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歌声如梦似幻地传来,越飘越高,聿嘉已经跟不上它的歌声,朦胧视线中,他看见,歌声在抛到最高点时嗄然而止,凤凰跟著坠落。
身子半边蓦然失去了温暖,而感到冷意。
众人还陶醉在刚才的歌声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情,慢慢的清醒後,翼族也惊骇地围上去,过一会儿兽王才拨开人群走回来。
凤凰大概要回来了,呃,我是说以前的凤凰,我去顾著他一下,应该没什麽大碍。兽王看来有些懊恼,方才的机会稍纵即逝。你,看是要再待一下,或者想回去休息也可以。
嗯。陈沅意识还停留在方才,反应有些迟钝。
兽王抓起陈沅的手贴在唇边,厮磨了一阵子才舍得放下,转身去照顾凤凰。
狮子踢到铁板(53)迷乱之夜
陈沅当然没兴趣呆在没有兽王的会场,自己默默地出宴厅回西苑去。走在空旷的花园小径,两颊还是滚烫著,走了几步,停下,再走几步,又出神地停在原地,最後乾脆坐在花台边,整理思绪。
是为了我吗?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吗?还是只是想太多了……
陈沅迷惘地看著天空
,不管是人界还是深渊,星空都一样,只是更漂亮,璀璨的有如钻石洒过黑丝绒上,不过他从来不是会欣赏这种东西的人,他留在这里只是想让冷风吹一吹,别让脑袋烧得发昏胡思乱想。
他已经没有什麽能给兽王了,兽王没有必要为自己大费周章,所以不会是为了自己,对兽王而言,他身边的哪一个绝对都比自己重要。就算被当成藉口拒绝向那个什麽蝴蝶公主邀舞,那也是因为他不想跟那个黑漆漆的公主跳而已。
用力拍著自己的脸,大大吐了口气,再甩一甩。他总觉得一碰到兽王他的智商就明显下降!都三十了,不要再蠢下去了。
呵呵!的笑声在晚风中冰冷传来。
陈沅僵在原地。自己蠢样被看见了!抬头,居然是那个寡妇公主。
态度雍容而閒适,缓缓走近,直到陈沅一步之前。
有事吗?陈沅强作镇定地说道,想起身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那黑寡妇伸出手,指尖留著锐利黑指甲,虽然衬得皮肤更嫩白,但相信没人有兴趣欣赏,至少自己就没有。因为身体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那冰凉的指甲贴在自己下颌,轻轻上抬,犹如扶起一朵盛开的花般优雅,居高临下地审视著。
这麽难看,又矮,还是个公的,大概也只有年纪轻这个优点,怎麽猽王眼光这麽差呢!我还以为我的对手是凯茵那个黄毛丫头呢。
真对不起,其实我年纪也不小了。陈沅很想翻白眼,但可惜他连眼珠子都动不了。
算了,反正我也觉得猽王粗鲁又没情趣,还是换一个吧,蝴蝶的生命可是很短暂的呢。不过他今天给我的耻辱,我总是要讨回来一些。
蝶族公主缩回手,陈沅仍是无法动弹。她该不会要让我这样僵在花园里一晚上吧!
看著我。娇声斥令著,紫色瞳孔中朦胧布满雾气,有如无底沼泽捕捉著陈沅的目光。爆发吧,对你的爱人,把你平常的怨恨和痛苦通通回报给那个加害者,他并不爱你,你们之间,只有仇恨,不死不休,去!
陈沅半清醒过来,人已回到寝室,四周一片黑暗,自己独自坐在床上,脑中仍一片恍惚。过一阵子,室内突然光明大作,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省然是有人开了灯。
海伦娜说你不对劲,怎麽了?
一个男人来到自己身前,矮下身注视著自己。
那是张很年轻的男人脸孔,很熟悉的金色眼朣,这麽近的距离,他脸上淡淡的伤痕也看得一清二楚,对著这张脸,有股说不出的不适感在胸臆间翻腾。
我记起来…我曾经很爱你…在过去的一段岁月里。
曾经这个词眼前的男人皱眉。
你好像…也曾经…我们……
小沅,你怎麽了?你喝醉了吗?
男人抱著自己,脸上满是困惑。
陈沅抱著胸口。我不晓得,我好像很讨厌你,真希望你能消失啊,可是你真的不见了,我又好难受……
陈沅彷佛真的很难过地喘息著,揪著一张脸。你摸摸看,这里…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腹之间。
男人难得的泛红了脸,觉得口乾舌燥地舔舔嘴唇。尤其是陈沅啊啊地发出痛苦的低吟,他几乎腿间发硬脚发软地站不住。
呃,你是想要整我吗?我会忍不住喔,小沅。
陈沅闻言眼眶顿时发红,脸色骤变,声音清脆而有力的巴掌击r声在室内回盪,还是接连两声。
你他x的混蛋,我都跟你说我很痛了,你还想x我,你他x别跟老子说什麽爱呀爱呀的,这世界上唯一不会爱我的就是你这个人形yj!滚!滚───
陈沅发狂地乱踢乱踹,最後裹在被子里大声痛哭。
男人抚著脸颊呆立原地。转头,海伦娜站在门口。
陛下,小沅大人情况似乎不寻常,要不要请医生来。
兽王嗯地应了声,看著床上的缩成一团的陈沅,又道:不用,我大概晓得是什麽原因了,让他睡一觉,明天就好,我来照顾他,你去休息吧。
海伦娜依言离去,兽王调暗了灯光,脱去累赘的外衣鞋子,躺到仍不停哭泣颤抖的陈沅身边,轻轻抚著他。
…对、对不起…对不起,小沅,我是真的很爱你,小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全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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