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右手,偏头问道:“就算没有商业往来,只要有皇宫里的织造司和裁剪司,我也会有新衣服穿呀。”
许涟君屈指在她奶头上弹了一下,果然收到小美人惊慌的娇喘,不由收手笑道:“可是没有商业传递,陛下怎麽穿得到清和丝绸呢?古棉麻布,粗糙黯淡,如何衬得起小溯的天姿国色,又如何不会伤到小溯的冰肌玉骨?”
秋溯稍微有点害羞,双手捂著脸道:“什麽天姿,什麽冰肌,你……你好肉麻。”
许涟君搂著她的腰,止不住对她笑道:“肉麻什麽,还没说情话呢。”
秋溯更羞了,别过头去看著殿角。
许涟君看她小巧的耳垂红得都快滴血了,再闹可该恼了,於是收起轻笑,又继续道:“当然,时至今日,各国都有通商往来,仅靠贸易已无法保证大额的财富涌入。那麽早先修好的这些统一规格的道路便起了大作用,小溯猜猜,应该怎麽做?”
秋溯皱皱鼻子,努力思考道:“应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许涟君抚掌大笑,眼里笑意明亮又真挚,比一贯的情意还迷人,秋溯看著看著有些呆了,都顾不上在意自己被嘲笑了这件事。
许涟君摸摸她的头,勾唇道:“小溯,你可真是个宝贝。”
“???”秋溯满脑袋迷惑,问道:“完了?”
“完了呀。”许涟君双手按在膝上,一副授业已毕的样子:“小溯说得对,借助地缘优势形成商帮,然後背後由朝廷做主,设关卡,分人我,酌情收费。更重要的是,南部三国,只有南怀商队拥有无可比拟的船运能力,而且费用低廉。各国运送粮草,一旦辎重较大,而又著急抵运的时候,陆运费用太高,路上又容易被劫。而一向中立无战事的南怀国的船队便成了最好选择。你可知,是四个月前南璧运送粮草去松源之时,时值酷暑,陆运太慢,也是走得水道,而且还是买了南怀的新船?”
秋溯双手捧脸,眼中惊讶已溢於言表:“涟君,你知道的太多了。”
许涟君面色平静地轻轻掸了掸衣上的灰尘,顺便理顺了腰带上坠的小包,手指拂过,包里哗啦啦地响。
秋溯咽了口口水:“这里面……都是金子吗?”
许涟君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会小家子气的南璧女皇,忽然掌不住古板脸,唇角溢出一丝笑来:“不是,是银库兑领的凭证。”
秋溯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他好富”这个信息还是理解了,於是双手交叉,温柔笑道:“涟君,我从前真是错看你了,你可真是年少有为啊!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
许涟君:“……”
八十为谁风露立中宵(h)
转眼到了远山赴边出发的日子。秋溯准备好了手里的东西,一路靠在马车上沈思。待到了角楼下,琉脂一掀开帘帐,她就看到了远处长身玉立的侧影。
谢欢就像是一尊曾经被全然击碎的玉像,不知何时又自己重新小心翼翼地拼好,外表都是破碎的痕迹,但是神情气质与那天酒醉的激动已迥然不同。
高高的青灰城楼下,南璧年轻的左丞披著厚厚的大氅,干净白皙的脖颈在纯黑的毛色衬托下越发没有血色,手腕与唇色都略显苍白。他整个人显示出一种病弱的虚乏来,然而双眸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通红的脸颊不知来源於高烧不退的身体,还是壮志宏图的雄心,分外引人注目。
这真是一个即使生病了也十分好看,并且气场不减的男人。
秋溯扶著琉脂的手缓缓步下台阶,灿金的凤尾步摇随著她走动的节奏轻微地晃动。谢欢双手交叉拢在袖中,对年轻女皇的到来并没有投入太多的情绪,只是微微颔首後退了一步。
谢远山意气风发跨於马上,长枪牢握,红缨高飞,微卷的发尾从头盔下露出顽皮的影子,然而他的表情却全然摆脱了少年的懵懂纯真,像一轮初升的骄阳,隐约可见日後炙烈夺目的光彩。
秋溯双手捧上一只红盒子,抬头凝望著即将远行的少年,轻声道:“一路保重。”
远山笑著认真捧过,手指在盒盖上轻轻敲了几下,想现在就打开,又觉得不妥,只得忍著心里的渴望将它暂时完好收起来了。
谢欢的目光轻轻瞥过那只木盒,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很快回复平常。他转而对远山沈声道:“多和威武将军学学治兵之道,不要莽撞。此次无诏不得回京,要是再犯,可不是八十军棍的事了。”
谢远山低头注视著哥哥,听完他的话轻声答应了,又盯著他的眼睛认真问道:“那你答应我的?”
谢欢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旁的话。
惊风甩动著鬃毛打了个响鼻,马蹄虚虚在空中踢踏了几下,显然是已经准备好出发了。谢远山想摸摸秋溯的头发,又明白现在场合不对,於是对她灿烂地笑道:“阿溯,年後见啦!”
秋溯眼眶湿润,努力抬著头看他,挤出一抹单薄的笑容来:“嗯,年後见。我等著你,早点回来!”
少年听到了最想听的话,昂头右手招展,身後不过两百亲卫,忽然应者声动如山,呼喝延绵不绝,霎时间整个角楼都被儿郎们的呼喊声震得微微颤动。
秋溯稍微缩了缩脑袋,目光怔怔看著远山策马而去。
清晨的阳光正洒在他光洁的铠甲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神武将军长戟明亮锋利,身姿挺拔,追随儿郎们年少热血,身段似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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