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城半岛,高士德路,嘉鑫大厦。
七楼三单元是张然的家,或者说用得最多的落脚点。实际上这处房产,是他过世的姑姑留给他的,百来平米的三房两居在这寸土寸金的澳城,是名副其实的豪宅。
张然提着艇仔粥和一套刚买的女士服装,沿着走廊回到家门口,门前的邮箱里塞了今天的澳城日报。顺手取下,开门进去。
了十个小时的时间,从班达海的无名海岛辗转新加坡回到澳城家中,张然全然没有累的感觉。上午也许在某处丛林或者沙漠执行任务,下午跟路边休闲吧坐着看报纸或者家里沙发上舒服一趟看看电视,这样的生活,张然已经习惯了。
白革就多次问过他,张然你就没个朋友?每一次张然都是指着白革的脑袋什么也没说,白革就没问下去了。
做这行的人孤独很正常,但是像张然这样孤独中带着神秘,白革就觉得很不正常。
张然没有和往常一样往客厅那一坐舒舒坦坦地喝艇仔粥,而是走进了杂物间。
他把那衣裳破烂浑身散发着臭味的女子带了回来。
此时,她依然被捆绑着手脚,嘴巴上封着胶带。灯亮起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好一阵子才缓缓睁开,将惊恐的眼神投向张然。
“你看到了我的脸,我本该把你扔进班达海。”
张然把艇仔粥和衣服放在一边的木桌上,蹲在女子的面前,“一会儿你填饱肚子,洗个澡,换一身衣服,然后离开这里。我没救过你,你也没见过我。我的意思,你明白?”
女子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里的惊恐却转为了疑惑。
“差点忘了。”
张然自言自语的同时伸手,将封在女子嘴上的胶带撕下来,那女子顿时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却不忘冲着张然点头,甚至脸上还能露出一丝感激。
“噌!”的一下,一把黯淡无光的军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张然的手里,女子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张开了嘴巴。没等到她说话,张然已经动了手,几下就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切断,女子这才轻“啊”一声,随后开始揉搓起被绳子捆扎过的部位。
“你最好动作快点,我不知道晚些时候我会不会改变主意。”站起来的张然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女子喊住他。
张然站定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女子。
只见那女子像是已经缓过劲来了,她抬手拨开散乱遮盖在面前的长发,捋了捋刘海,露出了标准的瓜子脸和整齐精致的五官,如果不是脸上还有些无痕,这张素面足以堪称完美。
女子拢发的动作甚至连站立的姿态,都与普通女子不同,张然可以肯定她一定受过礼仪方面的训练。就在张然打量女子的时候,女子其实也在打量着张然。
她的眼光很深邃,能够直视张然却不让人感觉唐突和无礼,反而有一种和煦温暖的感觉,这种眼神的力量,张然只在曾经的政委那里感受过。结合前面这个女子的表现,张然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救了个什么妖怪,年纪轻轻却变现的像是个千年老妖。
“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有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嗯,如果你有什么目的的话,也可以说出来,只要是我能够支付的代价......
“澳城。”张然没有等那女子说话,就皱着眉头打断了。
“澳城!?”看的出那女子很镇定,但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还是仍不住低呼出生。
就在张然冰冷眼神目光看过去时,那女子下已经收住了惊呼,上前一步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就走到客厅处,因为此时竟然有人在敲门。
眉头跳了跳,张然的右手已经摸到了别在后背处的军刀,举步侧身走过去。
“谁?”
敲门改为砸门,“张然,开门!”
“艹!”
张然低喝一声放开准备拔出军刀的手,刚拉开房门,一个西装革履,拎着皮箱的年轻男人一头就撞进来,后面竟然还拖着个行李箱。
“你怎么来了?”张然探头出门左右看了看,随后将门关上锁住。
“你以为你不接电话我就找不着你了?老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可是搭档,我是你的技术支撑。得罪我,对你有什么好处?ok,ok……”
房间里,喋喋不休的男子放下行李箱,微微举起了双手不再往下说,因为张然的目光已经告诉他,再啰嗦下去就把他给扔落下去。
“鸽子,我们说好了没有必要不见面,你违反了守则。”放过白革,张然走到沙发那坐下。
“那也是你违反在先。”白革非常的不满,他一屁股在单人沙发那坐下,非常的疲惫。从悉尼飞到上海,再从上海转机到澳城,折腾了十几个小时。
“她怎么在这里!”
刚刚落座的白革正准备数落张然的不是,突然听到脑后有声音,猛地回头,就看见被张然救回来的女子手里提着衣服,从杂物间走出来。惊诧莫名的白革弹了起来,指着女子手里的衣服道:
“你,你居然还给她买了衣服,你他么的疯了啊!”在白革看来。张然即便没有杀死女子,也一定找个地方给放了,怎么也没能会把她带回家,而且还是长居的澳城。
“我出现的不是时候?谢谢您帮我买的衣服,很合身。”女子眼神扫过白革,这小子自诩“少女杀手、少妇之友”的外形,对女子显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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