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却只是转了转手腕,那庞大得足以毁到一半公园的力量转瞬消散如烟,等惊愕的山犬回神,掌中的喜鹊已经在对方手上,甚至包括了凤凰胆。
不要打扰我。男人凌空一压手,作势欲夺回凤凰胆的山犬就只能坐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男人不再理会只能瞪著眼睛的山犬,随手把凤凰胆地给旁边一个小男孩,低头就开始对著失去生命迹象的喜鹊说话。
很奇妙的声音,很奇妙的语言,彷佛整个森林,周遭的空气都随之给予回应,给予力量,一种别於他们四族的力量,山犬看不见,可是可以感受。
这个家伙,是兽族的吗?旁边的小孩…明亮的月光照出小孩的脸,有些傻气,但容貌却是异常细致。心头隐约浮出一个名字:凤凰…山犬沉下脸色,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眼看掌中的鸟儿恢复气息,男人才停下低语,吐口气,颇有些疲惫感,他温柔地把小鸟同样交给身边的孩子,轻声告诉他:要小心看顾。说完,才转回身面对山犬。
不认得我了吗?
头一句话就让山犬蹙眉。
看来我变化很大,居然没一个人认得出我。顿
了顿,男人又道。山犬,我是兽王。
陈沅孤身走在人挤人的百货公司里,现在正是什麽什麽周年庆,挤得要命,好不容易被挤上了童装楼层,这里人少了许多,让他终於能喘口气,拉拉衬衫下襬,走向角落的厕所。
关洛正在里头等著他。
你干什麽啊?关洛,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麽?
嘘。男人伸出食指,示意禁声。我被盯上了,不要叫我名字,会很容易被搜查到。
搞什麽?陈沅不解地皱眉。
我问你,你最近身边有什麽不寻常的事情吗?
关洛神情相当严肃,陈沅也只好收起他的不以为然,仔细想了想,才摇头,上上礼拜在自己店里遇见那男人的事情他没过几天就忘得一乾二净。
没有。
是吗。关洛沉吟。总之你要小心点,我从头跟你说好了,本来那是山犬的私事,我不好随便透露,所以之前没跟你说…他大约在八十年前,曾经被人类俘虏过,大概遭到了不是很好的待遇。自从他那次…偷了凤凰胆後,力量大增,就开始找人类报仇,这七年一共有超过五百五十人死在他手上,我族以及人类还有翼族都在通缉他,根据人类的监视录影器,在十天前,他跟喜鹊都曾被录到经过上野美术馆的影像,人族追缉者随後赶到,那里有很明显非人类打斗过的痕迹,不只是他们两个的灵力气味,还有第三者存在,那股力量相当……不一样。
然後?他们打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山犬或者喜鹊会来找我麻烦吗?陈沅兴致缺缺。
都不是,你再听我说下去。那天深夜,东京发生了三起灭门血案,因为对方都是日本所谓的名门大族,上上下下加起来超过一百人,一个晚上就死了三百馀人,都是自杀。不过那是人类警方的说法,在我们眼里,那是很厉害的法术,相当、相当的恐怖,我隔天晚上就去了东京,分别探查过那三个地方,即使过了二十小时,那里残留的杀气还是让我脊椎发冷…
关洛带著墨镜看不清眼神,不过紧紧抿住的唇与紧皱的眉头,显然是因为想起当时的情况而不快。
那些自杀的人都用鲜血把自己的罪状写下来,其中多有提到他们怎麽捕捉我们同胞,年幼的或者能力弱小的,进行实验或玩乐,做得很隐蔽,这数十年来居然没人晓得,所以人族的也不好再追究些什麽。不过我底下有几个细心的家伙,察觉出那股杀气跟上野公园的第三个人是同样的味道───
有人想进来厕所,打断了他的话。
关洛颇不耐烦地摘下墨镜,伸手指向敲个不停的门板,灵光s出:去别的地方。
我还是不觉得这跟我有关系,那个很厉害的家伙会想来对我怎样吗?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他连只j或猪都没杀过,都上市场买宰好的,应该不会跟对方结下什麽深仇大恨。
他们是从深渊回来的。深渊!关洛低声强调。在案件发生之後,有一群陌生的家伙正在连络四族,他们提出邀请,让我族跟其他三族移居到深渊去,我最近被缠得脱不了身,他们阻止我跟你联系,跟你,他们知道你,小沅。
陈沅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关洛,从听见深渊两个字开始,他就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对他而言,深渊不是个地名,而是个连接词,或者代名词,连系著代表著一个男人。
关洛似乎感觉到什麽追来,立刻塞给了陈沅一面雕花小镜。
有事就用他来叫我,危急时你就摔碎它,我一定会赶来。还有…关洛抱住了陈沅,灰色的眼眸忧郁盯著陈沅,尽管他待在陈沅身边七年,但他仍旧没有把握,尽管当初自信满满,但是现实情况却是令人沮丧的进展缓慢,要是能再给他几年时间就好了。
我不想在这时候给你压力,只是,我只希望在你做任何决定,不管是什麽,想想我,想过我再下决定。
匆忙低头一吻,陈沅茫然微抬下巴回应,直到环绕著他的温暖臂弯消失,他仍是怔楞地伫立在原地
狮子踢到铁板(39)错认i
(打错了,下一篇才是洵洵)
表情木楞地走出厕所,从口袋掏出来的,是一张今天出来顺便要购物的清单。第一项就是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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