话早在我出门的时候就应该警示我,而不是在我已经遇见了倒楣事之后才有小七的说法。
十一点钟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晕了,“特吉拉”不是女人的名字吗,怎么能这么威猛呢?!
“我得回去了!”我对小七说。
还没走出酒吧的大门,我便迎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我抬头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我张了张嘴,却没叫出他的名字。
“你……谁啊?”我舌头有些转不过来。
他扶着我的胳膊,“我是赵君卓——”。
“哦,赵君卓,你好,我要走了,拜拜!”,这一句我说得很流利。
他拉住了我:“你喝醉了,小舞!”
我打了一个酒嗝,目光迷离地看着他,最后承认了他的话,“是,所以我要回去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他说。
我跟着这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出了pub的大门,迎面就是一阵冷风,胃里顿时一阵排山倒海的翻腾,我捂着嘴想吐,可晚上我没吃什么东西,干呕了一阵也没吐出什么东西。
他把我扶上车,为我绑好安全带,坐定之后,我觉得胃里好受一点了。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你是赵君卓?赵君卓怎么可能在这里?!”,我自言自语地说。
他转过头来看我,我也看他,天,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很像赵君卓,我睁大了眼睛。
我的样子大概很滑稽,他想笑,但很快又忍住了,我听见他在低声咆哮:“天啊,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我最受不得这样的问题,立即就恼怒了,可我没有马上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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