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生只娶她一人。相比昭平也是幸福了一辈子。
这一次,他更不愿勉强夏姬。她身上流的是她的血。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了一条最安全的路给她。
蔡中原此人不接受任何一方的笼络,看着倒是耿直之辈。出生不高,倒也容易控制。年纪已经二十了,依然没有婚配,也没有定过亲。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姬皱了皱眉,皇上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跟着这么个人,一辈子倒是安安稳稳。只不过,心里怎么总是有点不甘呢。
“启禀皇上,三皇子觐见。”
鬼畜皇兄(二十)
夏姬心里一紧,他来干什么?
只见皇上眉毛一挑,与三皇子相似的眸子望向夏姬深邃了不少。夏姬更是慌张,她跟三皇子可没什么勾结啊!
“他怕是冲着你来的。”皇上缓缓说道。
夏姬还没来得及扮作无辜状辩解就听见有人踏了进来。
“叩见父皇。”男人俯下身,依然可见其笔直的背脊,穿着玄色衣衫,气度非凡。
“不是罚你禁闭吗?你怎么出来了?”皇上面上无甚波动,语言中的怒气溢于言表。不知是龙威太甚还是夏姬胆量太小。一下子,她居然有点抬不起头。
跪在面前的男子倒是直起了身子,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俊脸。剑眉入鬓,高鼻若雕。
“听闻父皇病了,儿臣来探望父皇。”语音平稳,眼里满是诚恳。
皇上听了,嗤声一笑。“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看她的?”
“儿臣不敢。”皇甫晁急着磕了一个头。
“不敢就好。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肖想。”皇上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好似耐心劝解自己的痴儿的平凡父亲。
话刚刚说完,“儿臣心仪昭和郡主已久,若是父皇不答应。儿臣宁愿终身不娶。”话音一落地,他高贵的头就黏在地上不起来。似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皇甫晁实在不愿自己在父皇面前表现的如此不识时务。执拗又无礼。他一听人说,夏姬被父皇叫进宫了。必定是和她的婚事有关。
现在夏姬可是个香饽饽,谁不想将其收入囊中?温水煮青蛙,好刀细磨,他都懂。只不过事已至此,自己此时若不及时挺身而出,他怕明儿夏姬就跟着别人姓了。饶是父皇动怒了,罚了他,钱,权,都可以慢慢来。夏姬,只有一个。他舍不得赌。
就算那个女人一直不领情,娶回家了,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
“好你个混账!”一杯滚烫茶水被直接泼在了皇甫晁身上。进宫之前,他就想好了所有的后果。
夏姬看着都疼,皇甫晁不知和谁较劲,动也不动。皇上坐在床头,大喘气,似是为这个不肖子孙伤尽了心。
要是别人,他说不定直接让杖罚三十,直接滚了。偏偏三皇子素来温和,无所求。婚事上却是亏待了他。
别的皇兄皇弟都已经妻妾成群,儿子绕膝了。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皇上哪有不担心的?只不过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了,而他还是这种态度就更让人生气了。
皇上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爱回忆起以前的事儿,面对儿子的强势,也强硬不起来。雷厉风行抵不过血浓于水。
“你想娶人家,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心上人呢?”皇上缓了缓自己的心境。目光转向夏姬。“昭和啊,你可有喜欢的人?蔡中原倒也眉清目秀,才华出众。”
夏姬心里斟酌了一会儿,反而越加摸不着头脑。
皇甫晁见了那女人似在认真考虑,心里更怒了。
“父皇,我以为昭和有了肌肤之亲,还请父皇成人之美。”
鬼畜皇兄(二十一)
他的声音不大,在场的宫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夏姬注意到皇上的手都在抖了。心也悬在半空,攥紧了手中的衣袖,今日之事怕是不会善了。
“昭和,可有此事?”皇上声音依旧平静,但是夏姬就是感觉到了他生气了。很生气!
“父皇,与她无关,是我强迫她的。”皇甫晁再次跪着,不怕死地发声。
夏姬到了自己房里依然余惊未定。恍恍惚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盘旋在她脑海里的只有一个高瘦的玄色身影,经久不散。
明明他说的句句属实,都是他的错。为何在他挡在面前说非她不娶的时候,自己的心砰砰直跳。那是她不曾感受过的浪漫与担当。原主的心里或许就是期盼这样一个富有责任心的男人吧。
三皇子失宠了!这在京城口口相传。到底是什么缘由?却鲜少人知。
有人说是三皇子违背圣令,私自出府,被皇上给打了三十下板子;有的呢,认为是他得罪了最近风头正旺的昭和郡主,出言不逊,被罚了半年禁闭;有的呢,认为他顶撞了圣上,因而近期之内不得参与政事;最严重的莫过于说他贪污了河东治水患的白银,因而从三皇子必须上供二十万两黄金。
他们说的都对,却又不全对。一时间,京城里人心惶惶。近日朝中,不见三皇子的身影,一颗新星难道就不知所以地陨落了?
“三哥?”十三听说三哥出事儿了。焦急得很。偏偏母后不让他出宫,好不容易逮着侍卫放松的时候溜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皇甫晁手中持一颗黑子,似是纠结往哪儿放才好。
皇甫连本以为三哥被罚后,必当郁郁寡欢,无精打采。谁知他居然还有下棋的闲趣。本来揪着的一颗心也缓缓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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