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疑惑,心中却是忐忑不安,隐隐的,我知道该是什么要来了,可是,我不愿意承认,直到郓城再次响起那阵自松湖之上传出的琴声,我终于认输,末语,回来了……
母皇先前还要拉拢的动作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停止了,而且,最近,她的情绪一直都有些不对劲,暴躁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我的心里涌上无尽的悲哀,这便是皇家,终日惶惶,不得安宁。
末语的销声匿迹如她出现时一样的突然,母皇派出了严愁,也派出了严琪,可是,她不知道,严琪已经不再如她奶奶那般愚忠了,不管严愁如何的补偿,严琪仍旧失去了她的所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我没有见过她心爱男子的模样,但从她看末语的眼神中可以窥见一二,那名
唤作荞儿的男子定然不菲,能够让严琪叛出母皇,归于我的门下,但我知道,这其中,定有我所不知道的原委促成,可是,我不在乎,本就为互相利用,你情我愿,便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招了。
暗中的阻拦一如我所想,母皇的人马仍旧毫无头绪,而我,其实也没有费多少力,末语似乎已经完全不同于她出国之前的模样了,她的身后,藏匿了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而那只不知名的黑手已经由末语的手伸向了津诏两国,可她的踪影,连同风儿的,即使是我和严琪,也仅是稍稍抓住了几抹暗藏的线索,却无法窥得真相。
之后津诏两国迅速地发生了一连串的动乱,这番混乱的景象实乃百年难得一见,我暗自观戏,不曾插手,冷眼看着母皇一天比一天暴躁不安,甚至在朝廷之上作出了冲士官吼叫这等不雅之事,我快意地暗笑,面上却是惶恐不安,我当然明白这等天大的祸乱是谁挑起的,除了她,没有谁能够做出这等天下大乱之事,也除了她,才能罔顾国体,罔顾朝廷,只为她所爱之人出一口气,或许,想得更深一点,只有她的这番作为,或许才能够真正地停止母皇那劳民伤财,罔顾民生的战争大计,而我,却少了她的这份决心和潇洒自信,风儿的选择,终究没有我的位置。
上天怜我,不多时,我手中的情报便出现了“母皇病重”的字样,我很高兴,高兴这一天终于到来,可是我并不兴奋,只因为,母皇的昏迷不醒,并非我的原因,有人早已在我之前为我铺好了路,虽然不是为了帮我,可是这种无形中受人恩惠,被人操控的感觉着实让我郁闷,我没有浪费时间,迅速地发下众多的命令,一夜之间,将所有的暗线全数激活,手持军令,围堵了津都所有出口,我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一路不停地走进了母皇的寝宫大殿,看到了那抹昏睡不醒已经瘦可见骨的身影,苍白的脸上全是恐慌不安,似乎在做什么噩梦,我冷笑却也悲哀,听御医说,母皇这样已经连续三日了,如果再不清醒,恐怕就永远都醒不来了,我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她这般恐惧,是否想到了我那几个至爱的手足姐妹?是因为想到了为保皇位,将我年仅十二岁的妹妹送给了素行不良的蛮王做脔宠吗?还是想到了为向先皇表忠心,生生害死了我那年仅一岁的小皇弟呢?母皇啊母皇,您耗尽一生心机,算尽了亲情,算尽了友情,也算尽了爱情,您众叛亲离,如今坐在您床沿的,是即将要登上您的位子的女儿,或许,您从来都没把这些子女放在眼里吧……无论是天下人,还是眼前人,棋子,都是棋子,您的一生,也不过是个残局罢了……
我在在空旷冰冷的大殿里坐了一夜,静静地看着母皇的呼吸渐浅,直至缓缓地消失殆尽,可是,隐约的陈光中,我看见她脸上的冷汗依旧,向世人昭示着她的恐惧,看见了吗?您死得都不安宁!我讽刺地笑着,笑去一夜的疲惫,笑去一夜的脆弱,起身扬袖,我听着殿外的大臣报着那片我早已备好的传位诏书,彻底地敛去了笑意,眸中闪动着冰冷,面无表情地向殿门走去,步若千斤!
风儿,我不再你的津澧,你也不能是我的风儿了,今天,我决定遗忘!
登上皇位并不代表结束,我的事,才刚刚开始。
意外的惊喜一桩接一桩,我那个聪明可爱的小皇弟竟然带着我最喜欢的人儿上门了,可惜,他似乎没有预料到见到的人会是我,或者,他没想到前一刻还与他做交易的母皇大人这么快就驾鹤归西了,一路上隐姓埋名行迹匆匆,也没来得及打听清楚消息吧……不过,正合我意,不得不说,我这个小皇帝看似柔弱可欺,实则却是个心机深沉的主,瞧,我那自负聪颖骄傲的风儿不是也落到了他的手里了么?哦,对了,还有一个,同样大腹便便的男子,林希。
风儿没有往日的娇纵和傲然,留在脸上的,竟然是我从未窥见过的柔情和媚然,是因为她么?为什么呢?为什么就只能是她,而不是我呢?我看着眼前显然因为孕期而消瘦了些许的人而,喉头哽住硬是没有问出口,我已经没有了立场和资格,是吗?我从风儿的眼中已经得到了再也明白不过的答案……
续之
魂飞
带着炎风和岑天,末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诏国,家里还有两个让她不放心的,实在也没有了赏玩的兴致,一路上,也算是匆匆赶路,本是近一月的路程,硬生生地缩短了近一半,风尘仆仆的几人算是回到家了。
回到家的末语没有什么兴奋或是欣喜的心情,终日躲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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