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编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唇上是被他刚刚吸吮出来的嫣红饱满的颜色,这一白一红的鲜明对比,刺激得他喉咙发紧,不由又回味起方才即将融化般的炽情,心旌神摇起来。
他尴尬的移开目光,身体也不由自主坐得离她远了一点,低着头道:“你先去洗澡吧,我看着你睡下,再过去那边换衣服。”
他说的那边,自然是隔壁。
雷允晴没什么意见,起身在衣柜里找了干净衣服,就走进了卫生间。水很温暖,花洒的水雾浇在她身上,她浑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栗起来,冷意一点点被驱散,更多的是一种古怪的感受,仿佛身体里有一只手,在沿着他刚才抚摸过的轨迹,一遍遍游走,将她全身的血液都点燃起来。
她一怔,把脸也放到水雾下,狠狠的浇过,好令自己清醒。
人说单身太久了,看见一头猪,也会觉得清秀可人。陆子鸣当然比猪要优秀多了,难道她真的是太久没有男人了,所以才会无法抵御他的诱惑?
她因为心思浮躁,所以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直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才走出来。利用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客厅地板上的积水都擦干净了,原本堆的一片狼藉也清理干净。
打开主卧的门,他正在帮她换床单,身上已经是一套不同于刚才的干爽衣服,走近了,还能闻到他头发里的洗发水清香。
雷允晴走过去,帮助他拉住床单的另两头,边铺边问:“你这么快?”
他微微一笑:“男人洗澡哪有女人这么麻烦。”说着,弯下腰,抚平手下的一道褶皱。
雷允晴拾起地上换下来的湿床单,顺便问他:“你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哪了,要不要拿过来一起帮你洗一下?”
“好。”他也没客气。铺好床单就匆匆过去对面,拿来了他换下来的衣服。
雷允晴把俩人的衣服都放到洗衣机里,设定好时间和程序,再回到客厅,见陆子鸣仍旧坐在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到他跟前,他才抬起头:“以后你要有什么事不方便的,别忘了敲门,我就在对面。你病还没好,别老逞强。”
她点点头。
他站起来:“那你吃了药赶紧睡吧,我看你睡下我就走了。”
她转身去倒水,他在她背后又说:“再量个体温吧,你刚吹风受凉,我怕你今晚又烧起来。”
他说的每句话她都乖乖照做。直到她顺从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替她把温度计夹道腋下。他的手却是火灼般的烫。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的手一直是伸出被子,紧紧的抓着他的。他知道这并不是挽留,她只是在病痛中感到孤独的一种本能反应。他不会再自作多情。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雷允晴闭着眼睛,安静得像是睡着了。过了大约五分钟,陆子鸣也没叫醒她,只是轻轻俯身,从她的腋下抽出温度计,看了眼,刚刚舒展的眉又重新皱了起来。
“三十八度五,还是得多吃一份退烧药。”
雷允晴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回身到药箱里找出退烧药,这种药片大而且苦,直接吞下去易哽到喉咙。他把药片磨碎了放到水里,再回到床前,手揽住她的颈部,将水杯凑近她的唇,轻声道:“喝完好好睡一觉。”
她的神志却是迷糊的,牙齿咬着杯沿,才喂进去一点,就皱眉摇头,低低的呻口吟:“苦……”
她很少这般矫情。许是真的病糊涂了,又或者因为他在,才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他尚算有耐心,说尽了好话哄着她喝下去。刚要转身把空杯放下,她的双臂突然滑上来,紧紧的拥住他。
他一怔,杯子从手中脱落,沿着床边滚到地毯上去,洒下一两点水滴。
而他来不及去收拾,她已经贴着他的脖子把滚烫的脸凑了上来,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埋怨:“子鸣……苦……”
他心神一颤。
他久经风月,当然能读懂这般暗示,只是面对她,他却有点模糊,不明白她是真的苦,还是在暗示什么。
当然,委屈自己不是他的作风。没等她再次开口,他已经用唇堵上了她的小嘴,清凉的舌尖滑进她口中,轻刮着她的上颚,药片的苦味早已消弭无形,舌尖只留下她的芬芳,令他留恋沉迷。
他欺身挤入被子中,痴迷的捧着她的脸颊亲吻,而她只是意识不清的呢喃着,断断续续听不清说什么,只是有两个字一直反复不断的出现,落入他的耳中。
因为,那是他的名字。
他滚烫的唇辗转在她的唇角,下巴,耳垂,突然间,一滴清凉准确的滴落在他的鼻尖,他愣了一下。睁开眼睛,清楚的看到,她闭合的眼底,盈缀下这颗清凉。
他以为她是生气了,倏的松开她,却见她依旧抱着被子,呢喃哭泣。耳边能听到洗衣机发出悠长的“哔”的一声,提示衣服已经洗完。
他该怎么办?
放开她,去把甩干的衣服晾上,还是留下来,继续……?
该死的,前者显然不是他的作风。而他才刚刚这么一松手,她已经愈紧的缠上他,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肩胛。随后,一片平静,他只感觉到肩胛处的衣料微有湿润。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样子。别说生病,就是当初她车祸变成植物人,也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他去看她的那晚她流下了眼泪,其他时候,几乎没有哭过。
他脱下外面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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